尽管昨夜睡得很晚,苏顾还是在八点好好了醒过来。
“感觉穿提督服,一下子帅气多了,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穿好了白色提督服,整了整领带,扣好衣袖的纽扣,苏顾坐在书桌边,对着镜子捏着帽檐转动着提督帽,随后手指着镜子,好笑说,“苏提督,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最帅的那一个。”
狮的声音响起来:“臭美。”
苏顾转头,只见狮头顶小小的皇冠,握着镶嵌着硕大红宝石的金色狮头权杖,穿的不是昨天那一条裙子,而是一件更为华丽的长裙,主要体现在灯笼袖、荷叶边还有层层叠叠的大裙摆面,白丝袜,再加脚一双无敌高跟鞋,有点像是游戏立绘,不过没有那么暴露,相当典雅庄重。
狮注意到苏顾的眼神,扯了扯裙摆,问道:“怎么样?”
苏顾说:“漂亮、华丽、想。”
“想是什么意思?”狮微微蹙起眉头,露出一丝不解。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苏顾下打量着狮,有一个问题,他好问,“你穿成这样走路真的方便吗?”
“不方便。”狮说,“十点授勋仪式。”
“授勋仪式的话——”苏顾问,“不用穿制服吗?”
“这样好了。”
苏顾说:“你穿着这样,感觉不像是军队的授勋仪式,更像是女王册封爵位。”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苏顾走到房门边,打开门。
蓝色长发绾起来,插着一支雀钗,雀钗的流苏摇摇晃晃,海伦娜站在门口,她看到苏顾,声音有点怨念:“提督起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起不了床了。”
老夫老妻那么久了,苏顾怎么可能不知道海伦娜话里面的意思,他反口:“你才起不了床了。”
海伦娜说:“前卫已经过来了。”
“她那么早的吗?”
“是你们起床太晚了。”海伦娜说,“注意节制。”
“你发现你真的欠收拾了。”苏顾扬了扬拳头,摩拳擦掌,“三天不打房揭瓦。”
“提督早好。”
“前卫早好。”苏顾走进客厅,看到站在窗户边的前卫,只见她一头金发梳成利落的马尾,还是昨天那一套骑士装,不过多了一件深蓝色的大披风罩住全身。
“哟,还能起床嘛,不错不错。”
苏顾看到坐在沙发面,朝着自己张开五指打招呼的密苏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站在沙发后面顺手拎起一个抱枕朝着她劈头盖脸的砸去。
“吃饭了,有点饿了。”饭桶兴登堡已经等不及了。
食堂吃完早饭,很快是授勋仪式,位置在舰娘分部的大礼堂,这里已经全部布置好了。
首先是入场。
其实除开舰娘分部的人之外,没有什么提督过来观礼,老实说仪式显得有点简陋可怜,主要也是提督和舰娘数量实在太少了,大家还都有任务,轻易不能离开镇守府。不是多少要紧的事情,不那么兴师动众了。当然有宣传组的人站在台下,举着相机准备拍照,授勋仪式在日后理所当然是要见报的。
主持人是穿着黑色西服套裙的宣传组长重巡洋舰奥古斯塔,她介绍狮和前卫的身份,还有苏顾的身份以及功绩。
仪式开始,全体起立奏歌,舰娘总部也是有属于自己的“国歌”的。
随后宣布授勋决定。
接着狮台为苏顾授勋。
苏顾想起致答谢词头痛。
“今天,舰娘总部专程在此为我们举行隆重的授勋仪式,我深感光荣与自豪……”
“在舰娘总部的领导、关心和帮助下,我们镇守府……”
“最后,我由衷希望大家在今后的工作当,戒骄戒躁……”
掌声响起来,又到企业致辞。
最后是奥古斯塔宣布仪式结束。
整个授勋仪式,没有太多可圈可点的地方。对于苏顾来说,也是近距离看着狮威严肃穆,配合高挑的身材俯身在自己的胸口位置别勋章的时候,感受到了巨大压迫力。纵然知道她是自己的婚舰,早还睡在一张床,没有丝毫削减。
倒是授勋仪式结束后,遇到一点事情。
“苏某人,谁帮你写的台词?”
“我的女仆长声望。”
“台词很好,你的说话很傻。”
“其实是我写的台词。”
“我说嘛,声望写不出那么傻的台词。台词傻,人也傻。”
“你专门找茬吧?”
“是啊。”
“你笑吧,我不在乎。”
“哈哈哈哈。”
苏顾实在忍不住了:“密苏里,你找死吗?”
授勋仪式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午了。享受了还算是盛大的宴会,休息了一会儿,下午是早说好的演习。
“前卫,你现在代表着舰娘总部……”海水一遍遍冲击着高大的水泥堤坝,溅起浪花和泡沫。企业站在堤坝面,反反复复叮嘱着前卫算对手是自己的镇守府,不能放水。她不是那么在乎舰娘总部的面子,主要是考虑到赌注。
前卫摘下了骑士装的披风,原因可能影响战斗力,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黎塞留,全靠你了。”苏顾的手放在黎塞留的肩膀面。
黎塞留站得笔直:“提督放心。”。
两个人的练度相当,舰装参数其实也差不多,前卫作为“演习场的女王”在演习场总能超长发挥,但也做不到碾压黎塞留的程度,总而言之谁胜谁负都有可能。约定是三局两胜,在傍晚太阳准备落山的时候,前卫输了两局没得打了。
企业完全接受不了:“前卫,我看错你了。”
“对不起。”
“一定是那个家伙威胁你了吧。”
“真的对不起。”
“前卫你不要道歉了,那个,我是开开玩笑。”不是战列舰,但是眼力还是有的,企业看得出来,前卫没有放水,战斗有来有回相当精彩。
前卫是真的感到有点委屈,她吸吸鼻子,心想昨天晚担心今天会输,果然输了。可是为什么呢?自己明明已经全力以赴了,没有半点留手,发挥也没有问题。既然不是自己的问题,那是黎塞留的问题了。
一个舰娘的情绪影响一个舰娘的战斗力,黎塞留处于何种情绪状态?
晚失眠,辗转反侧没有睡好,发泄愤怒。
绝对不辜负提督的期望。
前卫吗?不对不对,明明是胡德。
还是……
一颗红心在那里跳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吗?
戒指在哪里?没有戒指,好烦好烦好烦,你们这些杂碎,全部给我去死。
夜战六选一,一发暴击干掉院长,不管什么敌人,统统消灭,我很努力我很乖,请给我戒指。
反正绝对不是这一个,你既然不愿意给戒指,不要怪我摔给你看。
“企业企业企业,你输了,兑现自己的诺言吧。”密苏里在企业的身边嚷嚷了起来,她起苏顾兴奋多了,“不要反悔,这点小事还反悔,那没有意思了。”
企业是真有心反悔,但是想一想只是摸一下腿罢了,要不要那么矫情,她的脸色难看:“好了,不要再唱了,我知道了……天色看起来有点晚了,不然吃了饭再说吧。”
“不行。”
大庭广众之下当然不行,这里是企业的办公室,企业坐在沙发面,双腿往茶几面一搭。由于授勋仪式,她没有穿便装,平时喜欢的牛仔裤,而是一身白色制服,在大裤腿的遮挡下,原本一双无敌大长腿什么都没有:“摸吧。”
“裤腿卷起来。”密苏里绝不允许蒙混过关了,亲自动手把企业的裤腿卷了起来,露出欣长匀称的小腿,高跟鞋也脱掉了,白丝袜也脱掉了,五个饱满晶莹的脚趾头整齐地排列着,脚趾甲还涂了指甲油,像是花瓣。大腿是没有的,裤腿卷不到那么高,脱裤子什么的不要想。
企业瞄了苏顾一眼:“苏提督,你确定要摸?”
密苏里给了企业的额头一掌:“你在威胁?”
老实说,企业的腿,苏顾很想要摸的,甚至还想要舔呢……这个还是不要吧。发乎情止乎礼,开玩笑算了,真正动手还是有点压力,感觉实在太变态了。另外大家都在身边,尤其是狮、反击、海伦娜三个还是婚舰。
密苏里看到苏顾,相当不满:“你怂什么啊?”
“摸摸摸摸摸。”兴登堡喊得起劲。
只是赌注惩罚罢了,狮不吃醋,相反感到好笑:“提督摸吧。”
威斯康星站在最外围,她注意了,绝对不能再次发出“威斯康星的笑”。
“好吧。”苏顾终于下定决心了,他又顿了顿问道,“企业你不会有脚臭吧。”
“我踢死你哦。”算是企业也做不到大大方方,她还是有点紧张,听到苏顾的话,抬起腿作势要踢,紧张少了许多。
苏顾笑了一下,他也感觉好多了:“我开动了。”
企业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变态。”
苏顾的手刚刚碰到了小腿,企业缩了缩脚,笑了起来。
密苏里问:“你笑什么?”
企业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
密苏里说:“笨蛋。”
没有什么旖旎的画面,苏顾不是猥琐的色狼,他当然不会变态地捧着企业的双腿,像是抚摸什么珍宝一遍又一遍。难得一次机会,也不至于猪八戒吃人参果。
他伸手从到下,从企业的膝盖缓缓摸到脚背,最后滑到浑圆的足裸,感受那润滑细腻的皮肤。不得不说,企业的脚粉嫩温润,线条光滑流畅,看不到青筋,更没有老茧和伤痕,侧面看去,像是美丽弯月。脚面相当柔软,用手轻按一下,旋即又弹了来。
二十秒钟不到,但是感觉过了好久。一双腿从来没有给男人碰过,此时被苏顾握在手,脸不由自主泛起一丝红晕,企业说:“好了吗?”
“好了。”
密苏里问:“怎么样?”
“手感不错。”苏顾搓了搓手指。
海伦娜说:“提督你是真变态啊。”
黎塞留感觉自己一双腿有点不自在。
企业收回了腿,重新放下裤子,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个看着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不久后苏顾带着大家走了,准备吃晚饭了,只有密苏里还没有走:“企业准备什么时候加入我们镇守府?”
“加你个鬼啊。”企业说,“现在还是旧社会吗?女人被摸一下脚,要嫁给那个男人。”
密苏里说:“我不是叫你现在加入,我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加入。”
企业说:“我不懂了,我凭什么要加入你们镇守府。”
密苏里说:“你都愿意给人摸腿了。”
“只是输了罢了。”
密苏里说:“愿意答应这样的赌注,也代表你有心吧。”
企业说:“不够不够,想要我加入镇守府还不够。”
“你也该物色一个人了,到时候顶替自己的位置。你的那个小秘书,我感觉不错。可惜她只是轻巡洋舰,缺少了一点战斗力,估计很难服众。宪兵队长还行,她是主力舰,唯一的问题是有时候太刻板,不会变通。战斗组长战斗力足够了,但是智商不够……我也不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密苏里看到企业想要说什么,“反正我说到这里,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打算了。”
“大姐头?”直到密苏里走了,企业的秘书从隔壁房间过来,她站在门口,看到企业一个人坐在沙发面,举着一杯茶没有喝,若有所思。
发现密苏里追来了,苏顾问:“你干嘛去了?还要起哄企业?不怕被打吗?”
“没有。”密苏里说,“我只是在播种。”
“什么意思?”想到播种,苏顾想到较污的方面了。
密苏里心想企业已经动摇了:“种子种下去,等什么时候生根发芽成长,收获果实。”
苏顾说:“还是不懂。”
“不懂算了。”密苏里一拍苏顾的肩膀,“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整个世界最好的舰娘,帮了你一个天大的忙好了,应该重重地奖励我。”
“哦。”苏顾应了声,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