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呜呜……”楚妍可怜兮兮地惨叫着求饶,她几乎被打懵了,浑身都火辣辣地疼。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凶狠越来越变态了。
将她狠狠抽了一顿,殷圣奕停住手,冰魄般的眸子含着嗜血的狠戾睥睨着她,薄唇弯起讥嘲,道:“你不是喜欢这种惩罚方式吗?说你宁愿挨抽也比我碰你强,嗯?”
没错,她是说过,可并不代表她喜欢挨抽啊!她吸着气用手抚着被抽伤的胳膊,怯怯地提议:“要不你给我吃点毒药吧,最好吃了能立刻死还不肚子痛的那种!”
“想得倒美!”男子刻意的淡漠重新被她打破,腥红的双眸紧盯着她,丢掉手里的皮带,开始解衬衣的钻扣。
楚妍又害怕又不平,急喊道:“你已经抽过我了!”
“那又怎么样?”他邪佞挑眉,仰高下巴,“我想抽你还是想玩你全凭我开心,你没有反对的资格!不信你可以反抗试试有没有用!”
她知道没用,不过还是要反抗。伸手扳车门的时候就被他钳制住,然后他捡起皮带缚住她的双腕。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趴在座椅上低低地抽泣着,却阻止不了男子。
不知什么时候,黑夜慢慢隐去,从车窗玻璃透进一抹灰白的曙色,天好像渐渐亮了。
回去的路上,楚妍披着殷圣奕的外套,瑟缩在副驾驶座位上,黯然失神地低着头,一络散乱的秀发垂下来,盖住了她清眸中未干的泪光。
殷圣奕紧抿着唇,全神贯注的开车,偶尔,他会从后视镜中瞥一眼楚妍。怒火和邪火发泄过之后,他棕色的瞳眸已褪去了嗜血的狠戾,恢复了琉璃般的通彻。
楚妍却精神萎靡,整整一夜的时间,先是惊吓然后是毒打再强,她的体力已严重透支。恹恹地靠在车门上,昏昏欲睡。尽管裹着殷圣奕的外套,她还感觉冷,那是一种从骨髓里发出的寒冷蔓延四肢百骸。伤痕累累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牙齿也在不停地打颤。
伸手关掉冷气,殷圣奕打开车窗玻璃,顿时清凉的夏风挟着暑天的热气灌进车厢,很快祛走了所有的森寒。
楚妍抬起头,疲惫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关掉空调打开车窗,难道他也觉得冷吗?靠近一点窗口,她趴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外面的景色。
车子驶出环山公路之后便拐上了熟悉的弯道,她便知道他准备带她回殷家。
真的不想再回那座牢笼,但她无力反抗。心情沮丧而沉重,孱弱的肩头微微耸动,她低低地抽泣着。
哭泣和流泪是软弱的表现,可她除此之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恶魔发飚了,她要么粉身碎骨要么遍体鳞伤,是死是活不过在他一念间。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可怜。
快天亮的时候,等候了整晚的冥夜才接到内线拨来的电话,他端详了一下号码,连忙接通,听音筒里传出女子娇嫩却略微焦灼的嗓音:“冯茹暴露了,我们要的文件没有偷出来!”
冥夜吃惊不小,连忙问道:“她做事素来很小心,怎么会暴露?”
“都是凌楚妍那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动听的嗓音含着咬牙切齿的痛恨,“冯茹让她把迷药喂给殷圣奕,她却借机讨好他,跟他告密,结果……”
冥夜又惊又怒,他实在想不到如此重要的计划最后竟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不但打草惊蛇全盘皆输,最最重要的是,冯茹……他最疼爱的表妹,处境相当不妙!原本,她聪明机敏,在凌霄手下做事好几年,滴水不漏,殷圣奕掌握冠凰之后也对她青睐有加,要不是有人出卖,她绝不会被发现的!
凌楚妍!他在心里恨上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痛恨殷圣奕吗?她不是总想着要逃离开他吗?他以为她说的是真心话,便让冯茹跟她联系,以放她自由为筹码让她帮他们迷倒殷圣奕,谁承想她临阵倒戈,坏了他们的大事!
绝魅的俊脸上再也看不到素日的玩世不恭,只有焦躁和担忧。垂首沉吟了一会儿,他开始拨响殷圣奕的手机。
没办法,愿赌服输。这一役他又败给了对手,只是他必须要抢救回冯茹的性命。殷圣奕的阴狠毒辣他早就领教,冯茹现在落在他手上犹如砧上鱼肉只能任其宰割。假如是平常女人也就罢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可冯茹不同,她是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他怎么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送掉性命。
拨通了殷圣奕的手机,他耐心地等待着对方接听,大约响了五六声,话筒里传出殷圣奕淡漠却笃定的声音:“怎么现在才打过来?”
冥夜的心一沉,原来他早知道他会打过去电话,这说明殷圣奕很清楚冯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价值。既然如此,他只能接受现实。没有任何废话,他直截了当地开口,也许是熬夜的原因,醇厚好听的嗓音竟有些沙哑:“你开个价吧!”
“呵!”殷圣奕轻笑一声,语气里居然满是轻蔑地调侃:“别紧张,你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
他忍住怒骂对方的冲动,嘶声道:“别动她,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嚯,好大的口气!”殷圣奕完全不在乎,冥夜越紧张他越兴奋,那是一种报复后的极度快感,“我看你是黔狼技穷了,怎么准备孤注一掷?”
“你到底想怎么样?”冥夜有些沉不住气,关心则乱,他实在无法捉摸殷圣奕的意图。冯茹是他的表妹,而对殷圣奕来说却是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他好像也不会单纯为了要她的命而摒弃优厚的交换条件。“我把上次的两座军火库还给你,你把她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