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江丽荃开始向蔡春词讲述她的那一段过去,以及她生命中曾有过的刻骨铭心的爱恋。
孟城,晚上九点。
华家别墅。
“爸,这是蒋氏集团的合同。”
江丽荃强忍着一身疲惫,把江镇雄命要她必须拿到的合同书递给他。
“嗯,不错。”江镇雄瞧着蒋氏集团的合同,非常满意的点头。尽然江丽荃这女儿令他倍感羞辱,但江丽荃的利用价值却令他非常满意。
且……江镇雄眸尾余光瞥向边上的面色苍白战兢的许柔,目光残狠至极。
“今夜十一点,花都盛宴有个聚会,你把这喝了便即刻赶过去。”江镇雄面不改色地说道。
江丽荃一怔,眸底凄楚一片。
花都盛宴,孟城最有名的夜总会,可以说花都盛宴便是个女人卖肉,男人挥金如土的地儿,可她的亲生父亲却要她去这般一地方。
“父亲,我方才跟蒋正轩喝了非常多酒,如今头晕得厉害,因此我今夜可不可以……”
“因此父亲专门给你预备了这醒酒药。”江镇雄阻断江丽荃的话,他伸掌拿起茶几上的瓶子,拧开盖子,递给江丽荃。
“把它喝了。”语气布满命令,无一丝丝的慈父善意。
“爸,我……”江丽荃踌躇,直觉跟她说,江镇雄要给她喝的这东西决非什么解酒药。
见江丽荃迟疑,江镇雄面色有些扭曲,“你想忤逆我的意思?”
“……好!”
挣扎了下,江丽荃点头答允。她悄悄跟自己说,只须这瓶子里边装的不是毒药,那她就一定有法子处置。
“不!丽荃,你不可以喝!”恰在江丽荃要喝掉瓶子里的物品时,许柔激动的站起身,伸掌打掉了江丽荃掌中的瓶子,哭得伤心绝望。
“丽荃,不要喝!”
“你他娘的竟然敢坏我的好事。”刹那间,江镇雄化身为炼狱妖魔,伸掌一把揪住许柔的头发,抬掌就凶狠扇打了许柔几巴掌,嘴里更是恶凶凶的骂着,“老子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妈!”江丽荃整颗心揪疼了,她急忙上前去拉住江镇雄,阻挡他继续打许柔,“父亲,求你,不要打妈!”
自小至大,她见过江镇雄无数回打许柔。
以前她小,非常多时候皆是有心无力。
但如今,她铁定要倾尽所有保护妈。
“震霆,丽荃她亦是你的女儿。”许柔不顾身子的疼楚,苦苦哀求道:“”
“你不可以这般做!如果她喝了这些情药,她肯定会被那帮男人糟蹋,以后她还如何嫁人。震霆,我求你,不要这般对我们的女儿……”
“情、情药!”江丽荃感觉自个儿的心一刹那被凶狠的撕裂了。
这是个正常父亲会对女儿做的事么?
“你他娘的给我住口!”许柔的话不单没劝服江镇雄,反而还令他更为恼怒,“许柔,老子今日铁定要打死你!”
讲着江镇雄抬脚就凶狠踹了许柔一脚。
“妈!”
江丽荃目光异然一沉,周身颤颤发抖,一缕决然之色弥漫在她姣丽的容颜上,“爸,倘若你再敢打妈一下,我眼下就划伤自个儿的脸!”
声落,江丽荃从水果盘里拿起水果刀,锋利的刀锋凛然决绝的指着自个儿的面颊。
而这一幕恰好被龙邵缘所看见。
他眼眸中拂过一缕幽邃的凌冽,但一霎那以后,他俊美无双的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倨傲、尊贵!
但瞧着脸前这一幕的江美芝连杀了江丽荃都心都有了。
这贱女人,总是处处跟她作对。
分明从小一点不得父亲的宠爱,穿得也皆是些廉价衣裳,可偏偏江丽荃却有一张绝美倾城的容颜,她只稍拨弄一下头发,卖弄一下风情,便会有一堆的男子为她趋之若鹜。
不过……倏然,江美芝眸底闪现出一缕骄傲的得意,眸尾余光更是痴迷情深的望向边上的龙邵缘。
只须她变为龙邵缘的女人,那么即便江丽荃从现下开始拥有了全世界的男子,她江美芝也照样可以甩她几百条街。
于是,江美芝急忙摆出一玛丽苏姐姐的姿态,走向江丽荃,柔声说道:“丽荃,你怎么又闹性子了,你如今已不是小孩儿,是成年人了。还有,你身上的这股酒味儿是如何一回事,你个女孩子家,怎可以喝酒!”
听着江美芝这一番虚伪至极的话,江丽荃险些恶心得吐了。不过,这一秒她应当感谢她,成功阻挡了江镇雄家暴妈。
“妈,我们走。”
江丽荃不理会江美芝,她放下掌中的刀,走去搀抚许柔说道。
她不要再待在这儿。
尤其是江美芝领回来的那男人,周身上下都弥散着一股危险之色。而他一对幽邃眸眼更似是窥伺见了他找寻许久的猎物一般,让江丽荃有某种无形的窒息感。
“你是……龙邵缘!”
此时,江镇雄认出了龙邵缘,原本扭曲忿怒的面上即刻变得卑躬屈膝。
龙邵缘,二十七岁。龙氏财团总裁,龙氏家族唯一嫡系继承人。而在孟城,龙氏家族堪比古代帝王之家,而龙氏财团更是位列国际十大财团之首。
可以好不夸张的说,龙邵缘便是个新贵皇帝,虽然年纪轻轻,但大家却都崇敬得称呼他为“爵爷”!
“爵爷,你……你竟然来我们家做客,我江某人真是三生有幸。不知爵爷你来我家家,所为何事?”江镇雄问,言语当中,眉间眸底,全是某种奴颜媚骨的讨好。
“爸!”龙邵缘还未开口,江美芝就邀功似得,含羞带怯的对江镇雄道:“是我专门邀请爵爷来的。”
霎时,江镇雄满脸笑狭狭。
心想这江美芝真不亏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给他长脸。
“你这孩子,竟要邀请爵爷来家中,怎么不提前通知,你看这措手不及的。”江镇雄道:“爵爷,你……”
“没关系,以后……”龙邵缘目光定格在江丽荃快要上楼的背形上,“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必在意这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