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苍祁这方震怒,守卫边疆的步将军是个性子冲动的人,就率领一批将士越过边界去屠了燕国的一个村,接着六皇子的手下赶来,双方交火,苍祁因为人少,被六皇子的人杀得片甲不留,只剩步将军一人冲了回来。
接着,步将军就联合了几位将军为同胞和将士报仇,未向皇帝请示就杀去追赶六皇子,之后你追我杀,双方势不两立,渐渐的,战事越来越扩大,如今已经快扩大到广阳郡来,要是等到燕国人杀来广阳郡,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屠城,那林太守他们就全完了。
广阳郡、涿郡和巨鹿郡、恒山郡这四大郡,是边疆守卫的重要郡县,一旦被敌方攻破,那敌人继而杀进其他一连串的郡县,最终杀进苍祁就容易得多了,这一战苍祁步将军败得太厉害,自己人还没碰到人家的将士,就被人家逼回了郡县里,所以,千万不能让敌方杀进郡县来。
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步将军,楚宸烨淡坐在椅上,玉手握住那座椅突起的一只圆形木饰,黝深的双眸懒懒的扫视了步将军一眼,随即挑了挑眉,用如夜里鬼魅来行的声音沉声道:“步将军,你守护边关不力,致使将士和百姓如此多的伤亡,你该当何罪?”
步将军立即擦了擦额头的汗,太好了,楚将军终于来了,他这下子什么也不怕了,便抬眸坚定的道:“都是属下太过鲁莽,才损失了这么多将士,还致使许多百姓伤亡,请将军责罚。”
楚宸烨冷冷看了步将军一眼,此人胸有大志,但做事冲动,属于一根筋的那种类型,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便道:“拖下去,罚一百军棍,罚完了如果有命,再来和本将军说。林太守,将闲杂人等请出去,本将军要与几位副将探讨如何杀退六皇子一事。”
楚宸烨说完,林太守立即抬手一挥,将一些官员和侍女们全部带了下去,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报,“报!”
“何事?”楚宸烨冷拂衣袍,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他比在场众人都要高一个个头,身材魁梧有力,登时给人一种王者之势。
这时,那将士已经赤红着脸迅速跑了进来,一跑进来就朝楚宸烨单膝下跪,禀报道:“楚将军,不好了,咱们带来的五万将士全都腹泻不止,一个个头昏脑涨,全身匮乏,十分无力,连筷子都拿不起,别说行军打仗了。现下郡县外的军营一片狼藉,大家都很难受,军医和刚请的大夫们正在紧急救治,可中毒的人太多,少量的大夫们一时间根本救不来,现下该怎么办?”
“什么?”边上的许由俭一听,立即上前一步,看向楚宸烨,沉声道:“楚将军,如今将士中毒生病,那咱们这仗是打还是不打?末将怀疑,他们是喝了那湖里的水才中的毒。”
这时,楚宸烨剑眉已经紧紧拧起,红唇泛着森冷的寒光,朝那小将道:“可有查出来是中的何毒?”
那小将浑身颤抖,是因为刚才跑来时剧烈运动所致,忙道:“听军医说,这症状很像血肠草,这是一种毒性极烈的毒药,发毒后首先会一直呕吐、昏迷不醒,全身匮乏,没有力气,然后慢慢毒发,后边情形会越来越严重,但不会让人立即死,只是人的面部会越来越黑,不出三个月,将士们一个个都会痛死过去,现下这种情形,将士们是根本不能打仗的。而敌军听说我们派了五万将士,已经早早的派了六、七万将士直奔边关,到时候他们的人来了,咱们的人根本不行,恐怕会全军覆没。”
“这毒竟如此烈?下毒的人究竟是谁,既要下毒,为何不直接下最狠的毒药?”许由俭气得一拳头捶在墙壁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将期待的目光看向楚宸烨。
“这已经是最毒的毒药,只是湖水稀释了,所以将士们没有立即死去。前有敌军攻来,后咱们的将士出事,看来,本将军只有派人回西蔺城请示皇上,看皇上如何处理此事,最好能派援军到来。”楚宸烨淡淡的说完,一双手已经握成拳头,眼里迸出的寒光足以冻死人。
接着,楚宸烨给各副将和统领都分配了任务,他在将人叫出去之后,单独留下了许由俭,许由俭看外头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楚宸烨,一双眼晴含着精光的冷光,“将军,你说,皇上会不会派援军到来?”
楚宸烨冷冷抿唇,凤眸透着嗜血的鹰光,讥讽的道:“他不派援军和物资到来,难不成看着广阳郡被敌军占领?”
许由俭额头上沁有细密的汗,在思虑一下后,又道:“皇上做得也太不仁义了,将军为他打了那么多年的江山,没想到他说削你的权就削你的权,只给你五万兵力,把你调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而且没说何时回朝,他这不明摆着想你死在这里?幸好咱们没将那个怀疑告诉皇上,否则,还真如了他的意。”
许由俭说完,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后,这才又道:“如今咱们只有继续取得皇上的信任,多获一点将士的支援,巩固自己的势力,等待一场大战。”
许由俭这话说得极其的小心,也十分认真严肃,楚宸烨在听完之后,眼眸里泛着阵阵深色,冷冷勾唇,“他对本将军不仁,就休怪本将军对他不义,褫夺本将军的兵符,让祁翊来领导本将军的将士,实则想把权力集中到他自己手中,现在那些将士心还在本将军这他就敢如此嚣张,做得如此绝情,倘若哪一天真的中央集权,他得到全部兵符,那不是要将齐王一党诛之?等皇上羽翼丰满,就是我们死期的那一天,我要不在中间做点事,他还真以为我楚宸烨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