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婳淡淡看向南宫珏,有些尴尬的笑道:“最近我都在服侍母亲,没有时间准备,只是闲暇时余看点书罢了,不及妹妹准备充分。”
南宫婳一说完,南宫昊天便是满脸的失望,苏姨娘和南宫珏顿时得意起来,老太太见状,沉声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婳儿善良重孝,将来定是贤妻,不用学那么多东西。”
南宫珏一听,脸色当即冷了下来,老太太言下之意,南宫婳是嫡出大小姐,即使什么都不会也会嫁得好,她只是个庶出的,即使样样精通,也嫁得寒酸。
所以,她一定要努力,争取事事盖过南宫婳,总有一天,她能嫁到高门大户当少奶奶。
“父亲,虽然怡儿还小,可怡儿……也想去。”正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十岁的南宫怡怯弱的上前,怯生生的看向南宫昊天,样子可怜柔弱。
南宫昊天扫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去做什么?好生呆在府里,别连累你姐姐她们。”
南宫怡早早没了娘亲,在府里地位最微,十分自卑,常惹南宫昊天厌恶,老太太也不喜欢她。
南宫婳见状,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朝南宫昊天道:“婳儿听说智觉大师选弟子不看重才智,而在眼缘,说不定五妹会入他的眼,多一个人我南宫家就多份胜算,父亲让怡儿去吧,我带着她便可。”
南宫昊天沉思一下,遂点了点头,南宫怡高兴得窜进南宫婳怀里,小手紧紧拉住她,一脸的感激。
打点好一切,南宫家的姑娘们坐上马车,朝宁国寺行去。
马车缓缓驶出城,慢慢驶进一条偏僻的小道,南宫婳的马车在最前边,南宫怡与她同乘一辆,后边是二小姐南宫雪和南宫珏。
正走着走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叫声。
“救命--”
听到叫救命的声音,车夫黑子打马上前,马车也跟着朝前边奔去,南宫婳揭开绣茸帘子,见不远处,几名模样猥琐的山贼正抓着一名娇柔少女,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正愤怒间,南宫婳见左侧的小道上,一辆华贵大气的马车驶了过来,马车后边还跟着几名侍卫,因为左侧小道近,那马车比她的要先前上前,迅速朝几名猥琐男子前驶去,车夫一声冷喝,马车便在那停下,此时,她的马车也驶上前,与左侧出来的华丽马车并排停列。
后边的南宫珏、南宫雪见状,忙招呼车夫迅速跟了上去。
见有几辆马车驶上来,几名壮汉均停止撕少女的衣衫,其中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精锐的扫了面前两辆马车一眼,瞥向左边那辆缀金镶玉的马车,闻到那马车里隐隐的幽香,冷声道:“呵,又来几名小娘子,别打扰大爷的兴致,赶紧闪开,否则大爷连你们一块收了。”
才说完,那马车上便走下一名模样冷峻的护卫,右手握着一柄宝剑,阴沉的睨向那壮汉,“大胆!车上是离郡王,还不跪下!”
那护卫说完,手中赫然多了块澄亮的金牌,一看到那金牌,几名壮汉吓得皆是一抖,一个个脸色苍白,抱着少女的手顿进松了松,警惕且害怕的盯着那侍卫。
南宫婳透过玉帘看了眼那块金牌,马车里的人果然大有来头,开始闻到里边的淡淡药香,还有那马车身上轻灵响动的铃铛,她还以为里面是哪家倾国顷城的女子,没想到竟是当今太子的二子楚汐,封号离郡王。
那马车的湘妃竹帘被侍卫揭开,南宫婳隐隐能看到里边男子牙白色的羽缎,那羽缎上缀有光彩金翠的云纹,下方是一双玉色缠枝黑底云靴,微风轻拂,马车里的芍药香气淡淡袭来,似药香,却很好闻,沁人心脾。
鼠头鼠眼的瞄了那马车一眼,几名壮汉全都害怕的跪了下来,“求郡王饶命,小的们只是和她玩玩。”
“玩玩?”车里男子懒懒出声,声音出奇的安静,富有淡淡磁性,却不失疏离冰冷。
良久,车里男子又道:“既然如此,胧华,你也和他们玩玩,全部送去官府,让他们玩下脚镣手铐。”
男子淡淡说完,听得壮汉们登时一惊,那胧华冷然收回手中金牌,俊眸睨向身后的侍卫,沉声道:“来人,将这群轻薄弱女的山贼带去官府。”
接着,侍卫们正要上前抓那群头戴韶巾的山贼,那山贼们全都是不要命的,哪肯轻易就范,一个个登时拔出腰上的弯刀,猛地和侍卫们对打起来。
登时,现场刀光剑影,南宫珏们早吓得惊叫起来,那领头的壮汉大声喝道:“反正都是死,咱们杀了他们一了百了,不仅要杀离郡王,边上的小娘子一个不放过,全掳回去当押寨夫人。”
那壮汉说完,一刀朝南宫婳车夫面前的马砍去,那刀正砍中马脖子,登时,那马鲜血淋漓,疯似的窜了起来,场面一时十分混乱,白马这么一窜,南宫婳的马车迅速撞到离郡王的马车上,南宫婳觉得脑子一晕,身子霍地朝前倾斜。
“黑子,还不快上前帮忙。”
南宫婳才吩咐完,两辆马车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的马车当场被掀起老高,接着,那马疼得一跃,朝前狂奔而去,就在它狂奔的那瞬间,南宫婳觉得自己被甩得老高,接着便是一阵眩晕,她感觉自己被重重砸进一个软软的怀里,砸得她头昏脑胀。
再抬眸,南宫婳对上一双淡泊极致的桃花凤眼,登时怔在原地,她竟然跌进离郡王的马车,而接住自己的男子,此时正满目疑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