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醉了?”
“没有,我很清醒。”林微云不满去咬他:“不信你让我弹琵琶给你听。”
他们的定情信物五弦琵琶正在车子里。
温庭深:“……弹什么?”
林微云:“凤求凰。”
温庭深眉心微跳,确定她此刻大概还是清醒的。
只是看着她扭着半个身子索吻的架势,有些搞笑,唇角勾起:“这样的姿势,又能吻多久?”
林微云动了动备受束缚的腰身,想要回到座位调换一下姿势。
温庭深却直接探手圈着她的腰,将整个人从副驾驶位抱了过来,落座在自己腿上。
然后揽下她的后颈,薄唇贴了上去。
显然这样的坐姿才是最舒适的,可以吻到天昏地老。
只是林微云的侧腰抵着方向盘,他一用力,她就被方向盘顶得要折断,温庭深也察觉了,手摸索着靠背一侧的按钮,下一秒,靠背往后一放,空间瞬间宽敞了些,她也瞬时调整了一下方向,旗袍侧开的方式,没有那么束缚。
然而碰触到双方炙热时,两人的气息都不稳,一声喟叹情不自禁从喉间溢了出来。
林微云听到他沉沉的气息在车内回响,那只刚才还漫不经心转着方向盘的手,开始为非作歹,搅动风云。
旗袍虽然是开衩,但温庭深依旧不满,吻得急了,直接把那衩口继续往上撕。
但闻“滋——”的一声兀响,林微云也跟着呜咽了两声。
她收藏许久的战袍,就这样成了他手中的破碎。
再后来,不仅仅是旗袍,更多的湿润包裹了上去,他不紧不慢,极有分寸。
与那次口舌吮吸不一样,他害怕自己颀长的指骨会伤到她,明明想要得不行,却还是徘徊在花.口许久,不舍得用力起来,也不敢一次性深入,捻着摩挲。
林微云浑身一颤,惹出了一身热汗,只觉得车内空调像是失效了一般,浑身火热,烧得她整个人都几乎要熔化了。
“温庭深——”
她的喉咙沙哑得不成样,既害怕又期待,前进徘徊,更像是对他欲拒还迎的诱惑,整个身子紧紧贴着他,甚至急切地去扯衣襟前的珍珠纽扣。
这件衣服,横竖过了今晚之后,只能成为一件纪念品。
温庭深原本还迟疑在她前后巨大反差里,却被她吻的差点失去了理智。
“我们回家好不好?”他气息滚烫,手指不停,试图唤醒林微云。
也或者,是想唤醒他自己。
然而细想一下,已经到了楼下,确实也没有必要屈身于车子内。
“我不要。”林微云嗯啊了两声,果断拒绝了。
她今天是铁了心要叛逆一次。
因为知道这里是私家停车位,前后左右都是他的地盘,没有人会过来,她便更加肆无忌惮。
温庭深身心燥热,揽在她后腰的手落到她作乱的手臂上,把持着最后的理智,冷峻沙哑拒绝:“阿云,这里没有安全措施。”
然而林微云只是看着他愣了一会会,下一秒,一个小小的四方盒子塞到他火热的掌心,她呼着热气,一脸妩媚戏谑他。
“温先生,你不是早有准备么?”
他听到她轻喘的声线,每一缕呼吸都在耳边折磨他。
瞥了眼手里的小东西,眼底有一簇火苗瞬间熊熊燃起。
是那日他随手扔进去的,超薄……
“阿云……”他深呼吸一口,强忍着内心躁动,眸底愈深。
今晚的林微云,他着实看不懂,捉不住,也不知是谁派来考验他意志力的。
林微云燥着脸又贴了过去,声音沙哑着提醒他。
“温庭深,我毕业了。”
第62章
就在今天, 她的毕业典礼完美落幕。
她不再是个学生。
温庭深怎么可能抵抗得住她的诱惑,领口下,喉结反复不停地滚着, 他怔愣的时候,甚至忘了, 手还被湿润浸泡着。
下意识又深了几分, 目光发沉。
他终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行, 凶器却悄然抵上她,隔着丝滑的西装面料, 浸润了她柔软的掌心。
一忍再忍,无须再忍!
但是不应该是在这里, 如此珍重的第一次。
他扣住林微云几次进攻的手,偏头咬上她耳垂, 气息发紧:“阿云真的很想要?”
林微云算是豁出去了,毫不迟疑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 手心环绕着摩挲,时不时握紧,脸颊愈加滚烫。
她可不想像上次在东城那样放过他, 今晚非吃到肉不可!
温庭深知道她已经坠入潮湿,无法抑制想要他的安抚,滚烫的吻落在她脸上, “这里会不舒服。”
旗袍早已凌乱不堪, 那样柔软又有质感的面料,撕起来很带感。
“我就要。”
林微云觉得, 这大概就是人生中最后的疯狂吧,原来顺从心意真的可以让人忘记病痛的折磨,或许只有这抵.死.缠.绵,才能让她的人生如绚烂烟花一般,再绽放一次。
然而温庭深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套盒丢到一旁,强势掰开她的并拢。
“好。”喉间溢出沙哑的声音哄着她。
温庭深依旧斯文自若,一副八风不动的正人君子模样,只领口微敞,隐约可见性感的纹理肌肉,在气息靡靡的车内,有雾气覆上车窗,以及他的眸底。
“阿云——”他沉沉喊着她的名字,一点一点占有。
林微云就像枝从泥泞中破土而出的鸢尾花,落在他手心,被火热托着,有藤蔓钻入,带起身体深处的颤栗。
算不上真正的侵占,但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释放。
只是折磨的,唯有他自己。
一根中指对林微云来说,适应得很快,她吸附在上面夹了几分力气。
温庭深慢条斯理勾着指尖,又送了食指进去,低垂着眸打量着她潮红的脸庞,如云霞笼罩,天上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色,地下却是洪水泛滥,波涛浪涌。
他极尽法子让她快乐,欣赏着她氤氲的眸色,眼看她大汗淋漓,一阵又一阵。
停车场安静如海底夜色,车内却是海啸狂风起。
三指并入时,林微云终于承受不住了,鼓着脸后退了一步,温庭深却扣着她的腰不放人。
“还满意吗?”他沙哑的声音询问。
“满意……”林微云挣扎着要下来,“我们回家……”
“阿云,”温庭深亲吻着她耳边汗湿的发,目光如山雨欲来,滚烫深沉,“现在后悔,迟了。”
海啸爆发那一刻,林微云跪坐在他腿上,死死抱着他的肩,到达那一点时,她终是忍不住低头咬住,所有气息被他湮没,直至海浪退潮。
她像是被冲上海浪的美人鱼,气息微弱挂在他身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脑中一片空白。
潮湿的迷雾森林,既饱胀又虚无,餍不知足。
“温庭深,我还想要。”
“换个称呼,我就给你。”神色无动于衷,只是指速不自禁又加快了些。
林微云眯着眸子:“庭深哥哥……怀景哥哥……”
最后被他惩罚似的弹了一下,低颤了一声:“……老公。”
软软的江南调,某人果然心满意足了,又尽心尽力伺候了一番。
酿酱了许久,抽屉那一包纸巾全被用完,温庭深亲自低头帮她擦拭着湿润,看着自己一片水渍的西裤,低声耳语夸赞他老婆果然是水做的。
林微云羞耻得几乎要发狂,却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庭深低笑着亲她耳廓,说不能把她喂得太饱,等会儿就吃不动了。
再后来,他用西装外套把她包裹着,拦腰抱着下了车回家。
——
一路上,温庭深沉默不语,抱着她的步调极其平稳。
若不是林微云靠在他心口,听到“扑通扑通”沉重的心跳,她会以为期待许久的第一次,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虽然还没有阵仗上战场,但她已经缴械投降了,不敢相信如果真枪实战地来,她今晚会是什么样子。
想起刚刚她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天不怕地不怕,偏要霸王硬上弓,林微云就有点尴尬,同时心底又敬佩起温庭深的意志力,只是无端有了些微失落和自卑。
大概是自己还不够美好,没有到令他失控的地步。
她窝在他肩上,把脸深埋了进去,生怕遇上其他楼层的人,好在运气不错,这个点几乎没有人,他们一路直达三十五层。
“开门。”到达门口,温庭深声音难耐在耳边沉沉响起。
昭然若揭的蓄势待发,也在这一刻毫不掩饰。
林微云原本还有些失落,听到他这低哑的语气,顿觉又湿润起来,颤抖着手指按在指纹解锁处,清脆的女声提醒传来,然后是“嘭”的一声,大门关上,那好听的女声仿佛被隔在门外。
“怀景哥哥……”她不怕死地在他耳边勾引。
鞋子被他细心脱下扔在玄关口,然后被径直抱上了旋转楼梯。
他的沉默,振聋发聩。
林微云忽然想起什么,手悄咪咪摸到盖在身上的西装口袋,果然刚摸到了两个熟悉的方形套盒。
刚刚下车前,她看到他亲自把盒子捡起来,连带抽屉里的那个,一同塞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