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东还未反应过来,胡谦已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虽然胡谦控制了力量,但是他还是一下就弓着腰倒在地上,哀嚎着,站不起来了。
几个仆人本来正去抓迎彩,见胡谦起来,立即吓了一跳,才要过来,胡谦已飞身过去,但见拳影不断,几人尽皆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胡九一见,又惊又喜道:“少爷,你不是……”
胡谦道:“炸死而已。”
胡九立即哭了出来,快步走过来抱住胡谦的腿,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谦道:“你先站在一边。”
说完,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王升东和愣在原地的李员外。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员外怔怔道:“你不是已经……”
胡谦道:“略施小计而已。”
说着,他高声道:“来人!”
王十三这时候有了主心骨,底气也足了,立即站了过来,“老爷!”
“刚才王升东的所作所为,你们可都看到了。”
“老爷,看得一清二楚。”
“秦大人,你来说说,王升东有哪些罪状。”
秦嘉这时已经豁出去了,朗声道:“王升东哄抬物价,扰乱赈灾,强抢他人产业,县衙之内抢夺他人婢女,又公然持刀行凶。”
“这么多罪状,该怎么判呢?”
“按律该判秋决。”
胡谦道:“好,劳烦秦大人拟一份证词,让在座诸位签字画押。”
秦嘉立即点头应了一声。
胡谦挥手道:“王十三,先把王东升一伙押入大牢,详细罪状之后慢慢再审!”
王十三并另外三个衙役,立即把王升东和几个仆人一一锁了,架着往大牢去了。
“李员外,你觉得本官这样断是否公正。”
李员外讪讪笑道:“大人……大人英明……”
等县衙的事情处理好,包扎好伤口的海大良又来了,见了胡谦,立即躬身道:“大人有勇有谋,实在令人佩服!”
胡谦道:“闲话就不必说了,等审完了王升东,你的祖产才能归还你。”
海大良立即说道:“大人说哪里话!
今天这个场面,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能够严办王升东,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至于那些家常,就送给大人又何妨!”
胡谦道:“这个本官可不要,只是那院中人,可得伺候好了。”
海大良立即小声道:“大人放心!
对了,那王升东毕竟是王总兵的亲侄,大人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这个倒是无妨,王升东一案,证据确凿,即便是总兵,也不敢乱来的。”
“乱来倒不至于,只怕他给大人捣乱。”
“捣乱?”
两人又说了一会,海大良千恩万谢地走了。
没过一会,王升东赶到跟前,说是昨夜抓到的土匪已经提到大堂了。
胡谦立即过去。
那土匪本来什么也不肯说,各人挨了五十板子之后,便招认自己是城外流窜的土匪。
胡谦冷笑道:“你们是怎么进城的?”
土匪说是白天进城,住在客店,等晚上再出门抢杀。
胡谦不愿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让书记官准备记笔录,然后到了那土匪跟前使用魇祷神通。
“你是什么人!”
“我是……王老爷家的护院……杨二蛋……”
“谁派你们冲杀县衙的!”
“是王老爷……”
“你们在县衙有内应吗?”
“马六……”
马六本来还站在一旁,一听此话,吓得立即跪在地上。
“大人,他胡说!我没有……我不是……”
胡谦摆摆手,“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王十三两人立即将马六摁下去,一顿板子重重打下去,直打得他再难动弹。
胡谦这时才又瞪着他,“马六!你和王东升是什么关系!”
“我……是王老爷的安插在县衙的……”
“你可曾杀过人!”
“没有,我只收钱办事……不曾杀人……”
“王东升呢?”
“王老爷……很多……”
胡谦也不再多问,摆手将书记官把笔录拿来,“摁手印吧。”
马六和那土匪立即老老实实地把手印摁了。
于是判处马六和这几名护院秋决,然后他又亲自出县衙张贴告示,说要为郭北县产出恶霸王升东,百姓若有被其谋财害命的,尽管拿了状纸来告。
一众百姓本来以为胡谦已死,此刻见他安然无恙,不禁又奇又喜。
没过一会,便又听说胡谦已经将王升东并一众护院关进大牢,一个个竟然喜极而泣。人人奔走相告,还没到中午,状告王升东的状子就摞了半尺高。
胡谦把审核工作交给了主簿和下面的吏员,自己则是回到后院,先是查看了胡九的伤势,见只是红肿,便掏出十两银子。
“拿去买药吧。”
胡九摇头道:“少爷平时对小人不薄,小人拼死不能报答,又怎么敢收钱。”
胡谦道:“拿着,要不然就离开胡家吧。”
胡九犹豫了一下,接过银子,“多谢少爷。”
进到卧房,见荣宁儿正在和迎彩说话。
“你别怨我,是相公不让说的。”
“婢女哪敢怨,只是又是伤心,又是气愤,最后见少爷复活,这才算是有了依靠,又自欢喜起来。
各种情绪相加,一时有些难以承受。”
胡谦这时走了进来,笑道:“若不是瞒住你们,又如何能骗得了王升东那些人。”
荣宁儿道:“那为何不连妾身一块瞒了。”
胡谦道:“只怕你伤心过度,我又如何舍得。”
荣宁儿立即眼眶含泪,扑倒胡谦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过了好久也不肯撒手。
迎彩赶紧走了出去。
胡谦紧紧搂着她,笑道:“好了,这不是好好的嘛。”
荣宁儿道:“不,妾身要一直搂着相公,无论如何也不松手。”
胡谦道:“总得吃饭吧。”
“相公喂我吃吧。”
胡谦也不说话,捧住她的小脸便吻了起来,不到一刻,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也自软倒在胡谦怀里。
到了中午,迎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约莫胡谦和荣宁儿应该差不多了,谁知才到外间,便听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只好在外面等着,又过了一刻,见胡谦出来,她立即走到里间去帮荣宁儿梳头。
等一切收拾好,外面王十三忽地来报,言称外面有个老农非要见胡谦,说夜里老是看到有个红衣小孩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