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究竟有多少家会所?
如果全部统计起来的话有一百四十三家正式门店,其他的小分部不在其中。
一般来说,天恒会所几乎就涵盖了所有的景区位置,所以在云雾山有天恒会所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只是林清不喜欢被业务所烦扰,故而才打算带着陈嫣然隐秘游玩,但谁成想出现了这种事情。
席如海恭敬的站在林清身后,神态和动作倒有福叔的几分成色。
“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陈嫣然毕竟也是总裁,虽然她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语,但不代表她看不清眼前的形式。
“好!”林清笑着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这个动作让陈嫣然面色一红,毕竟还有外人在这里。
席如海垂下眼帘,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可以说为人处世极为老辣。
等陈嫣然离开之后,席如海恭声说道:“少爷,咱们到里面去谈吧!”
林清点了点头,走进了席如海的书房之内。
“这是近半年来的销售业绩!还有天恒在云雾山的产业投资方向!”席如海将报表放在了林清的手边。
林清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坐在了老板椅上转了一圈:“席叔的办公室不错嘛!”
“少爷说笑了!人老了,喜欢的东西也有点多!”
在席如海的办公室之内悬挂着不少字画,书架上也摆满了瓷器,这些东西看似很普通,但如果真的玩进去了,那几百万几千万砸进去可能连个响都听不到!
“席叔,我可没有开玩笑!”林清摇了摇头:“最近公司的财务状况怎么样?”
席如海面色一苦:“并不是很好,最近一段时间来云雾山旅游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我们名下的产业利润并不是很高。”
“而我们的会员虽然时常回来,但少爷您也清楚,这些会员重要的是人脉关系,消费什么的我们真的赚的不多!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会员是老会员,打折力度也非常大!”
林清不问还好,一问席如海就开始大吐苦水,仿佛现在云雾山的天恒分部已经揭不开锅一般!
林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席叔,你不会骗我吧!我毕竟年纪轻,又刚掌管天恒,有些事情还真的了解不多!”
“怎么敢!”席如海一听这话就开始有些激动起来:“我席如海可是被跟着福叔一起闯天下的,哪敢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林清对着他摆了摆手:“我听说席叔的身体不是很好,所以你也不要过于激动!”
正在说话之间,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一个穿着西装的天恒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少爷!席总,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现在刚统计完成!”
林清点了点头接过来,并没有看明细,而是看了一下数额。
“亏损一千三百万?”林清眉头一挑,抬头看向席如海。
席如海面色一苦:“少爷,这件事我们已经报备过了,云雾山的东侧开动一个游览车的项目,我们前期规划投资是三千万,用来建设索道以及购买设备,所以花销有些大!”
林清笑了一下,随手将报表扔在了桌子上:“席总,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懂不懂啊!”
听到林清称呼的变化,席如海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脸上的笑容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席总真的不清楚么?”林清用手指重重的戳在了报表上L:“你还真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随便你怎么戏耍不成!”
“少爷...”
“席如海!”林清一拳头锤在了桌面上,气氛之下竟然直接将实木的办公桌给敲出了一个裂纹!
“从我进来开始,你就在哭穷!但云雾山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以为我真的一点调查都没有过么?”林清心中的恼怒已经要压制不住了,如果不是看在席如海是老人的面子上,他的惩罚早就开始了!
天恒不在乎下面的人赚钱,但不是以这种损害天恒荣誉的方式。
“天恒几乎实行的就是高度的财政自由,事实上每一年你们往总部交的钱有多少比例你应该自己清楚!”林清冷哼一声:“我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也清楚下面的弟兄要吃饭,你的压力会很大,但这并不是你以在工程上偷工减料为手段来捞钱的理由!”
席如海面色一白:“少爷,您...知道了?”
“你还好意思叫我少爷?你知不知道天恒之所以会有今天因为什么?”林清冷哼一声:“因为我们的信誉,因为我们的质量!如果游览车项目真的出现了问题,到时候谁负责?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归罪在我们天恒身上!”
席如海面色一白,他没想到林清说话的方式会如此严厉!
“少爷!您这么说话太严重了!”
“放肆!”林清一脚就踹在了办公桌上面。
巨大的桌子竟然直接被他踹出去,桌边更是狠狠的撞在了保镖的腹部!
暴怒的林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本还对林清有些不屑的保镖现在心中充满了骇然之色。
那实木制的办公桌有多少分量他再清楚不过了,但他没想到林清竟然一脚就将其踹动了!而且还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身上,这究竟得需要多大的力道!这还是人能够拥有的力量么?
深深的畏惧感在他的心底升腾而起,甚至于他连看林清的勇气都没有。
“席叔,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把工程全部叫停,更换所有材料!”林清冷冷的看了席如海一眼:“然后你就去汉江养老吧!”
说完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哂笑:“你不是老念叨福叔么?那就一起过去陪陪他吧!”
席如海心中剧震,他没想到林清竟然这么果决,竟然直接选择将他开除!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以后都将与权力无缘?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被人左拥右呼的生活,骤然让他卸任,他能习惯?
但看着被林清踹走的实木桌子,他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