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弟子转头一望,顿时恭敬的拱了拱手。
“不知前辈还有何要事?”
苏元山正色道:“在下想求见贵宗宗主,劳烦带下路。”
两名弟子面面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前辈若是想要见的话,只怕是要等到庆典之后才能见到了,七千年庆典这等大事很多都要我们宗主来主持,凭我们二人的地位平时想要见到宗主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带前辈去见宗主了。”
说完两名弟子皆是拱了拱手,从苏元山面前离去,顿时令其深吸了口气。
想不到无双宗宗主这么难见,看来自己真的只能见到等到庆典之后才能跟他碰面了。
就是不知这个化神境强者究竟是不是白家老祖所说的雷前辈,苏元山心中若有所思,脚步不由的往回走去,却见院子外面,忘天机似乎在和那五个洪荒境高手默默低声商议了起来,不知在说些什么东西。
只见那五个洪荒境高手皆是一脸苦闷之色,最后五人就这么从院子里面走了出去,而忘天机则是悄然的跟在五人身后。
此次忘天机故意提前在庆典前几日出现在众人,必然有其目的,还是在夜晚的时候行动。
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看着六人躲着无双宗宗门的人悄然离去,苏元山心中沉重,秘密的跟在几人身后,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处狭小的山缝外面。
而这山缝旁边,正有一块石碑立在地上,上面赫然写着“玄幽冥地”四个字眼,且旁边还有两个宗门弟子在那边看守着。
本身玄幽冥地入口就已经有一个简单的禁制,此次还有宗门弟子在外面把守,明显是因为庆典的关系。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忘天机真的准备开始动手了,苏元山凝神一望,眼中不由肃然了几分。
话说回来,当初和忘天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此子就问他无双宗的方向究竟是在哪里,只是当时他也才刚刚来到煞血中域,根本不清楚无双宗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但在这化神境强者坐镇的地方,此子还敢在无双宗里面肆意妄为,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站住!”
忘天机带着五人出现在石碑附近,两名宗门弟子顿时大喝一声,其中一个更是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乃是我们宗门的禁地,不是随便能进入的。”
话音刚落,站在五人身前的忘天机嘴角露出邪异的微笑,眼睛突然一凝,两个宗门弟子瞬间爆体而亡,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而身后的五个洪荒境高手在忘天机眼睛一瞪之下皆是心惊胆战不已,五人合力,强行冲进禁制里面去。
也就在这一瞬间,无双宗宗门主殿之上,正有一人神色突然愣了愣,转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无双宗宗主,也就是宗门里面唯一的那位化神境强者。
“宗主,怎么了?”旁边的一个老者疑惑。
“有五人已经闯进玄幽冥地。”无双宗宗主寒声一语,又是沉声道:“且这五个人实力好像还不低。”
老者惊道:“玄幽冥地的禁制寻常高手根本进不去,也只有洪荒境级别的高手才能闯得进,莫非这五个都是洪荒境高手不成?”
“想我宗门禁地,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硬要闯进去。”无双宗宗主脸色铁青,冲着老者道:“你先在这,我去去就来。”
伴随着这一沉重的声音戛然而止,无双宗宗主身形一晃,瞬间从大殿飞了出去,一下就没了身影。
与此同时,忘天机却是已经飞快的从禁地里面飞走,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远去,而苏元山仍然在身后悄悄的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后山上面。
皎月的月光柔和的照射下来,被一颗颗大树树叶挡住之后,仍然还有一缕缕光束投射下来,使得后山上仍然还有淡淡的微光,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还没等苏元山仔细观察附近的情形,忘天机身形突然一隐,直接冲进了山门的一个石室里面。
而苏元山同样也是冲了进去,然后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情形。
才没走进几步,放眼望去竟是一座座坟墓立在那边。
“这是?”
眼睛诧异的望着对面的情形,苏元山心头顿时一震。
当初丁山所说无双宗只要能够找回的化神境强者,死后都会埋在化神墓里面,莫非这里就是传闻中的化神墓?
脑海中这么一思索,令人诧异的是,两人才刚刚出现在里面,一股莫名的紫色灵幕顷刻之间将此地全部笼罩住,就连出口也都被这道紫色的惊人灵幕给堵住。
此刻的苏元山震惊,还想转回去,然而这时却是不可能了。
不用想这股强大的力量定是化神境界强者所弄出来的,否则的话寻常洪荒境高手想要拦住他根本不可能。
想必无双宗宗主一定是发现了他们两个闯进了化神墓里面,这才立马开启禁制要将他们二人困在里面诛杀。
不过好在他现在有玉牌再说,更何况此次还是跟着忘天机进来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恶意。
丁家先祖这时候给他的玉牌实在是太及时了,有了这份玉牌,就算无双宗宗主想要杀他也定会看在玉牌的面子上放过他,并不用担心这么多。
不过这个忘天机竟然敢打化神墓的主意,这里面都是化神境强者的坟墓,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他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还想挖开坟墓看看里面有什么陪葬的宝物不成?
就算如此的话,等他拿到宝物也必死无疑了吧,毕竟这道紫色禁制突然出现,就表示无双宗宗主一定发现了他们二人的存在,正飞快的赶过来。
苏元山思量万分,眼睛凝重,又是暗自打量对面的缓缓走着的那个神秘少年,默默不语。
而此刻忘天机在一座座坟前走过,露出云淡风轻般的笑容,丝毫没有为自己等下的生死担心过,反而是用手轻轻抚摸了下那一排排的墓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