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虽然让永康候不要着急,永康候的眉头却仍是抑制不住的皱了起来:“有些事情出去了?他如今尚未婚配,又没有朝中的职务在身,能有什么事情?”
这......
董小侯爷被永康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但为了董冠宇,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去:“爹,这冠宇也长大了,自然是有自己事情的,您也别太担心了。”
“有自己的事情......”永康候抿了抿唇,没有反驳董小侯爷的这句话,好似也认同董冠宇有自己的事情一般,但顿了顿,仍是忍不住接下:“孩子大了,的确应该有些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主见了,但你也得盯紧一些,毕竟是我们董家唯一的香火,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知道永康候是关心董冠宇,董小侯爷就赶紧点头:“爹您放心吧,儿子一定会看好他,不会让他乱来的。”
“嗯。”有董小侯爷这句话,永康候就放心了。
但他的话音才落,门外就突然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不等董小侯爷和永康候反应,脚步声的主人已经走到房间门口,略带紧张的开口了:“老侯爷,小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董小侯爷的眉头紧皱,心底莫名的就咯噔了一下。
“世子他......世子他......”好似十分不好开口的事情,下人竟然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而永康候一听是和董冠宇有关的事情,整个人都立刻紧张了起来:“冠宇怎么了?”
“还不快说!”见永康候着急,董小侯爷的眉头也猛然皱起。
“是是是。”下人本来就是来汇报了,如今又被董小侯爷和永康候这么一逼,自然是什么都说了:“世子在花楼昏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什么?”听到这话,永康候猛拍了一下桌子就站了起来:“花楼?你说世子在花楼昏倒了?”
“这......是......”知道在花楼昏倒,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也是下人刚刚支支吾吾不敢说的原因。
得到了下人的确定,永康候的脸色立刻就铁青了,转头便朝董小侯爷看去:“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儿子,这就是你所谓的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了,有自己的事情了就是去花楼,去玩姑娘吗?”
“这......”知道永康候此时正在气头之上,董小侯爷也不敢多说,只得上前劝慰道:“爹,您先别生气,儿子这就命人去把冠宇带回来,顺便搞清楚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时候啊,儿子一定让冠宇给您一个交代!”
“快去!”永康候生气归生气,却更加担心董冠宇的身体。
在花楼昏倒不算什么,毕竟那种地方......
酒喝多了,或是身子虚了......
但这怎么叫都叫不醒就有些问题了。
该不会是玉璇玑和苏绯色趁机在这上面对董冠宇下手了吧?
想到这,永康候的脸色真是更差了!
见永康候的脸色几乎差到了极点,董小侯爷也不敢多逗留,转身就带着下人朝外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吩咐:“快快快,快去把世子带回来,不止是世子,还有今天伺候世子的人是谁,或者是和世子昏倒有关的人等,统统带回来。”
“是。”下人应下,立刻就跑了出去。
董小侯爷紧张,下人紧张,花楼上上下下的人更是紧张。
这董冠宇平时让董小侯爷和永康候管着,都不敢来这种地方逍遥,最近突然来了,她们还在心底欢喜来了个大金主,没想到......
这金主才来了没几天,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可是董家唯一的世子啊,董冠宇要是出了事情,她们花楼还能好过吗?
花楼的老鸨战战兢兢,带着伺候董冠宇的姑娘,跟着董家的下人就进了房间。
她们一进房间,房间立刻就被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充斥,永康候和董小侯爷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不等他们反应,花楼的老鸨已经哭天喊地的扑倒在他们跟前了:“老侯爷,小侯爷,此事和我们花楼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们花楼就是开门做生意,图个财,求个糊口而已,和小世子无冤无仇的,实在没有理由要去害他啊,老侯爷,小侯爷,请你们明察,还花楼一个清白啊,不然......不然我今天真是要磕死在这里了......”
永康候本就不满这老鸨身上的味道,如今又被老鸨这浮夸的演技惊到,眉头猛然一皱,干脆冷冷开口:“好,那你就磕死在这里给本侯看看,你放心,只要你一断气,今日的事情本侯立刻一笔勾销,不再与花楼计较,不仅如此,本侯还可以命人将你风光大葬,选个依山傍水的好墓地,让你好好长眠。”
永康候的声音冷到了极致,再加上这最后一句好好长眠......
吓得老鸨几乎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上,连眼睛都发直了。
这......
这是怎么回事?
这剧情不对啊!
她这话出口,永康候不应该让她去死,应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才对,怎么......
见老鸨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永康候这才冷哼了一声:“别在本侯面前班门弄斧,玩这些小花样了,这都是本侯当年玩剩下来的。”
永康候说得毫不客气,老鸨的脸色立刻就绿了,真恨不得抬手就甩自己两耳光。
对啊,她怎么这么蠢,竟然会蠢到在永康候的面前玩这种小花样,这不是找死吗?
想到这,老鸨赶紧沉淀了一下心情,连语气都诚恳了许多,不再是平日里应付似的耍花腔:“是小的的错,小的不该在老侯爷面前玩花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见老鸨还算识趣,永康候也不再扯这个话题,反正......
如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老鸨如何,最重要的......
是董冠宇为什么会晕倒在花楼里。
想到这,永康候便不再看老鸨,而是转头朝跪在老鸨身后,一直瑟瑟发抖的女子看去。
这女子同老鸨一样,一身的风尘味,年龄却比老鸨要年轻上很多,盖满脂粉的脸上露出一抹庸俗的姿色,却莫名的叫人不悦。
永康候仔细把这女子打量了一番,眉头不禁更紧了。
董冠宇虽说正是热血方刚的时候,却从未听说过他好这一口,怎么这一次......
“你就是今日伺候冠宇的姑娘?”永康候缓缓开口,声音不怒自威。
听到永康候的声音,女子的身子立刻就颤了颤,赶紧点头:“是,回老侯爷的话,正是奴家。”
“叫什么名字?”永康候冷冷道。
见此,女子也只得乖乖开口:“娇儿。”
“娇儿?哼,姿色也不过如此嘛。”永康候讥消的说道。
娇儿的脸色微变,好似因为永康候的话,觉得有些委屈,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只得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按理说,她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是最得男人心疼的,可偏偏这一招来永康候这里根本就不管用。
只听永康候的声音猛然一厉,双眼瞪得老圆,好似要将娇儿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说吧,冠宇为什么会在花楼昏倒,你到底对冠宇做了什么!”
娇儿的心里本就充满了恐惧,如今又被永康候这么一吼,哪里还受得了?
扑通一声就跌倒在了地上,连跪都跪不住:“不是奴家,不是奴家,老侯爷,世子是睡着睡着突然昏迷不醒的,和奴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什么?
睡着睡着突然昏迷不醒的?
永康候的双眼微眯,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所以一听这话,便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此事有蹊跷!
想到这,永康候立刻故作不相信娇儿,追问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睡着睡着就昏迷了?你当本侯是三岁小孩,好欺哄吗?”
“没有,老侯爷,奴家如今的性命都握在您手里了,奴家又怎么给欺哄您呢?就是给奴家天大的胆子,奴家也不敢啊!奴家虽说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见永康候不相信她,娇儿顿时就着急了。
可着急归着急,她又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只得紧握着衣角,急得双眼冒泪花。
“绝无半句虚言?那你说说,冠宇究竟是如何进的你花楼,进了花楼以后又做了什么,每一个细节都要小心说到了,要是漏了一点,小心本侯现在就要你生不如死。”永康候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说得不好......
死都是小的了。
他要她,生不如死!
“是是是。”听到生不如死这四个字,娇儿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咽了咽口水,赶紧开口:“其实世子也算是花楼的常客了,以前虽然从未光顾过,但最近......可以说是每日都来,刚开始,我们还觉得奇怪,这世子家风严谨,又怎么会跑到我们花楼这种地方来呢?难道老侯爷和小侯爷不会责怪吗?可世子却说老侯爷和小侯爷最近忙着呢,根本就没有心思管他,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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