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晴居
“爽快，告辞。”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云霄咧着嘴就走了。
莫小沫不解，什么赌注，云霄赢了什么？
“你们赌了什么？他高兴成那个样子。”
莫小沫忍不住询问。
“明日新帝登基。“
莫濡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小沫这个消息。
“这么快。不过你跟我说这个干吗，莫非你想叫我去观礼？这不妥吧。”
“小沫。你可曾恨我？”
“小叔，这话说的不就见外了。现在我与你是一家人，你可是我的靠山。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恨。”
恨谈不上的。莫濡对于她来说。只是为了回家而必须攻克的难题罢了。
没有恨与不恨这一说。甚至她对于莫濡。还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说起来，她倒是很感激莫濡。感激他这么强大，强大到差点毁了这个世界，所以才让她这个本该早就死去的人，多了一次机会。
“真带我进宫？你不怕我被人发现？”
莫濡怎么想的。
“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了。”莫濡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离开了。
让她着实好奇明日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主子，摄政王带你进宫，该不会是有什么打算吧。”
如风看着莫濡走后，出声提醒着。莫濡这个人让人看不透，主子虽然也是个城府极深的睿智之人，但是难免年纪阅历都比莫濡少。
所以如风还是忍不住担忧，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婆婆妈妈了。
“打算，杀了我？不会的，莫濡留着我还有用，至于什么用，大概只有莫濡清楚了吧。”
“属下还是希望主子能小心为妙。如果可以，最好不去。”
“你怎么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做大事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畏首畏尾。如风，莫要在我的事情上失了分寸，这样你怕是不适合待在我身边了。”
如风的想法莫小沫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无非就是觉得她还小，担心罢了。
她是个冷情的人，过度的关怀无用，只会拖累脚步罢了。
“属下知道了。”
如风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着自己真的是越发感性了。这样早晚会让主子失望的。
“小皇帝，小爷我又回来了，怎么样，讲究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喝酒的。”
如风正要说什么，被突然出现的云霄打断了。再次隐于暗处。
“你怎么回来了。”
莫小沫完全没有一丝欢迎的意思。
云霄也不在意，他脸皮，用小皇帝的话说就是，比城墙还厚。
“我不是答应了陪你喝酒，自然不能食言。”
“呵，莫要逗我笑了好么。有事找我吧。”
云霄别的她不了解，这脸皮厚得跟城墙有一拼，会怕自己食言?
“得，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么一瞧，你跟莫濡还真的像叔侄关系。”
“滚蛋，有话快说。”
叔侄……忍不了。
“呵呵，好吧，其实我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奇心很重。我要是有了疑问，得不到答案，我都夜不能寐。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死的那个灵玉……真的有了你的孩子？”
“……云霄，你无聊吗？”
莫小沫皱眉，没想到云霄大半夜去而复返，就为了问这个。
“我是真的好奇。”
“好呀，既然如此，一个问题换一个。你跟莫濡打赌，他输了什么给你？”
她其实更好奇赌的是什么。总觉得跟自己有关，但是她也知道云霄一定不会说。
“啧啧，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要是说了，你也要跟我说。”
“成交。”
“醉柳阁现在是小爷的了。怎么样，厉害不厉害。”
“云霄，我一直都以为醉柳阁就是你的，现在看来其实是莫濡的？谢谢你这个好消息。”
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醉柳阁竟然是莫濡的。所以说云霄没有脑子，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是真的没有。
“……小皇帝，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
“五百两……金。”
“明日马上送到。”
云霄吓得连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也没问就跑了。
“……”
……
新帝登基，莫小沫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莫濡要带着自己一起去，就不怕有人会发现她炸死吗？等到了皇宫，莫小沫才知道了原因。
“这是……”莫小沫看着眼前明显跟皇宫格格不入的一处偏僻院落。上面写着晴居。
“小沫，你可还记着五岁之前的事情？”
莫濡拉着莫小沫的手进了小院。莫濡不是没有牵过她的手，只是每次她都不是很习惯。
前世她的性子其实算得上冷漠了，就跟现在的莫濡很相似，看似温温润润，实则冷血冷情。
通常这样的性子，很难亲近他人。她就是个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的人。
莫小沫已经尽量改了，毕竟要做一个好色的皇帝，不这样还真的不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跟莫濡，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排斥。
“五岁之前，我都不记得了，小叔不是知道，小沫当年落水，好些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六年前的一次落水，改变了很多。
“也对，自打你落水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莫濡看着小沫眼里的确没有一丝的熟悉感，眼神变了变，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似乎是安心了很多。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
怎么没有人跟她说过。莫小沫瞟了一眼暗处隐匿人的方向。
隐在暗处的人，顿觉不妙。
“嗯，小沫看这里不觉得熟悉吗？”
“好像是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这里是照着先帝早先还未入宫的时候，在将军府的故居建造的。这里所有的物件也都是从将军府搬来的。”
“将军府？你说这是我以前的家？晴居……”
先帝曾经是少将军，这她是知道的。只是……
莫小沫惊讶，这里原来是这么重要的地方。好个如风，这件事如风肯定知晓。她落水昏迷，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可就是如风。
按照如风的意思，如风一直暗中观察着她，所以如风肯定知道这里。却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
她来了六年，竟然从来不知道，皇宫里面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是，这是芷晴皇后的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