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夏也没有问出口,主要是因为宁雪寻说自己叫宁雪寻,直接就把她给搞晕了,怎么又是宁雪寻又是韩以沫的,好复杂。
初次见面,顾森夏不好问如此私密的问题,只好作罢。
两人都有想问话,都没有问出口。
宁雪寻怕陷入更多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谢谢你的茶水,人我已经送到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站了起来,顾森夏抱着独角兽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起朝着玄关处走去。
因为刚刚架骆乾北两人都没来得及换拖鞋,所以宁雪寻直接开门准备离去,顾森夏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宁雪寻也犹豫了一下,转身对顾森夏说:“好好照顾骆乾北,其实……算了,早点休息!不用送我出来了。”
顾森夏点了点头,还是出门送走了宁雪寻。
送完以后,就抱着独角兽回到了别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宁雪寻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她曾经为什么要离开骆乾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刚刚的宁雪寻就是骆乾北口中的韩以沫,也是他深爱着的那个韩以沫。
有一点她没有想到,就是宁雪寻这个女孩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即使她是她的“情敌”!
顾森夏觉得,宁雪寻身上散发出一种光明磊落的气息,没有一点与骆乾北纠缠不清的暧昧气息,反而像她看过的武侠小说中的那种侠女,敢爱敢恨,什么都不藏着掖着。
但顾森夏也清楚的看出,宁雪寻也还爱着骆乾北,但是她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了。
顾森夏莫名有一丝的惆怅,如果宁雪寻是一个不要脸的真小人就好了,那样她也不会这样跟着感伤,搞得她像一个拆散别人的坏小三一样。
唉。
顾森夏叹了一口气,把独角兽放在了沙发上,自己站起身来往二楼主卧走去。
骆禽兽那家伙刚刚被她们两个那样扔在床上不管不问,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顾森夏上楼梯走到一半,就想到了宁雪寻走时的嘱托:“好好照顾骆乾北!”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半路折了回来,拿了水盆和毛巾,就上楼去“照顾”骆禽兽去了。
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算什么,就当她还债了吧!
开门进去主卧,骆乾北还是那个姿势,在昏睡着。
顾森夏拉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才发现他已经热的满头大汗,她把毛巾放进水盆里,拧干,然后就给他擦起脸上的汗来。
擦过脸,擦过脖子……
才想起来自己的步骤好像弄错了……
他浑身酒气熏天的衣服是不是要先脱掉?
虽然他的身体她也不是没有摸过用过,但看是断然没有看全过的,想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但转而又一想,每次他醉酒都是趁机占她的便宜,现在他醉酒好不容易老实一次,她为什么不趁机占一下他的便宜呢……
然后她壮着胆子扒掉了他的上衣,扒掉了他的裤子……
再然后,她就看到骆禽兽正在睁着眼看着自己……
☆、第16章 老公棒棒哒!
看到骆禽兽突然睁眼,顾森夏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刚从他身上扒下来的裤子就掉在了地上。
骆禽兽的眼睛直视着她,顾森夏就怔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又闭上了。
顾森夏这才虚惊一场,拧好毛巾去给他擦拭身上。
骆禽兽如此的安静与老实,她擦的脸红心跳……
宁雪寻从骆乾北别墅离开以后,开着车在路上晃,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往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区。
在她还是韩以沫的时候,有段时间她在这里住过。
宁雪寻停车,往昏黄的楼道里走去。
从钱包的最里面的夹层,拿出了一个钥匙,拿开了四楼朝东的一个房间。
开门进去,开了灯,已经荒废的住房里竟然还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看来后来他派人经常来打扫了?
宁雪寻走向小阳台,上面竟然还有很多盆新鲜的花花草草。
很多记忆猝不及防地就席卷了她,可是她来这里不就是忍不住想再来找回些记忆的么?
那个时候韩以沫大事小事她都要插一手,争着抢着要做,但最终又什么都做不好,于是骆乾北就什么都不让她做。
学校布置了作业,韩以沫在房间里有桌子也不用,就搬了个小板凳放在阳台门口,趴在上面做作业,小小的缩成一团的样子,时不时地抬头看正在阳台浇花的骆乾北。
“乾北,我把这一题做好,就让我浇下花好不好?”韩以沫索性坐在地上,托着下巴问骆乾北。
“不好!你个子不行,够不着。”
“那怎样才能让我浇花?我做完这一页题行不?”韩以沫揪起正在写的那页纸问。
骆乾北无奈的点了点头。
韩以沫看到他点头,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板凳,跑进里屋,趴在桌子上,开始飞速地写起来,一分钟不到就得意洋洋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拿着手中的作业,指着那页纸无耻地说:“这页就一题,已经做好了,说话算话,我可以浇花了吧?”
韩以沫把作业扔到一边,就去夺骆乾北的喷水壶。夺过来后就去浇花,发现确实花放的太高,自己提着喷水壶确实够不到。
韩以沫怕骆乾北反悔,就急忙提着喷水壶去里屋拿板凳。左手拿板凳,右手拿喷水壶,跌跌撞撞跑回来,花还没浇上,地上已经洒了一路。
她回头看到后,冲着骆乾北吐了吐舌头:“乾北,没事,正好拖地,等下我来拖!”
说着她就放下了板凳,爬上去给花浇水。骆乾北怕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就一直看着她,没敢走开。
刚开始浇的还好,不过还没过两分钟,因为力量有限,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被骆乾北扶住。至于喷水壶就没那么幸运了,乱喷了一气之后,哐当掉在了阳台上。
骆乾北:“看,又惹祸了吧!要不是有栅栏托着,喷水壶掉下去砸到人怎么办?赶紧下来做作业去!”
韩以沫自知理亏,就跑进屋准备继续做作业,可看到刚刚自己拿板凳时洒的一路水,又想将功补过。
于是趁着骆乾北在收拾那乱糟糟的阳台的空儿,韩以沫拿起拖把拖了起来。谁知拖把是湿的,刚拖了几下,地上越拖越湿越拖越滑。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门铃响了。
韩以沫怕别人误会,就没有过去开门。
骆乾北听到门铃就从阳台走了过来,准备去开门,差点滑倒,他指了指韩以沫的鼻子,“你啊!”
开门,见门外是楼下的邻居大爷。
骆乾北还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老大爷往屋里走了几步,老大爷就指着自己的光头说:“你们是怎么浇花的?你看我这个头被你们浇的湿的!有你们这样浇花的吗?”
韩以沫在屋里瞥见老大爷指着他的光头说骆乾北,想笑又不敢笑,用嘴咬着手使劲憋着笑。
“大爷大爷,是我不对,刚刚水壶没放好!您的头……我来给您擦擦!”韩以沫在里屋被笑憋的前仰后合的。
“不用!”
大爷说完就要走,没想到地那么滑,差点摔倒,一下就趴在了骆乾北身上。韩以沫再也憋不住了,在里屋狂放地笑了出来。
大爷站起来瞪了一眼韩以沫就走了。
现在想来当时的情景,宁雪寻都忍不住想笑,当时她是韩以沫时怎么就那么逗呢!还有骆乾北也真是要快把她宠上天了呢!
那她的离开对他打击一定很大很大吧?
太多的记忆拉扯着宁雪寻,又在那个狭小的住处里流连了片刻,驱车离去。
回到了自己现在的住所,一个一室一厅的房间,也不是很大,但一个人住足够。
因为今晚勾起了太多的回忆,所以身心格外的感觉到疲惫,她进门就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
抬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相框里的照片,清丽的眸子里闪着些许的流光。
照片里,有她宁雪寻,有薄野权烈,有他……
不知不觉间,时间都已12。1经过去那么久了。
她好像经历过比常人更多的时间,拥有双倍的人生,但她好像又什么都不曾拥有,现在以及未来也什么都得不到。
现在,她最爱的是谁呢,他还是骆乾北?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不想承认。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吧……
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显得更加的寂寥与孤单。
她习惯回到住处后,打开音乐或者电视机,让空气中响着点人声。
于是,她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里正好播放鹿林深参加《你所不知道的星事》综艺节目。
宁雪寻没有抬头去看,只是听着人声。
她知道影帝鹿林深,但不是鹿粉,对于鹿林深,她只是没有很喜欢,也没有很讨厌而已。
她没有仔细听电视里在放什么,所以也没有换台。
节目里主持人正对鹿林深提问:“鹿影帝,我看了很多关于您的采访和报道,发现您很少谈及您的童年和家人啊,现在能不能在《星事》给我们谈谈呢?也好让鹿粉们对您更加熟悉。”
鹿林深笑着自然地看向镜头:“我要先向爱我的鹿粉解释一下,我一直不谈我的家人们,是因为我想保护他们,保护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不被媒体打扰。我知道我的鹿粉们都是真爱我的,也会理解和支持我……其实,我和大家有的童年都差不多,拥有父母的无限宠爱,童年是我在遇见安凉之前最幸福的一段时光,请理解我想私藏,谢谢大家。”
鹿林深这个问题回答的不痛不痒,根本没什么可以挖掘和播放的价值,但谁让他是炙手可热的影帝呢,只要没有硬性的问题,编导都是一刀未剪的。
宁雪寻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不是很上心。
直到,节目《星事》放到最后,鹿林深要补充一个问题的时候,宁雪寻恰好坐起身来,就看到鹿林深在对主持人说:“等一下,请问我可以在最后再补充一个问题吗?”
之后,鹿林深的右手抬起,手指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宁雪寻有一刹那的恍惚,接下来鹿林深说的关于忍不住亲野猫的话题,她再也没有听进去。
因为满脑子都是鹿林深刚刚捏耳垂的画面。
薄野权烈以前可是超级喜欢捏耳垂的啊!
也许只是巧合吧?
——
矗立在荒郊野外的一个摩天大楼,星耀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