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苏锦现在是我领了证的合法太太

“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韩彤看着挺忧心的。

杨葭慧不关心这个,等他走远了,去拉苏锦戛。

两人来到边上,她用手指戳了戳门外,眼睛巡着她窒:

“你和靳恒远,到底怎么一回事?”

韩彤也跟了过来。

这事,她也想弄个清楚明白,总觉得里头还有古怪。

“对啊对啊!这……这也太吓到我们了……怎么跟着就叫妈了呢?不晓得的,还以为你们结婚了呢?”

苏锦无力的往一张休息凳上坐下,靠着杨葭慧,目光落在床边暮笙身上,他还跪在那里,眼睛红红的,脸色阴阴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去问,今天晚上,他能回到妈身边上,压在心上的重石算是落下了。

中国人古老的传统,养儿送终。

父母病危在床,子嗣就该守在床边。

她抿了抿干干的唇,终于说了:“我和他,的确已经结婚了……相亲那天,就已经领了证……他叫妈,是我领着来叫的。”

这颗炸弹一落下,顿时把杨葭慧的眼睛炸成了驼铃大:

“结……结婚了?你你你……你……没搞错吧……”

“哎呀,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一直没告诉我们啊?”

韩彤呆了一下之后,也低低惊呼着。

“怕你们说。有时,我回过头去看,也会觉得自己结婚结的有点草率。不想听到你们唠叨我,所以就一直瞒着了。”

苏锦闭了闭眼,头疼,太阳穴上噌噌噌的在作痛。

“现在不怕了?”

杨葭慧为她绾了绾凌乱的发,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满口没好气的问。

苏锦无奈:“早该说的。”

“姐姐这事做的的确有点傻。”

韩彤轻叹:“不过,傻人可能有傻福。”

她见杨葭慧张口想说什么,忙截住往下说道:

“哎,你别再驳我什么——靳恒远要是对姐没心,也不可能去保释暮笙了,刚刚他打电话过来时,你好像提都没提暮笙出事了吧,他就这么神通广大的去了刑警队……还把人带了出来。你想想啊,暮白派去的人都没把人带出来呢,他办到了……”

这么一说,杨葭慧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好奇怪,那人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办到的呀?

“还真是。”

她闷闷道:“但那件事,还是要弄清楚的。一个已婚男士让别的女人亲,越发不得了,做妻子的怎么可能做到不闻不问。他要真是婚内出了轨,这样的男人,是不能要的。”

韩彤表示了不同意见:“现在下这种判断,有点早……”

“怎么就早了,视频的事儿,可不是我编出来的,你说,那该怎么解释?”

“这我可解释不了。得找靳恒远。也许情况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杨葭慧还想争辩。

韩彤冲她摇了摇头,轻轻嘘了一下,原来靠着她的苏锦,已疲惫的昏昏欲睡。

“姐现在肯定累了。那些事,以后再研究吧……”

杨葭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这小女人,不再说话。

房间内死气沉沉的,她在想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在向苏锦揭露靳恒远和那个女孩亲密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要是知道,她肯定不说。

最基本的事故人情,她哪会没有:

在母亲被送入急救室,弟弟被拘留的情况下,她再不合时宜的揭发这事,那等于就是在苏锦那满是鲜血的伤口上再捅上一刀啊!

她想想,真想拍自己一个耳光。

不合时宜,真是太不合时宜了啊!

早知如此,她就忍着不说了。

*

tang院部楼下。

凉凉一阵阵。

子夜的星空,有月婆娑,有星如芒,在那漆黑的天盘之上,静静凝睇着那万丈红尘,冷眼旁观着这灯红酒绿之间的生死离合,爱恨情仇。

路灯点点,光华幽淡。

两道身影,在光滑的道路上拉得无比修长。

两个男人,一个走在前,一个走在后。

寂寂的休养园,只听得一片唧唧虫鸣之声,吟唱着属于初夏独有的小夜曲,远处,有汽笛,时不时拉响——城市夜的喧嚣,并没有睡着。

苏暮白站定,回望已在一处石凳上坐下来的靳恒远,靠着石桌,他是那么的悠闲,在那里拧拧脖子,伸伸懒腰,幽幽吐着气,紧跟着,点起烟来。

那烟,飞快的被夜风吹散,消失不见。

“要不要烟?”

他淡淡问。

“我不吸烟。”

苏暮白谢拒。

因为苏锦讨厌烟味。他就从来没沾过。心有愁绪时,他只喝酒。

靳恒远勾了一下唇角:“好习惯。多吸烟,的确不好。值得学习。”

他收起了烟:“改天,也许我也得戒。”

生宝宝的话,一定得戒。

嗯,他要和苏锦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宝宝。

优质生育,那是国策。

“靳恒远——萧璟珩,你想干什么?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是在萧家,还是在靳家,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你要到善县这个小地方,跑来招惹一个在小地方辛苦生活着的女孩子?

“她不适合你,你不适合她。

“她只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女孩。她要的只是简单的生活。

“你太复杂,私生活也太不检点,你的家里更容不了她。

“你想玩玩,找别人去,麻烦你别来找她。

“她不是你平常交往的那些可以随时随地和你发生一夜情的女人。

“她也不需你靳大律师的赏识,更用不着你萧二少去青睐。

“她要的你给不起,你能给的,她也不会稀罕。

“所以,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从今往后,也别再来打搅她的生活。

“她的干净,她的清纯,不是拿来让你白白糟蹋的……”

苏暮白的声音,凝重,犀利,咄咄逼人,他把靳恒远视为居心叵测的危险份子,他想竭力保护苏锦不受到这个花花公子的***牢。

他太明白了!

靳恒远是个成功的男人,他有他的社会地位,有他的非凡财富,他在律师界是个出了名的正直的有良知的律师,但是,他的私生活,并不如他职业精神。

他养过女明星,包过大学生,泡过酒吧女,虽然这几年,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鬼混,但他有一个母不详的私生女,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这个男人,见过太多莺莺燕燕,会来和苏锦相样,想来是被她身上简单干净的气息所吸引了。

一个男人,山珍海味吃腻了,遇上农家小菜,当然会来新鲜感。

可等那感觉一消失,他又会回到他的世界,继续吃他衷爱的美味佳肴,哪还记得那道淡淡的农家菜!

他从不认为,这个男人会对苏锦认真,也不认为苏锦会喜欢这种男人。

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社会阶层,他们无法相融。

靳恒远笑了笑,对着夜空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回眸,冷光一片似月华:

“你想以什么身份请我走?

“前男友的身份,还是前兄长的身份?

“前男友,你弃她在前,不配和我说话。

“前兄长?

“我想提醒你,苏锦是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你不是她的监护人,她要和什么样的人交往、结婚,你没有任

何权力干涉。

“当然,你要有本事,回头离了婚,大可以放马过来抢。

“抢得走,我认命,抢不走,麻烦你消失,别再缠。

“在这里,我想提醒你一句,做男人,别做的婆婆妈妈,扭扭捏捏。

“四年前,你已经放掉了她。她已经不属于你。也没有人会永远留在原地等候一段可能不会开花结果的爱情。

“四年后,她到底愿意跟谁,那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这些话,一句又一句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那坚利的目光,更像两把冰刃,在抠挖他的心。

这个男人的语气里透露出了不肯作罢的的坚定决心。

苏锦的好,吸引了这个男人骨里子的征服***。

那***,不是他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打消的。

苏暮白觉得自己再没必要和他说下去。

这个人,那可是一张金嘴,多少死案被他说活,多少冤情被他洗脱,他哪说得过他?

只要说服苏锦离这个男人远远的,那就够了。

又何必和他在这里多废唇舌?

他冷冷一憋,错身离开。

靳恒远靠着石桌,哪怕光线黯淡,仍是看到了他里那一闪而过的不屑——看来,他从来不认为他能抢走他心爱的女人。

自信可嘉。

是啊,他拥有的是他所没有的十四年的感情。

人生能有几个十四年?

他陪着她走过的是一个人最最稀缺爱的年华。

迎面,另有一个身影从住院部大门出来。

“暮笙。”

越走越近之后,苏暮白看清了来者是谁。

“你怎么下来了,暮笙……你干什么?”

他发出了一声惊呼。

出乎靳恒远意料的是,苏暮笙一上来就抓住了苏暮白的胸襟,往一颗粗壮的树杆上压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又狠又恨的声音爆了出来:

“回去告诉你妈,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我妈到底哪得罪她了,当年,是她抛夫弃子,又不是我妈去抢了她的男人,她凭什么要来伤害她?

“凭什么?

“把你教养大的可是我……妈!

“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还要夺走我心爱的男人,拆散一个完整的家,逼得我妈落到如今这个田地,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事到如今,我妈都是要快死的人了,她还不放过她,这种女人,你还认她做妈?

“苏暮白,你不是男人,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负了我姐,你害了我妈,你毁了我们那个家。

“苏暮白,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与你誓不两立。若不把她弄死,我苏暮笙就枉为男人……”

苏暮笙冲着昔日的兄长,怒吼起来。

急怒之声,在这静静的夜里,直贯云霄。

靳恒远捏掉了烟蒂,扔进垃圾,将搁在桌面上的钱包拿到手上,一手插袋,走过去,狠狠就踢了那混账小子一屁股:

“闭嘴。做男人,和杀人什么时候成等式关系了?松手,上楼,好好守着妈去……马上!”

他厉声喝令。

“姐夫,你不知道,都是那女人,全是那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的……”

苏暮笙忍着疼,回头吼了一句。

“你他妈要是一心想着怎么杀人解恨,才算当男人,那就证明我刚刚在车上和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见去,全当了耳边风。既然你这么想往那牢里钻,那我还要费什么心思,把你弄出来。你的出息呢?”

靳恒远一把就将这个蛮小子给拎过来,往前头给摔了出去,把他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他跟过去,一脚就踩在了苏暮笙胸口上,不留半点情

面:

“你除了怨别人,你还能长点出息吗?

“这段日子,我请专家,四处弄药,就想让咱妈再多活几天,你呢,呼的,闹出一个大事,就把人给气成这样,你好意思就把责任全推给别人了?

“自己不长脑子,交错朋友,你还理大气粗了是不是?

“不管苏暮白是怎么一个人,我告诉你,在待你好这件事上,他没做错一点……你冲他大呼小叫,你脸红不脸红……”

一巴掌就往他脸上的搧了下去。

啪,响得格外的清脆。

第二记往下打去时,苏暮笙惊怕的护着自己的脸,直叫起来:

“哎呀,姐夫你别打,你别打……以后我一定不再说杀人放火的话了……你别下手这么重啊……哎呀……我可是你小舅子……你再这么欺负我,我可要去告诉姐了……”

那声“姐夫”,那句“我可是你小舅子”,比任何肢体暴力,来的更富有打击力度。

苏暮白觉得,这几耳光,就好像全打在了他脸上,疼得他也想跟着嗷嗷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莫名就乱了。

靳恒远怎么成姐夫了?

靳恒远的气儿,因为那声“姐夫”,那句“我可是你小舅子”,消了,心下多了几分满意。

刚刚在病房,他就该这么叫的。

果然欠揍啊!

一揍就叫了。

逼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撤脚调头就走,只扔下一句话:

“马上给我滚上去守着你妈。你要再敢胡来,小心我收拾得你一星期起不了床……”

越过神情已然失去镇定的苏暮白时,他顿了一下,侧脸睇了一眼:

“哦,对了,苏暮白,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苏锦现在是我领了证的合法太太。”---题外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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