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得活人的血。】
冬歉四处看了看,发现视野可见范围之内只有自己一个活人。
至于白年...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么关键的时刻白年竟然不在,冬歉简直是有点恨铁不成钢。
冬歉心一横,看向放在星盗腰间的小刀,将它缓缓抽了出来。
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积分。
冬歉漠然道:【帮我把痛觉屏蔽开一开。】
系统:【好的。】
在痛觉屏蔽打开之后,下一秒,冬歉切开了自己的手指,将伤口对准任白延的嘴唇。
血滴滴答答的落了很久,任白延却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莫非...血还不够?
冬歉垂下眼眸,斟酌着要不要再加点量。
想到自己少的可怜的积分,冬歉咬了咬牙,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再次灌进任白延的口中。
“唔....”
失血过多的感觉比想象中的更难受。
虽然没有痛觉,但这种生命力一点点从伤口流失的感觉,居然如此煎熬。
冬歉起初还能坐着,但是到了最后,竟然要用手才能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似血的脸庞上显出几分苍白,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碎掉,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一缕血痕。
就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身下,一双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
任白延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中了毒,也知道这种毒有多么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恢复视力。
他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了。
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那时候,不同星际之间的战争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他这样的平民像蚂蚁一样捏死。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很渴望强大,渴望自己有一天成为可以主宰别人命运的人。
没想到,就算变得那样强大,如今,还是会被人暗算。
这样的毒,他了解。
需要有人用血来祭祀才能解毒。
不然,他就会死在这里。
他甚至已经控制不住地想着,倘若自己死了,冬歉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对自己已经失望至极,应该不会为自己感到伤心了吧。
想到这里,任白延在心里自嘲的笑了。
也罢,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只要自己死了,冬歉就能得到想要的自由。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下一秒,温热的血液落入他的口中。
是谁?
任白延无法动弹,也无法睁开眼睛,看看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于是他捉住那个人的手腕,用最后的力气问道:“谁?”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救自己的人是冬歉。
只是那人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出他想要的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意识逐渐昏沉,任白延越来越支撑不住,没有来得及弄清到底是谁救了自己,便昏了过去。
而等他醒来的时候,白年已经坐在他的身边。
任白延顿住了。
白年虚弱地看着他,缓缓道:“任哥哥,你醒了,太好了。”
任白延垂着眼眸,看到了他掌心的伤痕。
原来刚才一直给自己他喂血的人,是白年?
白年倒了下来,任白延扶住白年的身体,心中愈发复杂。
....
冬歉被阎舟抱在怀里。
“看看这个伤,不及时处理的话,你就要死了。”,阎舟望着冬歉那张苍白的脸,语气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冬歉的手腕还在流血,阎舟用手按在关键的地方止血,阿灼则站在一旁,用绷带缠上了冬歉的手腕。
看着冬歉难受地闭着眼睛,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阎舟轻轻叹了口气。
冬歉会去救任白延,这是阎舟没有想到的一环。
他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呢?
不过,冬歉所做的事情,也算是歪打正着地对上了他的计划。
原本他就打算找别人救他,再让清醒后的任白延误以为救他的人是白年的。
没想到,冬歉居然主动当了那个人。
不得不说,冬歉真的很聪明,据他所知他从小到大并没有受到多么良好的教育,但是跟在任白延身后,居然可以耳濡目染到一些知识。
就比如说,能知道这种毒破解之法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
冬歉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也比他想象的还要善良。
能被少年这么珍惜,还真是...让人有点嫉妒呢。
而白年,倒还真没让他失望,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攀上去,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不愧是被他一手研究出来的垃圾货,又愚蠢,又恶毒。
他真期待任白延知道这一切后会露出什么表情。
阿灼抬起眼眸:“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阎舟缓缓笑了:“只是看他有点心软了,想帮他添把火罢了。”
他倒是想看看,如此一来,任白延会怎么选择。
是为了白年继续手术,还是为了冬歉舍弃这几年的心血。
倘若他选对了,那算他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