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的阿细倒也是实在,一听我说,只要他把那天的事情说个清楚,我就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这小子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那天陷害我的事儿说了一遍。
一切果然如我所料!
我和莫尔小姐来到小镇之后,贪狼心里很是不满,便指使手下的影子,和小镇上的黑帮头子那古联系,想要设计坑我一把。
不过贪狼只是想要借别人的手,教训我一下,给我这个情敌一个下马威,并没有想着,致我于死地。
毕竟以当时的情况,莱昂还想着和何少星建立良好关系,进一步和我有所合作,是不可能允许我在小镇出事的。
可是偏偏那古这小子,刚刚做了一笔杀人放火的勾当,正发愁没有人顶缸呢,结果影子就把我给送到了他的面前。
尽管影子一再说,只是教训一下我,让我丢些面子,但是一向在小镇作威作福惯了的那古,根本没有把影子的话放在心上。
而且有着警察总长姐夫撑腰,他更是对谁都是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贪狼的身份特殊,只怕那古连他也敢坑。
结果等我和影子到了那古的地盘,那古便安排阿细,找借口把我送到了那处民宅。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警察,也就顺理成章的把我抓了,还给我按了一个谋杀的罪名。
当然,这些事情,影子是不知道的。
据阿细说,我被警察带走之后,影子并没有出面询问我的事儿。
可能在影子的心里,还以为,那古只是以我冒犯他为由,让人教训我一顿,让我在莫尔小姐的面前失了面子。
然而,我差点因为这件事丢了命。
刘明和那古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我怎么进的监狱,刘明心里可是跟明镜一样。
只不过我在警局遇到童瑶,和后来到了监狱的事情,阿细都并不知情。
听阿细把这些事情说完,我虽然对那古等人恨的咬牙切齿,但心里还是觉得,那古这些人当真是狠角色。
阿朵没有见到,当时民宅里那些尸体的情况,但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尽管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也是见识过一些血腥场面的,但是像那种如同屠杀一般的场面,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
一屋子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年轻的男女,他们的年龄大多都是二十多岁,被人蒙住眼睛,在房间里用子弹扫射。
血肉模糊的身体,还有因为恐惧而不自觉排出的污物,房间里的血腥味,混杂着刺鼻的臭味,那种视觉和嗅觉上的冲击,当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接受。
“那些被杀的人,都是你们干的?他们是什么人?”我冷着脸问道。
“啊,那都是我们老大和别人做的,我没有参与啊!”阿细慌忙为自己辩解。
“他们怎么得罪你们老大了?”我又问道。
“这。。。”阿细眼珠子溜溜的转,脸上的神情更是奇怪。
“哦?不想说,是吗?”我把手搭在阿细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和我眼神对视的一刻,阿细的表情很是苦涩,他畏畏缩缩的说道:“大哥,这种事情,我要是说出去,你不杀我,我大哥也会杀了我的。”
“哦?你说吧,我不会和你大哥说的,他不知道你泄露了他的秘密,自然不会迁怒于你的,更何况,你大哥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呢!”我拍拍他的肩膀,很是轻蔑的说道。
“啊?”听完我的话,阿细愣了一下,惊讶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的话。
“怎么?不信吗?”我打量着阿细,笑着又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老大那古,有着警察总长做后台,就没有人敢动他了?”
“大哥,我。。。”阿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哈哈!那个监狱长刘明是被谁干掉的,你知道吗?”我笑着问道。
“大哥,不会真的是你吧?”阿细惊讶的问着。
“不是!刘明还真不是我杀的!”我冲阿细摇了摇手指头,然后转头把手指向了身旁的阿朵,笑着对阿细说道:“是我的女人杀的!”
“是她?”
得知杀死刘明的,居然是我身旁的阿朵,阿细更加的惊讶,他看向阿朵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阿朵很是冷漠的看了阿细一眼,对他说道:“鬼哥是何家堡的少爷,你应该听说过何家堡吧!”
“知道,知道,我听朋友说起过,知道何家堡的!”阿细慌忙点头应着。
“刘明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在我眼里,还有你们老大那古,也只能算是个渣,就算是他背后的警察总长,我想要干掉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冷声对阿细说着。
江湖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更是一个讲究实力的地方。
对于我来说,那古和刘明这样的人,还真就不算什么事儿,甚至连甸国的那些所谓大佬,也只不过是稍微棘手一些罢了。
毕竟我的背后,可是有着整个何家堡做后盾的,真要是闹起来,除非甸国军部出动部队,不然的话,就算是沙坤那样的军阀,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找我报仇。
所以说,枪杆子才能代表正义!
心里还有犹豫的阿细,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小声的对我说道:“鬼少爷,你可一定不能告诉别人,这件事是我和你说的啊!”
“放心吧!我这人说话算话,只要你说了实话,我一定不会为难你!”我安慰着还有些担心的阿细,心里却是更加好奇,那些被屠杀的人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阿细看了一眼屋外,对阿朵说道:“能不能把门关上,这事儿,可不敢让旁人听了去!”
阿朵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点了点头,她便走出了房间,并随手关上了房门,站在外面防备着有人偷听。
等阿朵把门关上,阿细这才苦笑了一下,对我说道:“鬼少爷,我们老大这几年,一直和m国人做着生意,你知道吗?”
“哦,我知道一些,但是他到底做的什么生意,我还不太清楚,这和那些人有关吗?”我故作对那古的事情有所了解,随口应着阿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