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里出来之后,我暗中将和王平约定交易的事情,让大嘴想办法捎口信给李怀,然后便跟着阿朵一起,准备回我们住的地方。
等大嘴把车开走,我和阿朵准备步行回去,顺便感受一下土城的风土人情。
说实在的,我来到这边这么久,根本就没有在土城的大街上转悠过,尽管这里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旅游城市。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推着板车,在路边卖切糕的,阿朵看了两眼花花绿绿的切糕,顿时玩心大起,拉着我就跑到了板车旁。
“鬼哥,你看啊,这种小吃我都没有见过。”阿朵指着板车上花花绿绿的切糕,激动的对我说着。
“这叫切糕,是用很多种坚果,和蜂蜜熬制的,挺甜的!”我向阿朵解释着。
站在板车旁边的老板,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听到我的话后,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生硬的说道:“说!的!好!”
“呦?你这还会说华夏话呢?”我这才发现,卖切糕的男人,样貌居然有那么一点儿西域风情。
听我这么说,男人眉头皱了起来。
“好吧,看来也是来土城讨生活的!”我见男人不想交谈别的,便没有再说下去。
阿朵本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正是贪玩儿的年纪,看了一会儿板车上的切糕,心里很是喜欢,便对男人问道:“老板,这切糕怎么卖?”
“十块!”男人大声的说着,脸上的表情立马亲和了很多。
“果然是见钱眼开啊!一说要买他的切糕,立马就笑的像花一样甜!”我看着男人变了脸,笑着打趣道。
一旁的阿朵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道:“鬼哥,我想尝一块!”
“这玩意儿,我之前吃过的,特别的甜,没什么好吃的,就是看着好看一点儿!”我对阿朵说着。
“鬼哥,我就想要一块,一点点!行吗?”阿朵撒娇的说着。
“好嘞!”
没等我说话,板车旁的男人已经答应着,拿起一旁的切刀,顺着切糕上的一边,用力的切了下去。
“唉!你等一下啊!我要不了那么多!”眼看着男人手中的切刀,已经偏离了最开始的轨道,切下来的切糕块头特别的大,阿朵连忙出声阻止他。
阿朵要是不说话还好些,这一说话,男人手中的切刀,突然就想是灌注了新的力量一样,一下子就切到了底部。
一块上窄下宽,犹如金字塔一般的切糕,就这么被男人从那一大块切糕上切了下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怎么切这么多,我都还没有说要不要呢!”阿朵有些着急的对男人说着。
手里拿着切刀的男人,听到阿朵的话,脸上那股子亲和的微笑,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拎着切刀,瞪着阿朵说道:“你说要的,切下来,就要买!”
说完,男人拿出一杆秤,又把板车上的切糕,放在了秤盘子上,也不等阿朵说什么,便又说道:“一共是十斤,一千块!”
“什么?十斤?这么重的吗?你不是说,十块钱一斤吗?”阿朵有些生气的质问着男人。
“你看嘛!十斤,十块钱一两!”男人把秤举起来,在阿朵的眼前晃了一下。
看出对方是在耍她,阿朵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她转身拉着我,对我说道:“鬼哥,咱们回去吧,这个人是故意的!”
“不能走!你要给钱,不能走!”男人用生硬的华夏语,阻拦着我们的离开,手里的切刀,更是在我们面前晃着,好几次都差点碰到阿朵的脸。
“滚一边去!”
我脸色一沉,冲着男人骂道。
“你们不能走,必须付钱!不能欺负人!”男人瞪着眼睛,冲着我比划着。
很快,周围的人被我们的争吵声吸引,纷纷停下脚步,向我们这边张望着。
几个穿着打扮,和卖切糕男人很像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对我们出手。
“好啊!敢情你们几个,就是出来扎金花的啊!”我打量着眼前的几个男人,笑着对他们说道。
“什么扎金花,我不懂,你要的切糕,一千块!付钱!”男人摇着头,举着手里的切刀,对我凶巴巴的说着。
挽着我胳膊的阿朵脸色越发难看,她眉头紧皱,对我说道:“鬼哥,这几个人是来找麻烦的,让我处理吧!”
“干嘛?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在大街上和这帮男人动手,也不怕上新闻吗?”我对阿朵笑着说道。
被我这么一说,阿朵也有些为难,不过男人在一旁叨叨的,更是让她心烦不已。
“放心吧,不就是一千块钱吗?我来解决!”我拍了拍阿朵的手,安慰她。
“一千块!拿钱!不然不让走!”男人看着我冲阿朵笑,说话的语气又强势了几分。
“兄弟,我出门呢,只带一百块,你要是觉得可以呢!就拿去,算我花钱买个教训!”我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并没有接我手里的钱,而是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阿朵肩上的坤包。
“你骗我!”男人最后得出结论,冲我使劲的摇头。
那几个很明显,和他是一伙儿的男人,也都缩小了包围圈,做出想要动手的样子。
“哈哈!兄弟,一千块啊!有多少人会带在身上?你不信我,那就跟我回店里拿吧,我的店离这里不远,到那里,你这一车切糕,我都买下来!”我对男人笑着说道。
“都买下?”男人惊讶的看着我。
“对!都买下来,童叟无欺!”我很是肯定的回答着他。
男人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同伴,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好!童叟无欺!”
“走!咱们拿钱去!哈哈!”看到男人一脸贪婪的样子,我大笑了起来。
男人推着板车上的切糕,跟在我们的身后,那几个男人的同伴,则远远的跟着我们,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向不远处我名下的一个赌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