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谢轻宴真没看出来。
自家向来心如止水,喜怒不辩的儿子还有这么……一面。
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
他儿子这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谢轻宴清俊的眉心紧蹙。
没想到,长欢对他的影响竟然深远至此。
脑海中浮现出元长欢那张还未长开,便足够成为红颜祸水的容貌,以及皇上看她的眼神,谢轻宴衣袖下的拳头紧握。
“行了,从今以后,辞儿与长欢之事,不许你管!”
突然,一只温柔体贴的夫君,竟然对她说的如此寒凉。
岳卿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怔住在原地。
谢轻宴不管她如何想,拂袖离开。
相较于妻子,这个时候,明显儿子比较重要。
他得找辞儿谈谈。
辞儿少年早慧,他向来无需担心,而现在,若当真沉迷于女色……
谢轻宴沉稳清朗的眸底闪过锋芒。
行止轩。
云雨初歇。
红榻软枕上,睡着一个妖冶撩人的女子。
香肩微露,美背上青青紫紫错综复杂。
一看便知,是被疼爱过的痕迹。
而且疼爱的不轻。
长睫上沾着水珠。
侧躺在软枕上,白嫩精致的面容,如同盛开的娇艳桃花。
美的炫目耀眼。
一双修长清瘦的大手贴着她的蝴蝶骨,上下滑动,“这就不行了,不是勾引我的时候了。”
无力挥开谢辞的狼爪,元长欢蹭了蹭软枕,“跟你这种禽兽,当然无法比拟。”
“行了,别吵我,我要睡了。”元长欢回头,素指捏着被角,桃花眸湿漉水润。
见她当真困得不行。
谢辞收回手,顺便将滑到她胸口的绸被往上扯了扯,盖住她的香肩美背,语调悠然绵长,“乖乖睡,为夫出去一会。”
“去去去。”
元长欢嫌弃的摆摆手,巴不得他赶紧走。
别打扰她好眠。
谢辞薄唇微翘,莞尔一笑。
本想着就今日之事,调侃她两句,如此看来,也说不得了。
随意披上软袍,谢辞抬步往室外走去。
本来温软清和的眉眼,在出了门后,顷刻变得舒冷淡漠。
“说吧,今日究竟发生何事?”
折添跪在台阶下,将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汇报。
早在元长欢他们回来之前,谢辞便接到了风雅颂送信儿,信中所言,乃圆圆为救母妃,才会差点被那流浪汉碰到。
后来,王妃视若无睹,甚至与圆圆产生嫌隙。
事态如何。
加之折添禀报。
谢辞了然于心。
“那个流浪汉,关到地牢,严加看管,容后本世子亲自审问。”
“是。”
就在此时。
“世子爷,王爷在书房等您。”
听卓匆匆从院外走来,看着跪在台阶下的折添,与负手而立的世子爷,低声开口。
父王?
谢辞凤眸幽暗,负手站在原地,嗓音清浅幽淡,“可知父王所为何事?”
“王爷请你忙完去书房,未说何事。”顿了顿,听卓思索片刻,小声补充了句,“不过王爷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能够让向来温文儒雅的王爷脸色不好,世子爷这次可能真的有麻烦了。
谢辞扭头回房,似乎不准备去见谢轻宴。
“哎,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