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经过了一段长久的内心挣扎，霍九霄看了鹿灵和江诚一眼，开口道：
“原本根据内部保密政策这些事情是不能告诉你们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考虑到你们的安全，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们，
其实之前我们一直都有对之前京市禁制被破之事展开调查，当时虽然没有找到幕后的操控者，
但是还是找到了他暗藏在我们玄门之中的探子，说起起来这个人你也见过。
就是那次我和楚老一起对你进行问话时候在边上的张远道，
只是可惜，在抓到他之后没多久，这个人就在狱中死亡了，
后来，因为你使用了契灵人的身份，动用了能力杀了那个叫高翔的变态连环杀人犯，紧急召开会议又跳了一个吴定邦出来，
只不过，针对吴定邦这个人，我们还在进行密切的观察和暗中的调查，对于他的性质尚不能完全的定性，
同时也不排除是会中的其他人是探子的可能性，
只不过，在这一系列的调查之后，我们已经初步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
沪城天师府老天师楚清明的身上，”
而听到了霍九霄的话后，不止是江诚，就是鹿灵也不禁愣了愣，
江诚，“天师，楚....这个人是楚辞歇楚老的...”
霍九霄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就是楚老的授业恩师，楚老是他的首席亲传大弟子，
按辈份来说，我要尊称他一句师祖，”
鹿灵皱了皱眉问：“这件事，楚老知道吗？”
霍九霄摇了摇头，“楚老他，自从那次禁制的事情之后，就已经隐退了，
他最多的也就是知道张远道是奸细的事情，再多的他并不清楚，
这些后续的调查，都是傅老回京镇守之后一手主导了，同时考虑到楚老和楚清明的关系，才会一直没有对楚老提起，
而考虑到楚清明的实力，傅老才会一直极力积极主张将你吸纳进我们内部，和你保持交好的关系，
傅老的态度这一点上，我相信你应该是有点感觉的，”
鹿灵，“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怀疑？而且我在沪城上学的时候楚辞歇带我见过一次楚清明，他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了，还有精力整这些？”
霍九霄看向鹿灵，“鹿灵，一个已经占据高位多年，在整个华夏国的经济重市身份地位都举足轻重的，甚至连高官领导都对他极为尊敬不敢有丝毫造次的天师府的高功，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他英雄迟暮，垂垂老矣，他接下来很有可能面对的却可能是老年痴呆大小便失禁，
如果又恰好他的信徒、他的人脉、他的能力能够让他再继续辉煌下去，
但凡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点点的魔鬼，那么，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
听到这，鹿灵淡淡挑了挑眉，
“所以，你们已经非常肯定了？”
霍九霄，“来之前，十之八九，”
鹿灵“哦”了一声，“那来之后呢？”
霍九霄定定的看向鹿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只不过，从霍九霄的态度里，鹿灵已经看出来了，
来到这里之后，霍九霄他们应该是在暗地里已经做了什么调查，
或许是楚清明、王福瑞和王华的行踪记录，又或者是王福村的资金流向，
而这其中，怕是已经有确凿的证据，将最终的矛头都指向了，
楚清明，
不过，这样的高功，其中又涉及到了这么多盘根错节的事情，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动的，
这其中的道理，不需要霍九霄说，鹿灵自然也能明白，
就算是楚清明是背后操控者的身份已经浮出水面，但是后续的调查和各方面的落实会很有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利益牵扯，
当然这些，并不是鹿灵需要考虑的，
想到这，鹿灵淡然的说，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我没有关系了，你们看着办吧，
至于江诚，他本身就是外援，这个地方他多待着也不好，”
这么说着，鹿灵看向江诚，“我们走吧，”
江诚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和霍九霄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开，
看着鹿灵和江诚远去的背影，霍九霄不禁深深的感叹，
命运，将这两个不相干的年轻人阴差阳错的牵扯进了这样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只不过，很快，隐隐约约传来的鹿灵和江诚的对话，让霍九霄瞬间收起了这样文艺的感慨，
只听到，
江诚，“鹿灵，你知道吗？自从我们家老宅的那只洛神失踪了之后，我太爷爷因为郁郁寡欢，我太奶奶觉得他灵魂出轨，已经和他离婚了，”
鹿灵，“！这么严重的吗！？不对，不关我的事！”
江诚，“哦是吗？可是我刚刚好想听到了你说，收服了很久的鬼仙，”
.....
鹿灵岔开话题，“所以你刚刚黑化了之后，一开始看到出血的王丫还跟看到了肉包子的狗一样，后来看到我为什么就不去追王丫了？”
江诚想了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虽然好像短暂的清醒了一瞬，但是意识却也非常的模糊，
但是我想，在我的内心深处，就算是失去了意识，
肯定还是会下意识的觉得，比起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来的更加重要和珍贵吧....”
又一阵安静之后，
在霍九霄已经听不到的地方，
江诚好奇的，“鹿灵，你当时为什么会接受楚老的邀请呢？”
鹿灵想了想，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真实的回答：
“大概是因为：
武当王也，拜见老天师？”
…………
你永远可以相信一个中二少女的脑回路……
第230章 元素周期表
第二天，
回到了招待所的鹿灵和江诚从霍九霄处得到了他们连夜对于王华的审问结果，
此刻，霍九霄站在江诚的房间内，神情肃穆，满脸凝重，
坐在一边沙发凳上的鹿灵，看了一会儿霍九霄的表情，不禁挑了挑眉，
鹿灵，“没问出来？”
霍九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算没问出来吧，昨天我们在你说的地方找到了晕倒的王华后，第一时间将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在一阵紧急处理抢救之后，他终于于晚上9点左右苏醒，
只不过....”
鹿灵，“只不过，在这么严重的小鬼的戾气之下，他失忆了？”
霍九霄抿了抿唇，“差不多吧，不过不是失忆了，是傻了，”
江诚，“会不会是他在装疯卖傻？”
霍九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因为本身这次的时间就比较特殊，
我们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早就已经召集了一批精湛的心理医生等着了，
而当王华醒过来明显精神状态不佳后，这些心理医生也已经第一时间对他进行会诊，
只不过，得到的结果并不乐观，他们一致认为，王华确实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鹿灵，“那霍师姐尸首的下落查的怎么样了？
可以尝试从村子里的渠道下手，埋尸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只有王福瑞和王华两个人知道的，”
霍九霄看向鹿灵，“嗯，这些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包括之前在这个村子里自杀的人的尸首，这次在征得家属的同意下，我们找到以后也会一起起棺带走，
到时候附近的道门和住持都会派人前来进行支援，对冤死者进行超渡，并且对后山的悬崖之下的那个邪气四溢的法阵进行彻底的销毁，
对参与其中的所有相关人员，该抓的抓，该判的判，绝不姑息，绝不放过！”
说到这，听到霍九霄的话后，江诚和鹿灵不禁都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霍九霄继续说道：
“说道我姐姐的尸首，虽然王华疯了，但是他醒过来之后，嘴里就一直念念有词的说着，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还有就是，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村子里听到过一个大婶故意引我们怀疑你，所说的，炼尸的事情吗？
王华的口中也直接神神叨叨的在说什么炼尸，带走之类的话，
所以，我们现在怀疑，我姐姐霍九云的尸体很有可能已经不在王福村境内，甚至很有可能都已经不在鲁省境内了，
而那个大婶我们也去查了，她说那些话都是村长授意的，”
江诚推断，“所以你们怀疑，王福瑞会这么和这个大婶说，很有可能是亲眼目睹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就自然而然的在污蔑鹿灵的时候想到了这个说法，”
鹿灵，“心理学上，确实有这个说法，人会在紧急的情况下下意识的想到对他影响很深刻的事情，”
霍九霄点头，“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