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震天来到了荒原边缘,到了一个通道口处,站了下来。
一个守卫弟子上前来,问他:“你是何人?有什么事情?”
石震天昂然说道:“我是震天帮帮主,前来见你们帮主杜玄。”
那弟子说道:“你可曾和我们帮主预约过?”
石震天冷冷一笑:“我石震天纵横天下,想见什么人,就见什么人,何须预约?让开!”
他冷眼相对,两只眼中,冷着寒光,让那守卫弟子不由得心头一凛。
守卫弟子知道,这石震天修为远在他之上,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和这里所有守卫,一起阻拦,也不可能将石震天拦住。
只不过,守卫这个通道,本是他们职责,纵然他再怎么害怕,却也不能够通缩。
守卫将腰刀拔了来,刀尖一指石震天,厉声喝道:“无帮主号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我沧宇派。”
石震天仰天狂笑了起来。
他声音好像是恶鸟一般,磔磔有声,一直飞上了云霄。
几个守卫弟子听到他这样笑,更加害怕,全都后退了几步,将腰刀齐唰唰拔了出来。
石震天冷喝一声:“尔等岂能阻我?”
这话刚刚说完,他就突然暴起,几着几个守卫弟子扑来。
“我去报信。”
一个守卫弟子高声叫着,拔足狂奔,向着荒原之内跑去。
剩下几个守卫弟子,他们则拿着刀,一齐围住了石震天。
见他们围了上来,石震天轻轻催掌,只见他只用了一掌,那掌风就已将几个守卫弟子全部吹到了。
不等他们起来,石震天上前来,又出了一脚,将几个守卫弟子全部踢飞。
他轻轻松松,就让这几个守卫弟子没有了御敌之力。
烽火台上,一个沧宇派弟子见势不妙,赶紧放起了狼烟。
只见那烟柱,滚滚升起。
附近一些守卫弟子们,见到了这个情况之后,迅速赶上前来,支援他们。
顷刻之间,在石震天身边,已聚集了足有几百个弟子。
他们将石震天围在正当中,各自拿着兵刃,不住向着石震天冲来。
石震天暴喝一声,将一柄长剑拔出来,挥起剑尖,向着这些沧宇派弟子们刺去。
他一剑又一剑,不住刺着。
这些沧宇派弟子们,在他面前,像是一个又一个树桩一样,不一会儿,便倒下了一片。
石震天在顷刻之间,便从几百个沧宇派弟子之中突围,向着荒原深处纵身飞去。
杜玄已接到了消息,知道有人来闯沧宇派,而且来者身手不凡。
他使出了飞纵之术,离开巨石,出了荒原城,向外面飞纵而来。
在他身后,是几个长老,带着几百个沧宇派弟子,紧紧追随而来。
不一会儿,他就和石震天相遇了。
杜玄仔细一瞧,发现来者是一个虬髯壮汉,须发皆张,相貌非常凶恶。
杜玄将黑色神铁刀拿在手上,问道:“来者何人?”
石震天停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杜玄,说道:“我是震天帮帮主石震天,前来拜会你们沧宇派帮主,难道说,你就是帮主?”
杜玄道:“没错,正是我。”
石震天放声笑了起来。
笑罢,他将眼一瞪,说道:“原来你就是杜玄?听闻你曾一人一刀,独闯长河帮,我还以为是个多么了不起之人,没想到,却是黄口孺子一般。”
杜玄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并不气恼,而是淡然说道:“石帮主,我沧宇派刚刚成立,和你们震天帮并没有任何瓜葛,你为何闯到我派内来伤人?”
“只因为你们沧宇派,和我们震天帮争夺新弟子,杜帮主,你可以一人一刀独闯长河帮,我石震天,也可以一人一剑,来闯你这个沧宇派,接招吧。”
石震天将这个话说完,挥起手中长剑,向着杜玄就刺了来。
只见长剑一晃,转眼之间,已刺到了杜玄面前。
杜玄见石震天出剑这样迅速,倒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他并不敢轻视石震天,迅速举起黑色神铁发,迎了上去。
刀剑相加,呛啷有声,震得附近一些沧宇派弟子们,耳朵几乎聋了。
火长老带着一些长老们,赶到了近前来。
他们远远观战。
只见杜玄和石震天这两个人,斗在了一处,谁也不肯相让,彼此不分胜负。
火长老叫道:“帮主,是否需要我们结阵,来助你战胜来犯之敌?”
杜玄和石震天相斗正酣。
他听到了火长老这个叫声之后,抽空回道:“用不着,你们观战就好。”
于是,火长老他们便不再说话了。
石震天将全身真气,注入到他长剑之上,一剑刺来,杜玄将身一翻,躲了开去。
这一剑未曾刺中杜玄,而是刺在了一个巨石之上。
只听得轰隆一声,那巨石一下子炸成了碎末,将杜玄整个人,全笼罩在了一片烟尘之中。
杜玄不由得觉得惊骇不已。
石震天一剑之威,以至于斯。
火长老他们几个长老见了,也是震惊不已。
当年,石震天曾和叶长河相斗,火长老他们都曾观战。
那时,虽然说石震天胜过了叶长河,可是,他修为远不像现在这样恐怖。
现在,几年不见之后,石震天这个修为,已是火长老他们这些人,远不能望期项背了。
只有杜玄,还可以和石震天斗个平手。
两人又斗了一会儿,石震天杀得性起,将一个长剑使得出神入化一般,荒原之上,突然之间,卷起了一阵龙卷风。
飞草弥漫,鸟兽潜踪,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荒原之上,突然变得好像是末世一般。
火长老他们几个长老,全都掩着面,躲在了几个巨石之后,生怕让那巨风吹跑了。
在这个狂风之中,石震天却像是一个巨人一般,毫不在意,轻松自在,挥动着长剑,向着杜玄一剑又一剑刺来。
杜玄迎着这个狂风,全身衣服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远远瞅着,就好像是,杜玄穿上了一个船帆一般。
杜玄被风一吹,有些猝不及防,不由得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几乎让那风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