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都冻红了,修长苍白的手指捂着嘴小声的咳嗽,脆弱的后颈勾着,露出漂亮的线条,沈毓休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晏池的眸子细长,垂眼的时候,卷翘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上面铺满了银白色的月光,眼角那滴泪痣倒真像挂着的泪珠,惹人怜爱。
沈毓休伸手揽过晏池的腰肢,手挑开繁琐的裙摆摸上晏池细腻的肌肤,引得怀里的人一阵细颤。
晏池被他摸软了腰,抬手勾住沈毓休的脖子跟他接吻,唾液在唇齿间交换,气息交缠白雾蒙住了两人的表情。
“唔……”
晏池的嘴角被咬破,他娇嗔地在沈毓休的背上落下一拳,随即五指张开抓住了他背后的衣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纯白的袍子应声而落,铺在雪地上,沈毓休搂着晏池缓缓躺下,冰凉的感觉让晏池浑身紧绷着,连带着某处入口也不断地收缩,咬人咬得紧。
“修竹……修竹……”
沈毓休的吻落遍了晏池全身,混杂着带有凉意的月光,变成殷红的颜色。
18.包子
晏池第二日回到府里就开始高烧,丫鬟下人忙得焦头烂额,又是给他熬药又是去城西找来大夫,一时间晏府竟然比过年还要热闹上几分。
宋锦书帮不上忙,也不好去晏池屋里站着妨碍那些丫鬟照顾他,站在房门外听见晏池跟丫鬟抱怨说想吃包子,急匆匆地往厨房里赶。
上次做面剩下来的面粉还有十两,宋锦书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厨子几次想要出手帮忙都被宋锦书摇着头拒绝了。
晏骋找过来的时候,宋锦书正在包包子,五个圆溜溜白白胖胖的包子摆在盘子里,宋锦书鼻尖脸上粘满了面粉,看起来像只偷吃的小馋猫。
“在给大哥做吃的?”
晏骋站在宋锦书身后,见他迟迟没有发现自己,有些吃味地出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宋锦书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差点跟晏骋撞上。
他将包子放进蒸笼里,用手背蹭了蹭发痒的左边脸颊,不仅没有擦干净脸上的污渍反而让半边脸都被面粉弄脏了。
晏骋强忍着想笑的欲望,伸手用指腹轻柔地揩去宋锦书脸上的面粉,又理了理他的头发。
“晚上城门外有集市,你想不想去看?”宋锦书的眼睛一亮,刚想要点头又硬生生克制住了,抬眼偷偷地打量着晏骋的神色,确认对方真的不是在玩弄自己时,这才用力地晃动着小脑袋。
他还没有逛过京城的集市呢,去年的上元节他跟着爹爹来晏府见晏老爷子,集市里千奇百怪的东西让宋锦书眼花缭乱。
只可惜当时爹爹没有带他在京城多留几天,匆匆商定了两人的婚事之后,就带着他回乡下了。
再次来京城就是爹爹去世之后他嫁来晏家,他每日要做的事情比丫鬟还多,别说去集市了,就连踏出晏府都是极少有的事情。
晏骋说要带他去集市,宋锦书高兴得连害怕都没有了,将蒸好的包子送去晏池的房间里,又听晏池说了几句话之后,宋锦书就小跑着回了自己跟晏骋住的院子。
晏骋看着气喘吁吁跑到自己面前,眼睛跟月亮一样亮的宋锦书,心里一酸,牵着他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他竟从未想过宋锦书成日被关在宅子里,开不开心愿不愿意。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宋锦书或许一直也想出去看一看府外的景色。
衣服是晏骋重生之后就嘱咐布庄里的伙计按照宋锦书的身材准备好的,心中的亏欠太多,他能够想到的最直接的补偿就是给宋锦书准备一年四季的衣裳。
看着面前被自己裹成团子只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的宋锦书,晏骋没忍住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啊!”
宋锦书受惊,捂着鼻子瞪大了眼睛,无声地控诉晏骋刚才的行为。
晏骋被他看得下腹一热,赶忙牵起他的手往府外走去。
走出前厅看见莹碧正在清扫前院的积雪,对上对方嫉妒厌恶的目光,宋锦书下意识地往晏骋身后躲了躲。
晏骋却偏偏拉着宋锦书在莹碧面前停下了,等莹碧扭扭捏捏地行了礼,唤了一句“二爷、小爷”,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恨不得把头都埋起来的宋锦书出了府门。
19.面人
出了府门,光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借着月光走到城门附近,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城门口汇聚。
过年的集市比任何节日都要热闹,所有的摊子上都用红布点缀着,两边坠着灯笼,偶尔有风吹过轻轻摇晃。
宋锦书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灯笼里的灯光映在他眼底,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摊子上的小玩意看得人眼花缭乱,宋锦书在一个面人的摊子前停留了两秒,最后装作不在意地跟着晏骋离开了。
往前一百米处有一个老妇人摆着馄饨摊,晏骋拉着宋锦书在小木桌前坐下了,向老妇人要了两碗虾馅儿的云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