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完了这记载之后,我却惊了一身的冷汗,因为这一次,我确确实实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这书上记载金蛇蛊是无法靠外力所解的,并且,从前中金蛇蛊者,大都被啃食殆尽,不过却唯独对阴邪之人除外。
此阴邪并未是人性上的阴邪,而是体内有阴邪之气难以排除,曾有人修习术法走火入魔,就是用了金蛇蛊将阴邪之气拔除,才留下一条小命。
并且,这金蛇蛊还是一种“反蛊”,它若是入了你的体却不死,便会认主。
也就是说,我眼前的这只金蛇它已经认我为主了?
我有些讶异的看着它,这真应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体内的戾气正好无法克化,没想到这金蛇蛊却来了。
不过,这拔除邪气的方法,我有些无法接受,那便是将这蛇吞入体内。
如今这蛇的个头已经不小,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将它吞下去,于是,抬起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就将它抓起,放到了一旁的抽屉里。
这金蛇蛊十分乖巧,趴在抽屉里闭上了眼眸。
我则是自顾自的去取了水,一夜的折腾让我浑身大汗淋漓,自行去取了水之后,就脱下裙褂准备洗漱。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再次发生了,我腹部上的那些鳞片,居然瞬间锐减。
我伸手摸了摸剩下的鳞片,心中想着这应该就是那金蛇蛊入内之后,替我拔除了一些戾气,所以身上的鳞片才减少了一些。
这也让我心头的大石头放下了,我泡好了澡,在腰间多挂了几个香袋,掩盖身上若有似无的腥味儿。
次日,没有奴婢再来伺候我,毕竟,现在的我在他们的眼中应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过我必须想办法自保,所以,我早早的就去了正厅,给扈洪天请安,省的余驰他们发现我还活着又对我痛下杀手。
当我穿过桃花林,到了正厅门口时,就见余驰已经站在了正厅之中。
扈洪天也在,正喝着茶,听余驰说着什么。
我缓缓走到门槛前,隐约听到了一句。
“师父,洛安之与妖物勾结,昨夜欲对云萝图摸不轨,弟子只能将其手刃。”
“哦?尸体呢?”
扈洪天此刻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即将入厅的我身上。
“回师父,云萝的旧皮囊有恙,那洛安之既已死,索性就扒了她的皮,好给云萝换上。”余驰说道这,见扈洪天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便立即抱拳,继续说道:“事发突然,弟子没有及时与师父通报,还请师父惩罚!”
“师父!”
这余驰,简直是倒打一耙,我叫了一声师父,快步走进了正厅里。
余驰抬起头来,看到我的面容时候,吓的瞪大了眼眸,嘴里大声喊道:“不,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余师兄,你我本是同门,你却非要置我于死地,如今却还在师父面前颠倒是非。”我说到这,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泛红。
扈洪天盯着我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冲着扈洪天行了一个礼,将扈云萝觊觎我皮囊,一心想要杀我的事儿对扈洪天和盘托出。
扈洪天既然留下我,还收我为弟子,想必我对他来说一定有着某种作用,如今这棋子还未用,就差点被人给毁了,自然是要大发雷霆。
扈洪天呵斥余驰,毫无同门情谊,从今日起被屠妖馆除名,至于扈云萝则是禁闭三月静思己过。
“师父,师父,求求您,无论您怎么罚我都好,还请师父,无论如何都不要赶弟子走啊!”余驰说着,跪在地上挪到了扈洪天的面前,抱着扈洪天的腿苦苦哀求。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我觉得他对自己这个师父似乎并不了解。
扈洪天做出的决定,只怕是无法更改的,否则他这个馆主的颜面又何在?
“滚!”扈洪天起身,一脚直踹余驰的心窝,余驰倒地,呕出一大口的鲜血。
“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余驰还在哀求,可扈洪天已经不耐烦了,冲着一旁的护卫摆了摆手:“拖出去!”
“是!”几个护卫过来,将余驰拖出了正厅。
扈洪天又看向了我,开口叹息了一句:“安之,你知道为师对你也是寄予厚望的么,今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弟子,谢过师父。”我连忙抱拳“感谢”扈洪天。
扈洪天却眉头紧蹙,表现出一脸忧虑的神情。
“师父是否还有什么烦心之事,不知弟子能否为为师父分忧。”我一脸诚恳的看着扈洪天。
扈洪天听了之后,又俯身坐下,略带失望的是说:“这一个个的,都是不省心的。”
“师父指的是?”我想他嘴里说的不省心的,应该不仅仅只是余驰。
“你大师兄此次未完成屠妖令就擅自回京中,此事你知晓吧?”扈洪天看向了我。
我听了微微点头,不知道扈洪天对我说这个做什么。
“他跟着为师多年,本是为师最信得过的徒弟,也是你们的大师兄,这馆主的位置本该交给他,只是如今他违反门规,就算是大弟子也当严惩不贷。”扈洪天一脸严肃的说着。
我听了却在心中冷笑,其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本就想要将屠妖馆馆主的位置交给顾少霆,如今那萧清羽就成了一个阻碍。
所以,无论如何扈洪天都会想办法除掉萧清羽,这次的擅离职守正好正中扈洪天的下怀。
大师兄犯错,他便有机会重新找一个接替者。
“如今,你也是屠妖馆的一员,此次的切磋比试,你也可以参与其中。”扈洪天看着我带着和蔼的微笑。
我则是欲拒还迎:“弟子才疏学浅,根本就比不上各位师兄,不过,若是师父希望弟子一试,那么弟子必定拼尽全力。”
“很好,这几日,你便好好学些术法,到时候好与各位师兄比试比试。”扈洪天说完,冲我摆了摆手,说是今日教堂由柳榆生授课,让我早些过去。
“是,师父!”我俯身退出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