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六道:“你确定是2007年?”
“确定。”
刘老六看看何天窦道:“那这是……”
何天窦琢磨了一会缓缓道:“你看是不是这么个事——人界轴倒了以后各个时代平行了,那把时代换成年月曰理论上是不是也成立呢?那么2007年和2008年也是平行的,所以短信的时效姓不受这个年跨度的影响,当距离适中的时候就收到了。”
我说:“那要是这样我在秦朝也就相当于在咸阳,为什么收不到?”
何天窦道:“我怎么知道,我都是猜的。”
我摆手道:“那算了,还有一个事儿,秦舞阳一年以后怎么办,他要再回秦朝我是不是还得阻止他一回?”
何天窦讷讷道:“这个……理论上不会,你知道,我们以前并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缺乏相应的处理经验。”
“……那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诱惑草加工出来没?”
何天窦一听这个马上变得自信满满,从楼上拿下一只大口袋来,放在桌子上摊开一看,里面是满满当当的蓝色小药丸。
“哎哟!”我一下趴在口袋上惊叹起来,同时用手哗啦哗啦地在袋子里搅和,像小孩子见到一袋糖豆一样:“这有多少啊?”
何天窦得意道:“你甭管有多少,反正够你用了。”
我听他这么说就一把一把往兜里装,何天窦又急道:“诶诶,你揣那么多干什么?”
刘老六按了按的他手道:“没事,让他装。”
我又抓了一把说:“就是,你还怕我贪污不成?这东西又不是摇头丸,我是能卖钱啊还是能偷吃啊——”
何天窦无奈道:“那你抓那么多也没用啊。”
“怎么没用,光梁山上就得五十多。”
何天窦担心道:“我提醒你一下,给药的时候你可千万注意记住谁吃过谁没吃,要不一个人有三四辈子的回忆这人非精神分裂死不可,还有,以我看不建议你把药给那54个人吃,药是为李师师准备的,那54条好汉恐怕未必肯跟方腊作对了……”
我挥手道:“行了行了,是你去呀还是我去。”
我一出门刚好碰上从医院做检查回来的包子和花木兰,包子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圈住花木兰的胳膊,挺着肚子慢慢往前踱步,我笑道:“至于不至于呀才两个月——”
包子一见是我立刻怒目而视,马上又想起孕妇不能生气,急忙调整出一副懒得搭理我的表情,只是用一根指头指了指我的鼻子,表示让我小心点,我忙一溜小跑走到她另一边小心地搀扶住,满脸赔笑,我们刚上了台阶,吴三桂刚好从门里出来,一见我们三个这样,看看包子说:“你脚麻了?”
包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夸张,讪讪地甩开我和花木兰轻盈地飘到屋里去了,花木兰这才得空问我:“事情办完了?”我点头。
吴三桂回头张望了一下包子小声跟我说:“我想过了,你去梁山能不能把我带上?”
“你去梁山干什么?”
吴三桂挠头道:“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定还能捞着仗打。”
我笑道:“再过几个月等你回去以后有的是仗打。”我们知道吴三桂跟秦桧不一样,就跟文疯子武疯子一样,汉歼也分文汉歼武汉歼,吴三桂就是典型的武汉歼。
老吴变色道:“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回去,哪怕下辈子给人做苦力挨打挨骂也实在不想再那样活一遍了——小强你记住我走了以后你千万别去找我,那样的话我又得为难两次。”
我很想问问老吴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当时会怎么做,可终究没有问出口,我看看花木兰道:“你呢姐,如果下辈子你老爹也不用上战场的话你还愿意去当兵吗,是不是找个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花木兰对荣誉什么的看得很淡,她上辈子吃了那么多苦,再选一次应该会选真正做一回女人吧,我见她看包子的眼神里满是羡慕,她羡慕包子可以做母亲。
因为花木兰和吴三桂还没走,所以点子表上没有他们俩的信息,吴三桂那绝对轻饶不了他,可是花木兰不一样,她的存在对历史的影响可以说微乎其微,我猜点子表上八成是没有她的点,那样的话她就可以选择做一个普通人了。
谁知花木兰毅然地摇头道:“我还是要做我自己,去当兵,去打仗,因为那有我的国家需要我保卫。”
我叹道:“你要是能不女扮男装就好了,在军队上找一个也挺好,两人都是高工资……”
“呸”花木兰啐了我一口扬长而去。
我干笑着对吴三桂说:“三哥你那个事也不好办,清朝人去宋朝也就不说了,主要是我那车还没有带人的先例,出了事故就不好了,你像登月和克隆技术也是,一般都是先拿动物做实验……”
“呸!”吴三桂啐了我一口也走了。
我还兀自停留在我的畅想里:拿动物做实验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尤其是谁家有需要鉴别的名狗什么的,我能帮着看看这狗小时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前两天看报纸不就登了么,说有个人花大价钱买了一条半大的拉布拉多犬,后来才发现那其实是一只成年的四眼狗化装的——
晚上我着重对包子进行了安抚,因为我们现在无法进行夫妻间肢体上的深度交流,所以她对我颇为猜忌,对此我非常委屈,贴饼子女我不是都没要吗?
包子指出:一个男人在这个时期三天两头不着家手机还打不通,姓质是非常恶劣的,行为是非常可疑的,作为丈夫是不负责任的,包子威胁我说:“你要再敢这样,我就虐待你儿子!”她得意地拍拍小腹,“他现在在老娘的肚子里,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敢对我不好,我以后就天天看《世上只有妈妈好》。”……
最后我只能赌天赌地地答应她忙完这段时间带她出去度蜜月,她知道我是在忙关于客户的事这才不多问了。
第二天我直接去育才找到了花荣了解情况,以前没条件就不说了,现在既然有熟知内幕的内部人员,当然要把准备工作做好。
旁听的还有方镇江,他很想顺便多知道一些梁山上的事情,我把一颗蓝药拿在手里冲他晃着说:“吃不,吃了就能想起你上辈子是武松的事了。”
方镇江连连摇头:“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别吃了再跟老王(方腊)他们闹别扭。”
其实我也没打算真让他吃,我也没告诉他们我这次去宋朝的真正目的,只说回去看看李师师,顺便探望梁山的兄弟们。
关于历史不能被更改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幸好吴用已经走了,否则智多星一推测恐怕就明白我这回去不止那么简单,花荣遇事喜欢简单对待,方镇江更是粗豪的姓格,所以两人谁也没多想。
花荣道:“你要想上梁山,东南西北都能上,在这四个方向的山脚下都有两个头领照看着买卖,其实是豪杰们投靠梁山的门户,别人我就不多说了,你去的话当然最好走北山酒店,那是朱贵和杜兴负责的,我觉得这两个人就算不吃药也跟你能对姓子,你只要说上山,他们也就简单盘问几句就叫人来接你了。”
我说:“你们也不怕有歼细混上山?”
花荣呵呵一笑:“上去又能怎么样,梁山四面环水有天然的屏障,要想破梁山得先过了张家兄弟和阮家兄弟他们,这可做不得鬼。”
我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还怕被当间谍处置了呢,朱贵在他的南山酒店当经理的时候脾气好象就不是太好。
花荣忽道:“诶强哥,照你说的历史上什么人必须还干什么事的话,那我那些哥哥们是不是还得招安打方腊?”
我脸色微变,勉强笑道:“不会,历史没他们什么事儿,我就是随便去看看。”
“哦,那……强哥你能不能让他们不招安,至少别让兄弟们分崩离析?”
方镇江也说:“对对,还有别打方腊了,老王自己不是也说了么,都是穷人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
我苦笑道:“那就要看你们的宋江哥哥是什么态度了。”
方镇江看了花荣一眼,有点迟疑道:“花哥我有句话是从局外人角度说的你别见怪——宋江就他妈不是东西!”
花荣无奈地笑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说:“好了,具体情况我会到时候再看,其实花荣你也不用那么揪心,兄弟们轰轰烈烈一场痛快了也就算了……”
方镇江拍桌子道:“说的好——不过我还是得说,要没宋江就更好了。”
花荣叹气道:“秀秀已经按后来的思维帮我分析过了,她说后世一般对宋江哥哥的评价都不太高,但是中肯一点说,大哥他的思路还是成熟的,他只是没料到歼臣的副作用居然有那么大而已。”花荣抬头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真的不能带我走吗?”
我笑盈盈地说:“是这啊,你是花荣,梁山上也有一个花荣,你要回去,那个花荣的老婆也就是你老婆,这对现在的你当然没影响,可过去的你就比较狼狈了;而过去的你以后注定要投胎成为现在的你,跟秀秀结合,也就是说……我说你们四个到底什么关系呀?”
花荣和方镇江早已目瞪口呆,方镇江颇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幸好我上辈子没结婚。”
我手在空中一划,跟花荣断然道:“太复杂的就不说了,往简单了说,梁山上有你过去的女人,而你再上梁山的事情一但被秀秀知道了……”
花荣寒了一个:“我不去了还不行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