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带走了邓子萌,让她去伺候沉恪。
沉席南也跟了上去。
邓宇借口还有事便没跟上去,却在大太太和沉席南走后,状似无意地说:“你上次伤了声带,现在好了么?”
梁诺摇头:“我已经没事了。”想起邓子萌,她又忍不住说:“邓小姐根本就是无辜的,邓先生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推邓小姐入火坑……”
“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邓宇摆了摆手,了然道:“其实不瞒你说,因为我跟她妈妈感情不睦,她从小叛逆任Xing,这些年是越来越放肆,如今这件事正好挫挫她的锐气,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梁诺还是担心:“可沉恪根本不是人。”
“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梁诺:“……”她从没见到父亲这么评价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北冥煜趁机说:“小北应该快要醒了,邓叔你慢走,我们要去给他准备一些夜宵了。”
邓宇双眸忽而放光:“我最喜欢小孩子呢,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小家伙么?”
梁诺为难:“小北他挺怕生的。”
北冥煜眉峰轻蹙:“今天太晚了,还是以后吧。”
“三少爷不急。”邓宇直接抛出一颗重磅Zha弹:“我知道沉家最近跟日本财团谈一笔合作,如果我说我跟财团负责人是朋友呢?”
北冥煜倨傲的下巴微扬:“辜负你的好意了,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靠卖儿子!”
邓宇沉默两秒,忽然放声笑起来,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有志气,看来梁小姐没看错人。”
北冥煜蓦地往后退一步,隔开与他的距离。
“邓叔,门在背后。”
邓宇看他们俩这么防备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轻咳两声,说:“我那里还有些你爸爸以前留下来的东西,以后有空多过来坐坐。”
“请!”
北冥煜更是不客气地指向门口,邓宇只能转身离开,转身的刹那,眼眶忍不住微红,有一层淡淡的湿意在蔓延。
他的女儿长大了。
他还有了一个外孙。
只是可惜,他无法跟她相认。
等这一场场闹剧归于平静,梁诺才问北冥煜:“你手机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太太真的会把小北还给我们么?”
“会的。”
北冥煜揽着梁诺的肩膀,吩咐孙特助守在小北的病房,然后带着她出去给小北买夜宵,说:“我看中了一套房子,以后我们就搬出去。”
梁诺既是开心又是担心:“我们在这里占了上风,大太太会不会在集团给你使绊子?”
北冥煜薄唇微掀,露出森森白牙。
“我也下好了套,等着她上钩。”
……
澳城的夜景非常漂亮。
一幢幢高楼犹如天拱一般屹立不倒,霓虹好似璀璨星光从天而降,撒在楼顶,格外耀眼。
梁诺很久都没跟北冥煜出来走走了。
她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模样。
“这里真不愧是澳城,海城连它一半的繁华都比不上……”
“吃人也不吐骨头。”北冥煜有感而发:“还是海城好,有我们所有美好的回忆。”
“还有不美好的!”梁诺忽然想起以前好多过往,拉着北冥煜的手开始一圈圈转动,说:“你骗过我,伤过我……”
北冥煜有些不爽她翻旧账,直接说:“我还爱过你。”
“哼,那你现在不爱了?”
“爱!”北冥煜低头忽然狠狠地吻住她,唇舌一路游走:“爱到你头发花白,牙齿全掉,爱到你死的那一天……”
“你好恶心~”梁诺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咯咯笑着,忽然注意到有人在看着他们,这才想起是大街上。
“别亲了,有人的。”
北冥煜闻言,挑着眉梢果然停了下来。
梁诺一愣,正想着他的霸道Xing子怎么改了,下一秒就听到他对路过好奇的人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公亲老婆?”
路人悻悻地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快步离开。
北冥煜一脸傲娇地盯着梁诺,眼底都是嘚瑟,梁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他突然拉着她往小巷口走。
巷口黑漆漆的,梁诺不由心跳加速:“你带我去哪?小北还等着我们买夜宵回去呢!”
“小小北也等着你喂它!”
“小、小小北?”梁诺不解地问:“谁是小小北?”
北冥煜邪笑着,阔步拉着她走到巷口,一下将她抵在墙壁上,低头凑了过去。
湿热的吻游走在她脖颈,他的大掌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逐渐往下,再往下……
男人的低笑回荡在她耳畔:“感觉到了么?小小北被你饿了多久了?嗯?”
手心里传来滚烫的温度,梁诺的小脸瞬间涨红:“你、你……耍流氓!”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北冥煜再次狠狠吻住她的唇,将所有没说出口的话系数堵了回去。
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说:“滋味真不错!”
梁诺:“……”
……
翌日,大太太传来消息,他们可以带小北走,但必须是在距离沉园不远的地方,而且不能阻止她去看孩子。
相应的,北冥煜要交出手中的照片,而且删掉备份。
否则一切作罢。
北冥煜不是傻瓜,顾忌老夫人半途反悔,所以只交出照片并没删除备份:“你放心,这份造市资料一公布出来,不但你会坐牢,集团的股份也会崩裂,不到最后一步我不会同归于尽。”
是的,他手中的照片便是从大太太的办公室里**的造市资料。
清楚地显示了大太太Cao纵、哄抬集团股价。
目的就是为了应对此次的股东大会。
梁诺和北冥煜搬出来之后,在集团便没了北冥煜的立足之地,他手中的事都系数交给了沉席南。
包括和日本财团商谈的项目,也被踢了出来。
沉席南挑大梁,整天陪着日本财团负责人,试图拿下这个项目,而大太太有意扶持沉恪,在他刚出院不久,转手就将项目交给了他。
集团的人都说沉席南是为他人做嫁衣。
股东大会召开的那天,沉恪正好带着一个小团队飞往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