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你明明就是属于我的,从身到心都是。你为什么还要留着他的孩子?你可曾想过,如果留下这个孩子,我每次看到他,会是怎样的心情?我会不安!我会痛苦!我会想到你曾经背叛过我,你的身体曾经被另外一个男人拥有过,这会让我发疯的!”慕西辰再次狠狠搂紧了孟朵朵,不让她挣脱自己的怀抱。
“如果是这样,即使没有了这个孩子,你也一样会这样想,你也一样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像你以前那样,总是误解我和轩辕默。我如果跟你回去,你一样会总是提起云飞扬,你一样会总是拿这件事情来刺激我。我们又会回到从前那样不停争吵的状态,我们一样也不会快乐的。”孟朵朵激动地说。
“不会的,朵朵,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会什么都依着你。我保证再也不提起这段时间的事情,我保证,再也不让你伤心。孩子……我们会有很多。你失去了这个孩子,我会尽我的全力去爱护你,补偿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慕西辰深沉地,郑重地说道。
“最幸福的女人?再也不让我伤心?”孟朵朵的嘴角泛起了冷笑,笑得流出了眼泪:“难道你不知道?其实,你现在就伤了我的心。其实,你说不要我这个孩子,会比让我死更难受。”
“对不起,朵朵。原谅我,我忽略了一个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那么,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我要,孩子,我也要。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这个孩子……我接受,我会当做,你我亲生。”慕西辰吻住了女孩泪水飞溅的脸颊,声调变得柔软。
听到他这样说,孟朵朵愣了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这番话,是出自一向对自己有着强烈独占欲的慕西辰的口中。
让这样一个天生霸道,一直想占有她整个世界的人,去接受她和别人的孩子,真的很难。尽管,这个孩子其实本来就是他自己的。
在他如今还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他竟然说,愿意当这个孩子是自己亲生。
这足以证明,孟朵朵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为了朵朵,放弃自己一贯坚守的底线。
只是,这样的爱,却让孟朵朵觉得沉重,仿佛无形中给她的心灵套上了束缚。她在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决定了不再回去……
“我不会跟你回皇宫,他还在等我,我答应他的话也要做到。三哥,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知道。”孟朵朵推开了慕西辰,语气坚定。
“他真的比我好?”慕西辰拧眉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一片冷郁。
“这不是谁好不好的事情,而是……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我更快乐一点。”孟朵朵想了想说,有点儿底气不足。
跟云飞扬在一起,真的会更好吗?好像也不是。但是她现在,必须这么说。因为,她已经无法回头……
“朵朵,你走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到御书房外面去过?”慕西辰突然问道。
“是的……我去了,看到你在批阅奏折……”孟朵朵喃喃地说。
那一个晚上的月光和清风,以及她行走在宫中时,那份迷乱不安的心情,她至今记忆犹新。
“我真该死!竟然不知道你来了,如果那时我发现了你站在窗外,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开。朵朵,如果那时我留住了你,那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慕西辰慨然长叹,心中的万千痛悔与遗憾,溢于言表。
是的,如果他那时候发现了朵朵,他怎么样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那么,就不会有后来朵朵与云飞扬的交集,就不会让朵朵现在还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更不会有这个根本不该出现的,朵朵……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三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得走了。你不要多想,养好身体要紧……”孟朵朵感觉自己应该回去了,她已经出来了这么久,这句话说得艰难而又酸涩。可是,她还是得回去,她答应过云飞扬,一定会回去。
慕西辰一下子又拉住了她的手,握得她那么用力那么痛。却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充满心痛和不舍地望着她。
孟朵朵抽了抽自己的手,抽不出来。
看了一眼慕西辰,她便立刻垂下了眼睛。那样的目光,让她心碎,让她崩溃……
“三哥……让我走吧,我说过……会回去。”终于,她又说出了一句话。
“你也说过会永远跟我在一起!你忘了?”慕西辰大声地说,一只手托起了女孩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
“我没忘,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以前……”孟朵朵悲哀地看着慕西辰,泪水疯狂地涌出:“三哥,你别逼我了。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宁愿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
女孩的眼泪再次让慕西辰心乱如麻,他最不忍心的,就是看到她伤心。
“朵朵,不哭了好不好?既然你一定要走,那……我送你回去。我送你,到他的身边……”抬手轻轻帮她擦拭着眼泪,慕西辰的语气,温柔得就像是在哄着一个自己无尽宠爱的孩子。
只是从来不知道,说出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会这么困难。会让他的心,一瞬间痛到失去知觉。
这一刻,慕西辰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让她走吧,既然你并不能给她带来快乐,那就放手吧,让她去追寻她的幸福。何苦再让她为难?何苦再让她伤心掉泪?所有的煎熬,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你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不用,三哥,我自己回去。你还在生病,好好休息,我不用你送的。”看到他准备下床,孟朵朵赶紧阻拦。
“没事的,我感觉已经好多了。朵朵,你送来的药还真有效,应该是游龙阁的药吧。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你跟着他,应该会幸福……”慕西辰起身下了床,说不下去了,觉得喉咙被重重地堵住,眼睛胀得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