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着桀辰渝不会带你参加什么晚宴,自己去。”
“您老猜的真准。”
桀辰渝还真就没带她去。
“他除了白觅灵。”枭彦勋说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谁也不会带。”
“和我说话能不能别老打哈欠?”
“白觅灵老子告诉你,TM和你有关系的大多数人都悲哀的像条狗,睡还TM睡不好。”
“没办法,我是天生的灾星。”
“也就你没心没肺每天睡的不错。”
枭彦勋这么一说,白觅灵突然想起来了昨天的事情,那个男人单手压着她肩膀的时候,似乎也在打哈欠。
封弦也喜欢打哈欠...
怪白觅灵喽?
晚宴九点开始,她迟到了一会儿。
白觅灵没有急着寻找桀辰渝的身影,反而欣赏起了音乐。
其实她之前欣赏不来这种经典大调的钢琴曲,现在也不是很喜欢,但却有点理解了这类型的音乐。
她坐下身,纤细好看的手指按压在钢琴键上。
闭上眼睛,享受起Bandari创作的Mist带来的安静。
安静又沉寂的曲子,或许没有多少人会注意。
但桀辰渝注意到了钢琴前白觅灵的身影。
她一身绿色的森系长裙,墨发挽起,在灯光的投影下,睫毛的影子映在脸上,极具魅力。
长裙露出洁白的后背,而那背上的一支孔雀羽毛纹身,简直恰到好处。
衬托的白觅灵更显妖娆。
注意到桀辰渝的目光,很多人也不自觉的看向白觅灵。
桀辰渝饮下一口烈酒,倒是没想到白觅灵会过来。
两分钟后,她换了曲子,保持的依旧是安静,但不似那番沉寂。
当白觅灵开口唱歌的时候,丝毫不夸张的说,桀辰渝被惊艳到了。
他的小家伙可是个五音不全而且完全不会弹钢琴的笨蛋。
五音不全桀辰渝也喜欢听,不会弹钢琴胡乱按出来的噪音他也不觉得烦。
只是这般优雅的白觅灵,让他有点不适应。
心里几乎认定了是他的小家伙,还是会很意外她偶尔的举动。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在这种宴会上,唱起了古风曲子,居然还丝毫不违和。
桀辰渝下意识放下了酒杯,仔细观赏着。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他起身,走向白觅灵。
众人都期待着会有温馨的一幕,或者桀辰渝等了四年,终于有其他女人走进了他的视线。
他一定会非常宠溺的将那女人抱进怀中,或者,一起弹奏。
但...
BOSS丝毫不讲道理,一把将白觅灵拎了起来,和拎鸡崽子一般,什么优雅高贵,全被他的行动破坏了。
浪漫?温馨?宠溺?
还是残暴更合适这个不讲道理的男人!
“桀辰渝...”她提着自己的裙子,要不要这样,好不容易优雅一次呢,“你怎么...”
“跟我走。”
“不用跟你走,你拎我走就行。”反正白觅灵就算穿着高跟鞋,脚也碰不到地面。
不知道桀辰渝有没有听出来,她虽然会钢琴,但并不是那么自然流畅,四年来学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养养精通。
大多都是学了皮毛而已,说专业不算太专业,但也绝对不是一知半解。
还以为桀辰渝就这要带她离开宴会了呢,结果又是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沙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软,摔的白觅灵屁股疼。
他倒了杯酒,捏住白觅灵的嘴,直接灌了下去,差点没把白觅灵呛到。
暧昧?羞耻?
只有残暴!
“这酒我喜欢,度数更高点那就完美了。”
“给我安静。”
“是,知道了。”
白觅灵自己默默倒酒喝。
要是依着之前的酒量,她一定被辣的不行,两杯铁定倒下。
但现在,桀辰渝看着白觅灵喝了几大杯,脸都不红一下,也或许是因为抹了粉底。
“桀辰渝,我呢...会做樱桃酒,葡萄酒,下次做给你尝尝啊?”
“嗯。”他回答的冷冷淡淡,这女人还会酿酒了?她再在外面待几年,是不是都要学会飞了?
就算变化再多,也是他的小家伙,桀辰渝心里这样想。
在宴会上没有半小时,还是拎着白觅灵离开了。
带到自己的海景别墅,一路拎到自己房间,将人甩在钢琴前。
“刚刚的曲子,弹给我听。”
“什么...Mist?”
“不对。”
“哦,我知道了。”
果然,桀辰渝对那首歌起了兴趣。
其实白觅灵也是一时喜欢,觉得那首歌安逸极了。
钢琴音流淌出来,瞬间让人放松下来。
“唱给我听。”
“好。”
她接上节奏,轻轻唱起来。
话说,这般听话,真不是自己的性子,估计这种状态,也不会维持太久的。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桀辰渝将人拥住,就算是他自作多情,在白觅灵一开口的时候,桀辰渝就觉得白觅灵是唱这首歌给他听的。
是他的小家伙唱给他听的,一定是!
“白觅灵!不弹了!”
“好,你为什么又生气?”
他没生气,只是情绪太过于激动。
“好听么?”
“呆在我身边,会走么?”
他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白觅灵看着桀辰渝紧紧抱自己的双手,好享受被他抱的滋味,桀辰渝好像很思念她...
“不走。”替身也好,她想给桀辰渝一个舒心的回答。
“嗯,不走。”别走了,这辈子都别走了,别再离开我一次。
“您要是喜欢我弹钢琴,我往后经常弹啊。”
“怎么乖了。”
“是您之前说的,问我的目的,问我为什么这么极端,我回答说只要能留在您身边,做什么都可以,极端是最好的做法。”
当时白觅灵说的什么,她只记得个大概,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只是这样?”
“嗯,我担心再极端下去就过分了,既然已经留在了您身边,何必持续呢?
所以,我觉得听话应该是更好的做法,您已经识破我的目的了,只要我还能留在您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是啊,白觅灵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做什么都可以。
可他的小家伙,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卑微。”
“我以为您会说下贱。”
“白觅灵。”
“嗯。”
“白觅灵。”他多痴恋这三个字。“我爱您。”她突然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