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弦只要还在桀辰渝身边，就不会肆意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
“封弦？你是说那个深度脸盲的助理么。他确实能在桀辰渝身边起到一定效果，但偶尔，也会有反效果。”
“嗤，你以为我会信么？”
她绝对不会相信的，桀辰渝那个傻子，二百五，一定不至于真傻到了这种境界...
可心里，已经相信了桀辰渝就是会傻到这种境界...
“封弦确实碍事，不过我做事，大多在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
“你让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她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白觅灵觉得好难受，心里很是不痛快。
“想回到他身边么？”
白觅灵的眼睛陡然闪烁了一下，回到...桀辰渝身边。
想，当然想，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想。
说什么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淡，都是假的，假象，四年了，她对桀辰渝的感情，非但没有变淡半分，还更加沉重。
四年，她完全忘不掉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好。
“我可以让你去见他，不过...”
“别吊我胃口。”她喝了口茶，硬生生抑制住狂躁的内心。
“如果你肯整容，整成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的模样。”
白觅灵沉默了，如果，脸都不再是自己的，见到桀辰渝，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生了孩子之后，你确实有些变化，身材更加成熟，具有魅力。
这张脸，我也想尽办法改变，不过很可惜，四年来，几乎没什么变化。
所以，除了整容，别无他法。”
“你敢。”
“我想你在我身边实在太放松了，这茶，能随便喝么？”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瞬间乱了方寸。
好像...好像身体有点发软。
“枭彦勋！”
“期待你的另一张脸吧，那会很美，很漂亮。”
她双手使劲撑着桌子，身体却越来越软，药效上来，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而已。
“你...你敢动我的脸，我跟你没完！”
“带走。”
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把她架起来，挣扎不开，甚至连意识都开始模糊。
最后的印象，是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白炽的灯光打的刺眼。
她...慢慢陷入黑暗...
“记得，做的仔细点，不能出一点问题，我马上就要看到效果。”
“好的，枭先生。”
最后的对话...
完全陷入昏迷...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祈皓在叫她，可白觅灵没有醒过来。
这一觉，很长，很长。
“妈妈，妈妈，祈皓有点怕，你快点醒醒呀，妈妈...”
梦中换了一张脸，血淋淋的，一张，自己完全不认识的脸。
梦到了桀辰渝看她冷淡的脸色，甚至是厌恶，不听她丝毫的解释。
她瞬间清醒过来，坐起身。
“终于醒了，再不醒，我以为你要死了。”
“你...”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好疼...
“怎么样，这个声音，喜欢么？”
为什么脖子上会缠着纱布？刚刚的声音...不太对。
“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去照一下镜子。”
白觅灵能感觉的到她脸上缠着纱布，刚刚因为发出声音喉咙有点疼，现在却完全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
她赤着脚，站到镜子前。
后背...后背为什么也这么疼...
她的手，手指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整张脸都蒙着纱布，眼睛是露出来的，可一双眼变成了欧式的平行双眼皮。
这不是她的眼睛...
白觅灵忍着颤抖，解开纱布。
鼻梁比之前高出一些，额头也有一丝丝变化，嘴唇厚了，可以说是更性感了，原本没有耳洞，现在左耳打了个耳洞。
一张脸，变得她完全认不出。
“想知道为什么你恢复的这么快？手术出了点事故，你差点睡成植物人，怎么样，这张脸，满意么？”
他走过来，微微俯身。
白觅灵伸手，立马就想打过去，却被枭彦勋扼住手腕。
“现在这副样子，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小心你的手废掉。”
“枭彦勋...你...你都做了什么...”她的喉咙...疼的要死。
“换了张脸，声带填充了一些脂肪，后背多了纹身，手指指纹稍微改变了一下。”
“你！”
“最好别说话，你脖子上可是开了一个小口子呢，话多了，会很疼。”
其实是骗白觅灵的，脂肪填充并没有做手术，只是注射进去一些脂肪而已。
但手上的指纹，是确确实实改变了。
这个时候，祈皓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着白觅灵的时候，目光有些陌生。
白觅灵不知道该怎么和祈皓解释，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已经认不出自己是谁了吧。
只会觉得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仅此而已。
“妈妈...”他有些懵懂，但还是尝试着叫了声。
听到祈皓叫自己妈妈，白觅灵差点没哭出来。
“啧，你儿子倒是不认生，随便喊人妈呢。”
祈皓直视着白觅灵的眼睛，嘴巴一直抿着。
好一会儿，又重新开口。
“还是以前的妈妈好看，祈皓差点以为妈妈不醒了。”
这不是枭彦勋想要的效果。
看这对儿母子亲昵的样子，直接将祈皓抱起来，交给外面的人。
“看好了，别再让他进来。”
祈皓被抱走也没有吵，只是目光很茫然。
白觅灵摸着自己的脸，拔掉手指上粘的东西，手疼，比喉咙还疼。
“怎么，你能接受现在的样子？”
她没说话。
“你儿子留在我这里，现在，你去Q市，去找桀辰渝。”
脸上的触感有点奇怪，可认真看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顶多会让人觉得自己整过容。
“你声带里面的脂肪会慢慢被吸收掉，也就是说，声音会慢慢恢复。
指纹，可能会维持几个月，目前还不清楚，不过现在，指纹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于你的纹身，遮盖住胎记，刚刚好，想要去掉纹身，基本不可能。”
“脸呢？”
“一辈子也就保持这样了。”
“哦...”她的语气平平淡淡，什么也听不出。
“好吧，既然对你没打击。”他捏了捏白觅灵的脸，“一张人皮面具而已，触感是不是非常真实?”
白觅灵瞬间愣了，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是个什么鬼，那她的脸去哪儿了...不对，这个问题有点白痴，她的脸，还在这张人皮面具下面？“整容脸实在太容易出意外，如果你整张脸都要动刀子，后期容易毁容，或者出点意外，脸就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