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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许熙月的商业帝国梦,她的才子梦则是比较靠谱一点。最起码现在一切都在往她想的方向发展。
随着许熙月“作”的诗越来越多,还有她“写”的西天取经记大量印刷,京城已经很少有人不知道上清公子这个名号。
不少人甚至天没亮就在书肆门口等着书肆开业,好抢最新的西天取经记的新一册。
就连当今太子的太傅顾大人,甚至都亲自去找许熙月讨教学问。这是状元郎陆元都没有得到的殊荣,陆元也随着上清公子名号越来越大,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有什么动作。
“宿主,你就任由许熙月这么嚣张下去吗”
容迦这段时间忙的要命,除了准备自己娶媳妇的事情,他还要为祖母大寿准备礼物。最重要的是这几天他一直想办法,想该怎么样将自己家的人参找个地方好好藏着。
家里的人参他已经早早的弄到了自己手里,这几日容伽就是一直在纠结,要把自家的人参藏在哪。
实际上第一世人参丢了,是因为容迦祖母大寿布置家里,开了库房,让许熙月钻了空子,才进了库房偷了人参。
这一世容迦早早拿到人参,就大概率没有什么事了。但第一世姐姐生产事故给容迦造成的心里阴影太大了,导致现在的容迦觉得东西放哪都不放心。
最后还是系统提议将人参随身带着,就不怕许熙月偷了,容迦才彻底放下心来,将人参随身带着,不找其他地方藏了。
因为容迦最近忙没时间搭理许熙月,许熙月的大儒梦一路顺畅,此时系统再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容迦考虑了下,还是决定先不亲自出马了。
“为什么”系统不解,它是知道许熙月对容迦第一世的伤害的,说是家破人亡都不为过。
难道容迦决定让许熙月赔些银子,这件事就算过了系统想了想,觉得宿主应该不是这种人,它接着道“还是说你有其他的计划”
“没有,我只是想不到如何在不掉马的情况下,揭露许熙月欺世盗名的法子。”
“”系统觉得这次不能赖宿主,都是它的错,是它高看了容迦。
又想不暴露自己的特殊,又想揭露许熙月,容迦觉得自己是做不到,不过他做不到,不代表陆元做不到。
容迦找了人去陆元身边,是陆元的同年1,一个举人,那个同年和陆元是一个地方的。陆元在家乡名声一向不错,这个同年在京城就借着同乡的名义和陆元套近乎,给陆元拍马屁,两个人久而久之关系也近些。释义1同年指古时科举时代同榜录取的人互称同年。
容迦给了陆元的那个举人同年一些示意,举人就不时地在陆元的面前夸许熙月,弄得陆元这段时间只要听到上清公子这四个字就脸黑。但又碍于自己平时的好名声,举人一夸上清公子,陆元就只能咬着牙说,自己也钦佩上清公子的学识。
陆元因为上清公子的原因,这几日一直不虞。最后是在忍不下去,将上清公子这段时间“作”的诗,一首一首的翻出来查看。
不翻还好,一翻陆元就发现了些端倪。
上清公子大多数诗,都是出口成诗,很少有自己亲自写到纸上供人鉴赏的。但再怎么出口成诗,也有几首被写在纸上的诗,陆元找人拿了许熙月写在纸上的几首诗,看着许熙月难看的字,和各种风格迥异的诗,一时间有了猜想。
陆元怀疑上清公子根本就是胸无点墨,而那些出口即成的诗怕是用了别人的。
凡是有学识又或者爱好作诗的文人都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作诗的固定的风格,有人是婉约派,有人诗豪放派,还有人是现实派又或者是浪漫派。
陆元相信有人会在一派成名,又或者非常善于某派的诗,但他不相信一个人会写出那么多派别的诗,并且每首诗都能让人心生敬佩。
更何况上清公子年岁与自己不相上下,就更不可能有如此造化。
不得不说,陆元的怀疑完全正确,不过他猜不出来上清公子是穿越的。
陆元猜想上清公子的诗是他人所作,却没有证据。但这也不妨碍他有什么动作。
许熙月本以为自己虽然做生意水逆,但造势出名什么的却一路顺,只不过她还没得意两天,京中又出现了谣言,说她欺世盗名,不通文墨,所作之诗都诗找人替写的。
许熙月的上清公子的名声实在太大,京城称赞她的人多,可是私下嫉妒她的人也多。一开始大家为了自己的名声,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怀疑上清公子的学识,但是一旦京城有这种传言,大家就开始纷纷怀疑许熙月到底有多少墨水。
人多力量大,许熙月两个月所造的势,一时间被大家连着推踩。
有人说上清公子的诗风不定,根本不像一个人所写。
还有人说上清公子字写得极丑,他就是胸无点墨。
有的人说上清公子有些诗风老成,根本就不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所能作出来的。
以上都是比较值得相信的说法,还有一些让容迦听了都匪夷所思的就是许熙月绑了几个各个年龄段的大儒,老学究为她作诗,许熙月养着这些人,把他们关到暗无天日的小黑屋,每天逼着这些大家为她写诗,谁不写就不给谁饭吃,然后这些大家被逼无奈,为了求一口饭吃就只好老实写诗。
容迦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惊讶的嘴都张大了。他觉得陆元不愧是男主,这种情节都能想出来。
许熙月和陆元狗咬狗,一人在暗,一人在明。许熙月只知道有人在嫉妒她,想整她。却不知道谁想整他,只能在众人面前解释。
她不承认自己学识不行,大家就让她当众写诗,许熙月的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用不惯毛笔,自己会写毛笔字还是因为她有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不过,原主本来也不是什么才女,就导致习惯用硬笔的许熙月的毛笔字奇丑无比,当时在一品楼上挂着的诗还是驸马爷给写的。
许熙月写不出来,大家就逼问她原先诗到底是哪来的。许熙月咬着牙说是自己做的,大家又考她什么诗诗词格律,什么是平仄声字许熙月是理科生,学的专业也是跟诗词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于是这次彻底被难住了。
哪有人会做诗又不知道什么诗词格律的,一时间大家虽然找不到许熙月的那些好诗到底是谁写的,但却能百分百的确定许熙月不是那作诗之人。
是既然诗扒出来并不是上清公子自己做的,大家又忍不住联想到西天取经记。
西天取经记在京城获得不少好名声,上至六旬老人下至刚懂事的娃娃,全都喜欢听。大家都喜欢看这个话本,诗既然不是上清公子写的,不少人直接就觉得这个话本也不是上清公子自己写的,这回大家根本没给许熙月狡辩的机会,直接给许熙月盖棺定论了。
许熙月被扒个透彻,还是洗不白的那种,她欺世盗名,被不少文人以霍乱文坛的罪名指着骂,许熙月说不过这些文人,还得罪了顾太傅,驸马爷等有些脸面的文人,只好连夜跑回了自己的尼姑庵。
容迦在参加祖母寿宴的那天知道许熙月和陆元的事情,许熙月大概是真吓怕了。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在尼姑庵呆着,也不出来作妖了。
因为许曦这次没有掉荷花池感染风寒而亡,加上许熙月自己把自己作进了尼姑庵,所以这次并没有参加容老太君寿宴,容家的人参也没丢。
许曦到有时间,不过她和容迦的婚事将近,两个人不好见面,所以德康郡主也没带女儿去永安侯府参加寿宴。
九月一过,就是十月。这几个月皇帝有意无意的打压几个世家,和两个已经成年的皇子。顾太傅家作为太子近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已经看出了什么,这段时间顾太傅一直在家称病。
朝臣皇帝以为他是真病了,但容迦和顾长泽是好友,顾长泽好忽悠,容迦一套话就知道顾太傅没有生病,只是在家装病罢了。
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容迦知道些未来事情的大致走向,所以早早的做好准备。以着他爹的名义,在永安侯不知道的情况下投靠了太子。
因为皇帝的动作,朝廷也都分了派。二皇子是淑妃母家一派,淑妃母家强势,太子一直深以为忧。太子那里还是文臣比较多,容迦代表永安侯府站队,太子只觉得自己如虎添翼,他嘱咐容迦先不要暴露派别,小心为上。
容迦投靠太子这件事本就是瞒着他爹,所以对于太子的嘱托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除了二皇子太子,朝堂上还有很多人为皇帝是忠,陆元就是这一派的人。这段时间打压世家的法子都是陆元想出来的,所以皇帝一直对于他颇为器重。陆元能猜到皇帝的心思,皇帝觉得自己身体康健,不需要任何一个皇子代替他,也不需要太子。所以他就私下暗地讨好两个幼年皇子的母亲,明着效忠皇帝。
容迦将这些看在眼里,觉得时候提醒太子他爹没有扶持他二弟的想法,他爹是想让两个儿子互相残杀,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件事。
不过太子仁孝,容迦觉得他若是贸然告诉太子这件事,太子不仅不会相信,怕还会怀疑他和二皇子有关。所以容迦找了个时间见了顾太傅。
顾太傅年老成精,之前就大概猜到了皇帝的想法,如今再和容迦一谈话,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猜测都是对的。他知道容迦的顾虑,就将警示太子的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相比于刚投靠太子的永安侯,顾太傅则是更能说服太子,也能让太子相信他。
见顾太傅应承了这事,容迦就为自家的未来松了一口气。
日子不知不觉的到了十一月初八,十一月初九是容迦娶妻的日子。
容迦活了十世,头一次觉得自己离爱情如此的近,一想到自己明天娶妻,激动的他一夜没睡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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