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咱们没出事儿!”
“老白,有你的呀!”
“我还以为演砸了呢!当时吓的我好想厕所!”
“瞧你这点儿出息。”
“是呀!我当时都想到要以死谢罪了!”
“得了吧,你顶多是吓傻了,死?你敢吗?”
“哈哈哈……”
这后台里没法说了,大家都老兴奋了,特别是张航旗,当时他纯是吓傻了,等看到老白出现在调音台的时候,都想跪下磕两个,但,老白还是不错的,二话没说,抱着那个之前买来的吉他,只是要个麦。
当老白唱歌的时候,张航旗简直是觉得自己的铁子在发光呀!
没治了,简直化腐朽为神。
那白实秋什么反应?
“你们看看!怎么样?果然是咱爷们挽救世界吧!啊哈哈……机智不机智?!你们说!……以后请叫我救场小王子!啊哈哈……”
这家伙果然如此。
徐老师见状,直笑道:“知道你小子是这个德性,不能夸,一夸呀,那尾巴能把天给捅破喽。”
“哈哈哈……”大家都笑。
其实,这个事儿也真的是白实秋很机智,还好,那一声的枪响,还不算是太过分,有这么一点儿机会,能将咱们的戏给抢回来。要是,再差一些,张一曼连死都做不到,这戏可真的砸了。
最后张一曼的死,本来是这部戏的结局,而当时,白实秋一下子想到了,接着又想到了这首歌《我要你》。
现在拿了出来救场,感觉还真不错。
这个时候,人家周深过来了,“老白呀,要不,咱们以后用这个结局吧。”
白实秋一直都在校,较的随意,“至少在魔都咱们这么搞吧。”
“哈哈……”周深是听出来了,白实秋这个家伙,恐怕不是因为这个结局好,而是因为现在既然演成了这个样子,总不好改了。
至少在一个地方,结局不能老是变化呀。
后来,张一曼死,成了魔都版结局,这个结局跟京城那个版本到底哪个更好,甚至还引发了许多的讨论。
而这个话题的发起人,是的一个叫做,‘白实秋的小迷妹’的id。
这其细节不说了。
也高兴了,也闹了,还是卸妆要紧,那边剧院的张折张经理过来了。
“白同学,这个结尾很不错嘛,专家学者以及记者朋友们,都觉得非常的好。”
“哈哈,那好。”
“再加九场,怎么样?”
“好啊,没问题呀。”
“哈哈哈……以后咱们还是要多多合作的。”
“那当然了。”
俩人谈的好似狼狈为奸。
其实啊,剧院方面对这个戏也是有些疑虑的,毕竟是一部北方的戏剧,说冯晓钢都很难过的了长江,你白实秋为首的戏学生剧团,有什么特别的能耐?
之前的《他·杀》,明显是一部主攻魔都戏剧市场的戏,有歌有舞,相当时髦,大家都是圈内人,剧院方面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现在,这个结局一出,底下看戏的人里面,可有拿着赠票的专家跟记者,他们都觉得,这个结尾艺术性很强。
而且这观众们的整体反应如此好,剧院的领导们还合计什么?
本来是准备邀请了英国的歌舞团来演出,现在看来,让他们等等吧,之前刚刚走了一个俄罗斯的芭蕾舞团嘛,咱们这剧院依旧是很国际范儿的,最近演本土戏好了,接地气。
张折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个拿着赠票看戏的‘专家’呢。
“哎呦,徐老师,刚刚在下面看到了您,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呦呵,这不是张锰吗?你怎么来了呢?”
“我这不是帮人设计一下舞台嘛。”
“对了,你是学这个,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大家卸妆都差不多了,白实秋都把张折给送走了,却又来了一个人。
白实秋一见这个人,觉得他像个电影导演,为啥呢?
大黑胖子。
也不知道怎么地,白实秋遇到的导演大多是这个体型的,王晓帅是,周炜是,这也许是一种意外的缘分也说不定。
而这位,跟徐老师非常的熟,那不用讲了,肯定是咱们戏的师兄。
“来来,这位是张锰,咱们戏毕业的,大家叫师兄啊。”徐老师还是很海派的。
“你好……”
“你好,你好。”
众人都有些发蒙,因为眼前的这位还不是很有名,但师兄嘛,没准哪天人家火了,你想人家的戏,现在打好关系可是很重要的。
这年头,谁还用不着谁呀,多条关系多条路。
于是,大家伙表现的很热情,不过,人家张锰却较的直接,对着白实秋说话了。
“白实秋师弟,能单独聊聊吗?”
“……”大家都很惊讶。
白实秋也很惊讶,但也只能是跟着去呗,找了一间休息室,聊呗。
“师兄……”
“白师弟,你很牛逼呀。”
“啊?”
“哈哈……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看你的戏很厉害,很有感觉。”
“多谢师兄夸奖。”
聊到了这里,白实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这位张锰师兄,他到底要搞什么呢?
“我还没说完,其实我来找你,最关键的一点是,你也是东北的,你是咱们辽……”
“省城的,师兄这口音我听着亲切。”
“好,我直说了,我想拍个戏。”
“拍戏?”
“对,白师弟,一开始我是想拍电影,我已经准备了好久,想法,构思,各方面多少有个雏形了,可是,我在看了你的戏之后,我想试试,搞个话剧似乎也行,这么说吧,你的三部戏我都看过了。”
“三部?”白实秋很吃惊呀,难道是算《十七岁的单车》?有可能呀。
可是,人家张锰却笑道:“是你的三部话剧,这个《吕德水》的结尾不一样了吧?那不是有两部《吕德水》了嘛。”
“哦,这样啊……”白实秋没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己的戏这么清楚。
张锰此时却很正式的说道:“我想拍这么一部剧,来讲述咱们家乡、咱们家乡的人的故事。”
接着,张锰说了他的全部想法,而白实秋这么一听,他马知道眼前的这个大黑胖子是谁,以及他的作品了。
是他呀,《钢的琴》!
……
张锰从戏毕业之后,他的发展还是不错的,这方面,他自己有些清楚,多少是借了父亲的光。本来是学习舞台美术的他,现在不光是干一些个老本行,而且还写写剧本,还做一些个评论。
父亲是导演,张锰自然也想做导演,可是当初考试没考导演系,只好学了别的,可是这个心,一直没丢,一直想着导戏。
拍电影没那么容易,太需要钱,张锰自己估计还要等几年才行,可最近,自己的这位师弟白实秋的事迹,可真的是让张锰颇为震动。
《吕德水》,《他·杀》,之前还有《十七岁的单车》,还搞出了一个大戏节。
还没毕业呢,这么能折腾?
人才呀!
于是,便看了这位白师弟的戏,看了之后有些佩服,这戏确实很好,今天这场也是巧了,这个大剧院还需要做一些个舞台设计,,张锰来了,拿赠票看看戏也正常,结果这么一看。
白师弟这个反应也太厉害了,要是这个事儿发生在自己身,恐怕演砸了,观众没准喊退票,鼓倒掌。
本来是有些佩服而已,现在非常的佩服了,这便下了决心,想跟这位白师弟结交一下,谈谈自己的想法,他这么有办法,没准能帮自己。
张锰想了两个故事,都是讲下岗工人的,也是从90年代开始到现在,家乡正发生的,小人物的故事。
“那个做钢琴的不错。”白实秋听了之后,便是这么一句。
但张锰却笑了,“白师弟,先问你一句,你真的敢搞这个戏吗?”
这一句话,相当的厉害。
这种题材的戏,很难赚钱的,而且,这种题材的戏,现在也没有呀。
有话剧讲述下岗工人的故事吗?
而且,白实秋还是一个重生者,他非常清楚,《钢的琴》这部戏,电影来说,名声很大,评分也非常的高,是某豆瓣很少见的高分国产片,但是,票房很烂。
是说,这个题材,真的很难大卖,电影都这样了,话剧又如何?
可这回,轮到白实秋笑了,他反问了一句,“师兄你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戏呢?”
面对这个问题,张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挣扎了许久才说道:“我知道恐怕票房不会太好,我知道这恐怕是强人所难,师弟你现在这么成功,碰这个题材,很危险。但是,但是……”
到了最纠结的地方了,这位师兄最后咬咬牙,“我是想让咱们家乡发生的事儿叫别人知道。”
这话说的非常的政治不正确,现在都是在唱,心若在梦在,大不了从头再来……歌确实很好听,但事情这么简单吗?
东北以外的人,没多少真正了解这块土地发生了什么,这里经历的变迁是让人唏嘘的。
说白实秋知道的那个秦池酒,秦池酒在90年代最风光的时期,主攻三个市场,三北,其最重要的是东北。
当然,这恐怕跟东北人较能喝有关系。
可是二十年之后,有一句,投资不过山海关。
为什么会有这么巨大的变化?
真的如同后来络很多外地人说什么,东北人懒吗?
或者说解放思想做的不好吗?
“好!我等师兄的剧本了,我说的可是做钢琴的那个。”白实秋,答应了。
《钢的琴》咱们钢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