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下子就被扑倒了,他眼中惊恐的看着脸上鲜血淋淋的弟弟,“弟弟,不要,不要!”
“哥哥,我饿。”弟弟说完,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掉了哥哥的耳朵。
“啊!”哥哥发了疯一样的尖叫不止,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耳朵。
弟弟咬了几口就把耳朵碰到了一边,对准哥哥喉咙间的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喷的弟弟脸上都是殷红鲜血。
哥哥的身体抽搐了一会儿以后,也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安琪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很震惊,没想到人性会如此丑陋。
哥哥都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根本不能满足弟弟的胃口,所以弟弟就把饿狼一般的视线转到了监狱里其他人。
但是老者为了不让他们发现食物的秘密,都是隔一段距离,关押一到两个人。
所以弟弟就把目光投向了离他最近的安琪。
弟弟疯狂的拍打着监狱的栏杆,还把手伸到监狱里面去,希望抓到安琪。
此时的弟弟,眼白几乎覆盖了整个眼球,手上,脸上都是鲜血,就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属实是把她吓坏了。
安琪赶忙缩到墙角,紧紧的抱住和她一个房间的孩子,身体因为恐惧,止不住的颤抖。
就在安琪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监狱大门被一脚踹开,关烈突然赶到,一脚踢飞了觅食的弟弟。
安琪看到关烈,就如同在黑暗中寻找到点点星光一般。
“关烈,救我!”
关烈刚准备打开笼子,被自己踢倒的弟弟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来。
“饿,肉!”弟弟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向关烈扑来了!
关烈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说是人吧,又不像。完全没有意识可言,而且鲜血淋漓如同刚捕猎完猎物一般。
关烈眼神坚定,猛地一跺脚,颠起地上的碎石,踢向了弟弟。
弟弟被石头砸中了胸口和头。头上鲜血带着腥味四处飘散,引起了监狱里其他人的共鸣。
关烈看着这里,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哪里还是人类啊,完全就是一班饿死鬼啊!
所有孩子都伸出手想要冲破铁栏,自由觅食。
如今的监狱有如人间炼狱一般。
关烈握紧拳头,纵身一跃,向着弟弟的天灵盖猛砸而去。
“关烈,不要!”安琪大叫拦下了李路。
听到安琪阻止,关烈半空收力安稳落到地上。
“关烈,不要伤害他,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弟弟见关烈分神,趁其不备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如今弟弟的虎牙十分发达,就像是獠牙一样,深深地刺进了关烈的手臂里。
“小心,他会咬断你的手的!”
关烈大惊,赶忙捡起地上的铁棒撑住了弟弟的嘴。
弟弟怎么咬也咬不动,更是把自己一颗虎牙给崩了。
弟弟见关烈是块难啃的骨头,像一溜烟一样,赶忙逃走了。
关烈也没去追他,而是先放出了安琪。
安琪把这几天的事情和关烈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关烈听后,吃惊的张大了嘴。走到老者尸体旁,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呸,人渣!死有余辜!”
但是比起老者他更恨那个哥哥。
对于自己的亲弟弟,他居然为了苟活而忍心让自己的亲弟弟牺牲成为怪物。
“对了,关烈,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关烈把寻找的过程原原本本的和安琪说了。
这个过程虽然称不上是千难万险,但也称得上是有九九八十一难了。
关烈在接连几天都没看到安琪以后,就派大麦和小白四处去打探。
阿克申更是高价聘请了私家侦探来调查此事。就差挨家挨户去找了。
但是最后还是关烈长了个心眼,熬了三天三夜,在阿克申的关系下,跑了几十个派出所,把从学校到阿克申家的监控全部翻看了一遍。
因为监控是七天自动覆盖,所以关烈在三天内,把监控看了数十遍。等他从监控室里出来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关烈很是疲惫,眼圈黑都不算什么,整个眼睛都凹了进去,胡子拉碴的就像个流浪汉一样。
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看了这么多次,终于是找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
关烈看到江辰被掳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因为是晚上,所以成像并不是很好。
把那段监控来来回回倒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最后终于是揣测出了那个白色面包车的车牌号。
关烈拿着车牌号拉着警察局长跑遍了圣教市所有的交警队,最后却是被告知这辆车早就被人偷了,拍照也是个假牌照。
唯一的线索也这么断了,但是关烈不放弃。在让众人寻找安琪的同时,也让他们多留意白色面包车和这个车牌号。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命令发放下去没几天,就传来了好消息。
大麦找到了偷车的两个人,但他们偷的车数不胜数,总不可能每辆都记得吧。
关烈威逼加利诱,男偷车贼也没想起来。最后还是女偷车人记性不错,想了起来,这才让男偷车贼少受了一点儿苦。
根据女偷车人的回忆,当时买这辆车的是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因为两个人的体型胖瘦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所以女偷车人印象稍微深刻一些。
“那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女偷车人无能为力的摇摇头,不过却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类似于收据账本一样的东西。
女偷车人仔细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两个人的那一页,上面有着买车人的姓名,电话。
这对于关烈的三观又是一个巨大的冲击:l国的社会到底是怎么了?!现在脏东西都这么专业了吗,还要记账!
不过这对关烈而言可是个不错的信息,至少知道了现如今面包车的车主是谁。
知道了如今车主的名字,阿克申号令全部人全程搜索这一胖一瘦两个人。
怕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自己作奸犯科为非作歹一辈子,最后不是被条子抓了,而是栽在了自己道上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