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关烈和林子潇,也到了一个换乘点。
好在这个换乘点上的人并不多,因为这条线上直接通着西城的市郊,而且,这条线路所经过的一些路段,不是高级会所,就是一些比较豪华的住宅小区。
不是一般人能够住得起的,相应的车坐公交的人,也会少很多。
当然,说的只是关烈和林子潇现在所在的这个665路的换乘点,这会儿那旁边,还有其他的公交站牌。
打眼一看,最少有四五个的样子,那些面前,也基本上都是乘客爆满。
因为此刻在林子潇和关烈背后,正是一个大型的商贸城。
里面卖什么都有,而且价位也不等,所以每天来这里上班的下班的,或者购物的会有很多人。
林子潇和关烈就这样平行的站在公交站牌遮阳篷的下面。谁还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气氛,却有些旖旎。
不过,说得更加准确一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好像只有林子潇一人,至于关烈正时时刻刻注意着周边的环境。
毕竟这里人流混杂的,说不定就有杀手或者不好意的家伙,藏匿在那些人群里。
而如果有懂得暗杀手段的人,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发现,虽然关烈现在和林子潇似乎是站在一条平行线上,可是他的身体却保持着一个大概35度左右的侧角。
稳稳地遮住了的林子潇的大半个身体。而他们的背后就是公交站牌,所以,关烈通过这种手段,至少可以保证360度中有270多度的夹角是安全的。
可没成想,就让他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等待下一班公交车赶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远方又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慢悠悠的开了过来。
他眼睛一眯,顿时就调整了自己的眼睛中的晶状体,远处的景象,也瞬间清晰了起来。
毕竟以前也是的事端,包括今天下午,遇到的都是面包车,虽然颜色不同,但已经足够让关烈精神敏感了。
可当他看清了面包车的形态,还有车牌号的时候。
却顿了一下,稍微寻思了一阵,便想通了关节。然后没等对方赶过来,又转身对林子潇说道:“你很少坐公交车吧?”
这林子潇正想着怎么跟关烈搭话呢,毕竟两人一同坐了一趟公交车,而且关烈在车上还那么精心的呵护她,她已经将这次机会,当作两人冰释前嫌最好的契机。
所以他这么一说话,林子潇也是柔柔的回道:“对,以前都是父亲,安排人接送我上下学的。虽然我不怎么愿意,但是我的身份,你也明白,我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乘车坐车。”
说这话,她也轻轻的挽了一下额前的秀发,被风一吹,竟又多了那么几分唯美与恬淡。
“嗯,或许这就是身为大家族子女的身不由己吧,不过还是那个道理,获得了什么,就注定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林子潇并没有接话,而是盯着关烈的脸看着。
因为,到现在为止,在她的观感中,关烈就只有三种形象。
第一种是无赖加流氓。
第二种是绅士得体的过分的贵族王子。
第三种,是孤傲的,如同冰块儿的面瘫。
但唯独今天这种,温暖的如同邻家大哥哥,还带着一丝哲人意味的状态,她从没有见过。
而且以她机敏的心思自然也能明白,对方这么一说,定然还有后话,所以林子潇也就不打断了。
果然,下一刻,关烈继续说道:“我多少能够知道,你今天非要独自一人回家的想法了。不过,事已至此,或许你也应该留下一些纪念品。”
“而且我估计你今天回去,将事情告诉你父亲之后,他应该不会高兴,说不定还会训斥你一顿,即便他一直把你当做掌上明珠,当做宝贝对待,可你这样做,恐怕,会让他心生后怕。”
林子潇心思一动,接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提前准备一些礼物,万一我父亲发火的时候,我可以用礼物搪塞过去,然后也可以把这次冒险,当做我和父亲之间感情的一种,升华。”
林子潇本来以为关烈非常赞同她这个做法的。
但关烈先是摇了摇头,又对着她招了招手,当先向着后面的商贸市场走去。
其实他现在做的有些仓促,有些不符合顶级保镖的资格和行事规范,但没办法,山鸡那边已经靠近了。
关烈尽可能消理掉他们两人的行踪,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子潇虽心生疑惑,但也紧紧跟了上去,反正a市的公交车,会一直运行到晚上12点才结束。
他们有的是时间。
“我没你想的那么多,但是我仅仅觉得,前几天你刚刚气了你父亲一通,或许该买点东西意思一下,不必太贵重。但重要的是要表达你的心意。”关烈继续说道。
可谁知,林子潇听到这话,就突然炸了毛。
“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的锅到底是谁的?还不是因为你非要住进我们林家,如果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气我父亲,要知道我从小到大可是十分听话懂事的。向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我……”
林子潇又开始了话唠模式,关烈这次倒是没有打断。
只是笑眯眯的听着,同时注意观察着后面停下车来,正四处寻找他们两人的那个莫西干青年。
嘴唇上闪过了一丝冷笑,因为关烈还看到那黑色面包车后面,大概30米的位置停下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
他也清新无比的通过前窗玻璃,看到了副驾驶位上的那个陈深。虽然他没有拉开车窗探出头来,但是关烈的视力,也不是盖的。
可是关烈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没多久,那莫西干青年身后的一个小混混,突然指向了他们这边。
显然,还是难免露出了踪迹,但如果是关烈自己的话,他早就消失在这几人的眼前了。
可为了照顾林子潇的速度,关烈不得不放慢步子。
所以事到如此,关烈也只能想办法,后面在商场的时候,把这些人甩掉了
当然,如果甩不掉的话,那就把他们……打晕。
说起来,关烈还是非常尊重生命的,不然的话,那天他在实验楼和那文康比赛的时候,就不会嘀嘀咕咕的说那么多了。
当然了,这几天也多亏那文康还没研究透,他随手写的那两招训练手法,不然关烈的日子,也不可能这么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