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都是现成的,李三从厨房拿了三双筷子,三个碗,菜就直接在塑料袋里摊开了放到桌子上。
“李成义,排行老二,所以叫李二,我李成喜,排行老三,叫李三。”李三给陆羽介绍完,又指了指陆羽对李成义一笑,“这个,就是我和你说的李四。”
“咳……”李成义一口酒喝呛了,咳嗽两声指了指陆羽,“他就是你说的李四?”
“可不,要不说有缘呢?”李三哈哈笑道,举起酒杯,“来,干一个。”
“的确是挺巧的。”陆羽也跟着点点头,“对了,李二前辈,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本来就是找你聊聊天,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个问题问你,西门家的事儿和你有没有关系?”李成义放下酒杯看向陆羽,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李三也放下酒杯,表情也变的凝重同样看向陆羽,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些渴望。
“这个……您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吗?”陆羽心中一时间也有些拿捏不定。
李成义兄弟二人互看一眼,说道,“如果我们想让你消失,你不会出的了这个门。”
“这算哪门子理由?”陆羽最近咧了咧却是没笑出来。
“就是告诉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李成义道。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别吓到他。”李三急忙插嘴道。
“这小子胆子大着呢,还吓唬不到他。”李成义说完继续看着陆羽等着陆羽的答案。
陆羽看了看二人的表情最终点了点头,“我是去救人的,所以也是迫不得已出手。”
“难道不是……?”
李三急忙打断李成义的话,“行了,别拐弯抹角的了,我们直说了吧,你到底是不是公良后人。”
陆羽的心咯噔一下,可是还不等陆羽想好怎么说,李成义忽然对陆羽出手,左手成爪直接向陆羽肩膀抓去。
陆羽情急之下匆忙抵挡,也不知道是李成义存心想让,还是陆羽此时爆发了潜能,陆羽这一抓竟然将李成义的手腕给抓住了。
旁边李三眼睛一亮,同样抬手,直击陆羽左肩,陆羽再次出手又抓住了李三的手腕,不等陆羽开口,两个老头儿忽然同时松手,哈哈大笑起来。
“二位,这是?”陆羽莫名其妙。
“小子,你瞒的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们,老三给他用一套拳法瞧瞧。”李成义看向李三一副命令的口吻。
李三此时也不在意自己二哥的口气了,直接退到门口,噼里啪啦演示起一套拳法,这一趟拳打下来,来陆羽都目瞪口呆。
“你们?”陆羽诧异的看向两个老头儿。
“是不是很眼熟啊?”李三呵呵一笑,坐回到椅子上。
“的确是眼熟。”陆羽点点头。
“那现在还要藏着掖着吗?”李成义看着陆羽满意的笑着问。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陆羽的确不用隐瞒了,“其实昨天晚上我听您和王敏杰奶奶说话的时候,就有些猜测,可是前天我和西门家的人交手的时候,也被认了出来,所以一时间不敢大意,还请两位前辈见谅。”
“唉……这个我们懂,如果不懂我们也不会隐忍到今天。”李成义叹息一声,示意陆羽继续说,他很好奇,陆羽是谁的后人。
“我的父亲是陆平,爷爷是陆子虚……”
“哦,原来是陆平的儿子,怪不得了。”李成义嘿嘿一笑,别提多猥琐了。
“什么怪不得了?”陆羽好奇的问。
“怪不得女人缘多呗,想当初你母亲……”说到这里李成义急忙住了嘴。
陆羽听到又有人提到自己母亲,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可是却没有了下文,一时间有些着急,“我母亲怎么了?”
“哦,没什么?他们很相爱嘛。”李三急忙打哈哈。
“这话你们就不用瞒着我了,老头子啥脾气我还是知道的,就他?哼……”
看到陆羽这样的表情李成义和李三都有些尴尬,“那个,你这次回来,陆平回来没有?”
陆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了。”
“那之前呢?”李三又急忙问。
“之前也都是我找他,电话倒是一直能打通,这两个月,电话就没通过了。”
“你就不担心他?”李三好奇的问。
“如果我真的要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我自己,对了您二老还没说为什么会我们家的拳法呢。”
“一家人嘛,会不是很正常?其实我们哥仨是孤儿,当年要不是师父陆飞烟收养,估计早就在战乱年代暴尸荒野了,十八年前,正是公良家风雨飘摇的时候,那时候我和老三两人在国外执行任务,所幸躲过一劫,等我和老三回来的时候,公良家的天已经塌了,我师父和几位师叔不知所踪,而几大家族的人正在四处抓捕公良家的核心人员,我大哥也不幸遇难,而我们俩本想和几大家族的人玉石俱焚,可是后来听说你父亲当时在国外,于是我们又出国打听消息,希望能够汇合,可是却一无所获。”
李成义叹口气,喝了一口酒,继续道。
“后来我们俩就回国了,回国的船上,遇到一个偷渡的老头儿,给我们哥俩算了一卦,说我们印堂发黑,有死劫,本来心里不舒服,还被那老疯子这么说,我们自然不干,就和老头儿打了一架,结果被老头儿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个人就是老三的第二个师父,至今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李三点了点头,接口道,“后来师父说,要破我们的死劫并不难,第一就是收我为徒,第二就是让我哥做乞丐,还说十八年后,自会柳暗花明。”
“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师父是吹牛逼,今天一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李成义哈哈大笑,眼中隐隐有泪,端起酒杯,顺手揩了一下眼角。
“五年前师父云游,也把我放了回来,于是我们哥俩重逢,我在天桥上给人算命,他呢乞丐也当习惯了,也就一直当了下去,直到今年十八年满,我们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师父说的话,只有真正入了这一行才知道这一行的博大精深,而我也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