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者兴奋之色根本就没掩饰然后再道：“上仙，你等等我。”说完却是回身向一条巷子跑去。
张浩然一愣，最后微笑却是等待起来。
“小牙，你还不赶紧过来！”不一会老者就重新出现在巷子外，同时对着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招手。只是少年明显不怎么愿意跟在老者后面，所以此时显得有些扭捏起来。
“小牙，你不是一直想修道吗？现在爷爷摊上有个上仙，你赶紧过去给上仙看看你资质，要是他觉得你资质好你就能成为修士了！”老者解释，诱惑着少年向张浩然坐的方向走去。
而张浩然听到这里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也知道在玄界中普通人要修道很难，除非天资极佳，然后被过路的修士或是刻意寻找接班人的修士无色中。否则就只能通过其他方式到各大宗派中学习修道才行。
就如过去的小文不也是这样？可是小文却是遇到几个假恒天派弟子，要不是张浩然在，小文如今还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修士。
“爷爷……”少年还是不怎么情愿上前，畏惧看着张浩然，又用恳求的眼神看老者。
“小牙，你父亲当初死就是因为不是修士，要不然也不会被杀死……”老者的脸色变的难看，并最后开始悲痛起来。
张浩然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幕，心里却也是有些难过，不为别的，只因为生命的重要。
“爷爷，我错了……”小牙一听到老者说其他父亲的事情后脸上的为难顿时变成悲伤，最后低头认错并来到老者身后，很沉寂。
“乖……”老者苍老的手抚摸在小牙头上，最后有些吞吐道。
“上仙……”最后老者才带着少年向张浩然走来，并脸有为难道：“上仙，你帮我看看我孙子的资质如何？若是可以的话，老朽想，想……”
“做我徒弟吗？”张浩然笑了笑道，眼睛已经开始看着眼前的少年小牙。只是小牙却是一直低头，显得很是害怕。
“是的，上仙。如果你觉得我孙子资质够好，那，那就请你收他为徒。”老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但是说完话后却是眼睁睁看着张浩然，突然又害怕眼前小牙没被看上。
以前他已经遇见过几个修士，但是却没有一个说小牙资质好，最后也就不了了知。但是老者却是始终没有放弃为小牙找个能带他走的修士，所以但凡见到修士，老者就会拖着小牙让对方看。
老者相信，总有一个修士会看上小牙并带走他，教他本领。
“我看看。”张浩然放下茶杯转身端正看着眼前的小牙。身体消瘦，个头不高甚至连呼吸都不算沉稳。所以此时别说资质怎么样，眼前的小牙连身体都不算很好。
修道自然是辛苦万分，若是连基本的身体也不好又没资质，也难怪小牙不怎么情愿给他看。想来在张浩然之前已经有不少人看过，并且最后拒绝了。
所以小牙才产生了这种抗拒一般的心理，心想反正没人会看上他，他也就懒得再丢这个脸。不过这次来，最后还是被他爷爷的话说大心坎，而他却有不服输才来了。
小牙一直低头，老者则一脸紧张期盼的看着张浩然。
张浩然知道，如果按照他的标准，眼前的小牙绝对不过关。但是……
“这个徒弟我收了，资质很不错，也算是我一路来见到最好的一个。”张浩然笑着说话，然后看着那一直低头的小牙猛的抬头并脸上充满难以置信。
“上，上仙，你说的是真，真的？”老者激动，整个人都兴奋起来道。
小牙脸上也充满着惊讶，显然此时他想说的话也就是他爷爷说的话。他也感觉自己不太可能会被看中，但是张浩然的话却是真真切切的说出来并此时还在他耳边响着。
“真的。”张浩然点头，只是后面却是想了想又道：“可是老人家，我修为一般，若是令孙跟了我……”
张浩然这一点必须说好，其实也只是想让如果小牙真跟了他的话要好好修道，刻苦修道。因为他的师傅不厉害，所以小牙没有骄傲的资本。
“上仙，只要你愿意带着我们小牙就可以了，可以了……”老者激动，重复着后面的可以。看来这些日子老人家也没少为自己孙子担心，而且同样和小牙一样无比渴望有那么一天有修士收下并教导他的孙子。
小牙抿嘴，拳头紧握并看着，如今却是不知道激动还是因为内心有许多压抑，所以此时才愤怒。
张浩然眼睛不经意看向小牙，眼睛从小牙紧握的拳头上看了一眼，最后微笑掩饰。眼前的小牙却是背后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才是，要不然不会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表现。
“老人家，我会尽我所能教导小牙的，你放心。”张浩然站起来对着老者半鞠躬，一时把老者弄的恐慌起来。修士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眼里就是天，凡人见了无不是低头并尊称修士为上仙。什么时候还轮到这些天一般的人物对他们鞠身？
“哈哈……”正当摊上张浩然和老者，小牙三人气氛刚开始渐好的时候却是被一道很不协调的笑声打破。一个青年手执扇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跟班。
猛然，小牙那紧握的双手更是紧了紧，眼睛冰寒看着来人。
“张少，你，你来了？坐，坐。”老人家见到青年的时候也是惊讶，随即点头哈腰起来并招呼青年坐下。
只是青年明显没有理会老者的意思，眼睛在张浩然身上肆无忌惮打量起来，完全是充满挑衅看着。最后见张浩然的眼睛一直看着他而没有低头或是躲避的意思后青年更是瞪大眼睛看着张浩然，意思是你再看，你就死定了。
见到这样的情景张浩然顿时一愣，随即苦笑低头，算是在青年“强势”下低头了。张浩然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在青藤城他可没打算成为聚焦人物，这样对他的计划有所影响也极有可能被仙界残魂盯上。
“这才对嘛，你一个小小的修士居然也敢在我张天成面前不低头？”青年笑了，看着张浩然却是不屑，最后坐在张浩然的面前，大大咧咧的坐好。
“还不滚开？难道要我们少爷揍你一顿吗？”张天成刚坐下，身后两个下人就开口轰张浩然，两个下人修为却是达到聚境，比如今张浩然这个猛境修士可是高一个等级。聚境之上是力境，力境在玄界来讲才算是合格的修士。所以，现在的张浩然只是一个刚起步的修士而已，微不足道。
张浩然脸上除了无奈，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自己了。修为不如人，也就只能任人欺凌并喝斥。
原本张浩然想避开眼前三人的锋芒起身离开的，以张浩然的修为和境界达到这个时候早就对名利之争等等早看开，所以也不在乎如凡人一般。
可是当张浩然准备起身的时候却正好对上小牙那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带着愤怒和不甘，同时带着鄙夷。
张浩然顿时愣在当场，小牙眼睛里的鄙夷却是看张浩然的，也就说张浩然若是站起来，那么小牙则会看不起张浩然这个师傅。自然到后面的话，小牙不会认他做师傅。
所以张浩然最后依旧坐下来，不过却也没打算将眼前的张天成杀死，以快小牙的心。
“怎么？聋子？！”张天成身后两个下人见张浩然刚准备离开却又坐下，那意思是对方就要和他们对着干？
张天成此时也看着张浩然，手中端起的茶杯却是停在半空，眼睛里饱含歹毒。
张浩然如没听到一般也端茶继续喝着，抿嘴入口，含口慢化。当初的张浩然是以茶入道，自然对茶水有着不一样的品，和境。
即便这里的茶水不如在都市里的清香甘醇，但是这里的水却是胜过都市的茶。清水却是从没有过的甘甜，满口清香。
“反了你！”下手大怒，右手顿时一道气劲拿手上准备对着张浩然砸去。
“张少，使不得，使不得……”老者此时过来，见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后顿时连忙将茶水放下并来到那下人面前阻拦。
“老东西你是在找死吗？”下人脸上表情堆挤成一块却是狰狞难看，不过一个欺善的主子不就应该有这样的下人吗？张浩然看了下人那难看的脸后顿时道。
张天成如没看到一般将那停在半空的茶水喝了一口，对于老者的话却是无动于衷。
“张少，这人是，是小牙的师傅，所以希望你能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老者惶恐道，依旧点头哈腰。
小牙听到这里，双眼迸射出杀意，却是引的张天成身后另一个下人侧目看去，最后冷哼一声却不置理会。
“高抬贵手？那你这个月要上缴的聚灵丹是不是要多几个？”张天成喝完茶后一副享受的样子道。眼睛却从没正眼看过老者。
“这，这……”老者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