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趴在她胸口,抬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二哥喜欢二嫂,可是他又觉得喜欢二嫂对不起瑶瑶?”豆豆想要骂娘,这不就是她家好二叔,最后还不是把二婶逼走自己哭去了。
“也不能这么说,或许你可以说,他喜不喜欢苏笑笑我先不说,我觉得吧,他对瑶瑶不一定是喜欢。”程墨羽说着,又觉得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思,能做的他们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豆豆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二哥不喜欢瑶瑶?”是这个意思吧,可是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脑袋:“知道你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不想他的事情了,不是要去玩呢,我带你去。”
程墨羽拉着她起身,豆豆却突然跳到了他的背上:“背我。”难得出来玩,她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被伺候的感觉。
程墨羽背着她过去,被三个孩子给笑了,他们都不让爸爸背着了,妈妈居然还让爸爸背着。
豆妮儿微微撇着自己的小嘴巴,过去抱着爸爸的腿:“我也要爸爸背。”
程墨羽就一个背,怎么也背不了两个女儿啊,豆豆趴在程墨羽的背上对着女儿做鬼脸,让她老实给她抢,这次看她怎么抢。
豆妮儿撇着小嘴巴,一直摇着爸爸的小腿:“爸爸,抱,抱。”
程墨羽这会儿真的是一个头两个,这就是养了两个闺女好不好,弯腰将女儿抱了起来,这前面抱了一个,后面背了一个,他也是够悲催的。
豆宝儿和豆贝儿捂着嘴巴笑,还好这周围没人,不然爸爸又要丢脸了,妹妹和妈妈总是在争夺爸爸。
豆豆靠在他背上,程墨羽沿着小溪走着,看着四周的环境,豆豆搂住了他的脖子:“羽哥哥,你说我们之间只有这一世么?”以前的以前,他们是否也曾这样走过,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携手又或者是并肩而行。
程墨羽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托着她的腿,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天下,“当然不是,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那为什么你前生要先离开我?”豆豆说着,再度将人抱紧,他大了自己十三岁,是不是说,他前世比自己早离开了十三年。
程墨羽低头笑,其实他不信这个的,“因为,我要先你一步把所有的痛苦都替你走下来。”
“我不要,这辈子我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豆豆说着,从他背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前面的桥上。
程墨羽抱着女儿看着垂柳之下的女子,曾经的她,是不是也站在过这种地方,轻歌曼舞给自己看呢。
豆妮儿看着远处的妈妈,在爸爸的耳边开口:“妈妈好像是仙女。”
是啊,仙女,他的仙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也满足了。
楚楚留在北京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确定了治疗方案,一个月来治疗一次就好,其余时间药是要按时吃的,都是黑乎乎的中药。
其实楚楚还是想在北京看看自己哥哥和苏笑笑会走到哪一步的,没想到直接被自己哥哥给丢到了飞机上,顺带着给贺子阳打了电话,让他去接机。
楚楚上了飞机,楚承辞都没有打通贺子阳的手机,回头看着已经起飞的飞机,眼神微微一眯,好像,贺子阳出任务了。
楚楚下飞机,出了机场也没有见到贺子阳,开机拿着自己的行李出去,在外面打电话给他,结果是关机,楚楚微微叹息,她差点忘记了,她的丈夫是兵,还是特种兵啊,所以这会儿不在也是正常。
伸手打了车,说了地点之后将手机收了起来,应该是昨天晚上走的吧,昨天十点的时候他还在和自己打电话。
楚楚到了部队,下车拿了自己的包出来,到了门口,警卫员啪的一声敬了一个军礼,嘴角微微抽着:“嫂,嫂子你回来了。”
楚楚提着行李过来,不解的看着他,微微一笑:“怎么,我不能回来啊。”
警卫员呵呵笑着,看着她进去,在自己的脑门摸了一把,三中队受伤刚刚进去,嫂子看到不知道多心疼呢。关键是,这刚刚乔医生刚刚来了啊。
楚楚到了楼下,在楼下看到了贺子阳的车旁边停着一辆白色奔驰,还是挂的军牌,难道是谁家的客人?她想着,提着自己的行李上楼。
贺子阳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划开的刀口,没有在意,而是直接去拿了手机,他家媳妇儿说今天回来,也不知道打电话了没有。
乔江静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双手微微握紧,沉声开口:“子阳哥,你的手臂必须马上缝合,等到感染就迟了。”
贺子阳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我说了,没事,你回去吧。”他现在要给楚楚打电话,看到了她的来电显示。
乔江静看着他依旧在流血的手臂,虽然外面被包扎了,可是伤口太深,不去处理肯定会感染的。
她过去,一把握住了贺子阳的手臂,在他一心打电话的时候将他拉到了沙发上,难得的在他的面前变得强势:“子阳哥,难道她一个大活人还回不来么,现在重要的是你的伤口。”她大声叫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家门被打开,楚楚看着沙发上几乎是叠在一起的两个人,手里的行李箱落下了地上。
贺子阳回神,一把将乔江静推开,让她跌坐在了地上,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低呼声,快步走到了门口,一手握住了楚楚的手臂:“媳妇儿。”
楚楚侧脸,目光落在了他满是焦急的脸上,慢慢的下滑,最后落到了他已经被染红的手臂上,轻声开口:“为什么不去医院?”
贺子阳一手还握着她的手臂,知道这个时候什么才是让楚楚心软的方式,他低低的开口:“我怕你找不到我。”
他声音不大,可是足以让跌落在地上的人碎了一颗芳心,我怕你找不到我,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为什么听到她的耳中这么的刺耳,她捂着自己被撞到的手臂慢慢的起身,看着那个门口的女人,唯唯诺诺,年纪又大,她真的想不明白,贺子阳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比他大这么多的女人。
楚楚伸手看着他的手臂,血液已经有凝固了痕迹,“匕首穿透了,怎么这么傻。”只是怕自己回家没人,这么严重的伤口却不去处理,这男人是疯了么?
贺子阳单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好像丝毫不记得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轻声开口:“傻瓜,别哭,现在就去医院,等你回来我们就去。”
他拍着她的背,带着她离开了家里,好像从来没有乔江静的存在,楚楚跟着他下楼,回头看着家里:“她还在?”
贺子阳有些疲惫,坐在副驾驶座上,楚楚急忙上车,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真的没事么?”
贺子阳不管她问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是里面的人,闭着眼睛开口说道:“如果这样她还是不明白,我真的就不该再给她面子了。”
楚楚听懂了,其实这么久以来,不管是上次在贺家,还是这次在家里,他都是在给乔江静面子,又或许,他是在乔家面子,不在问什么,开车离开了部队。
乔江静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就离开,自嘲的笑了出来,贺子阳给了自己面子,她知道,所以,也该放弃了了吧。
有些失魂的拿起了自己的包出去,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闻到了那一阵中药的味道,她低头看着楚楚的行李箱,纤细的手掌慢慢的摸上了那箱子,阿姨说,楚楚身子不太好,可是具体怎么回事他们也不知道。
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将家门关上,打开了楚楚的箱子,她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此刻,她只想知道楚楚一直不愿意说出来的病是什么。
看着那半箱子的药,还有上面的病例,她慢慢的打开,却在看到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抬头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双手紧紧握起,怪不得,她一直都不肯说,嘴角微微勾起,这是不是老天给她的又一个希望。
到了医院,凌佳怡给他处理伤口,伤口直接贯穿,需要内部消毒,凌佳怡给他做了局部麻醉,最后直接撂挑子不干,把所有的东西都丢给了楚楚:“我忙的要死,没功夫搭理你,楚楚你处理,这些都没忘记吧!”
楚楚下意识的摇头,这些她怎么可能忘记,只是,她已经不是医生了啊,看着凌佳怡转身离开,她知道这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看着他的伤口,以前也处理过不少,可是这次却异常的难受,她知道贺子阳是军医出身,所以之前处理的很好,只要消毒包扎就好。
看着她落泪,贺子阳摸了摸她的脑袋,他知道大姐是故意的,她在让楚楚习惯自己的受伤,毕竟以后自己会受伤,会不能来医院医治的可能行很大,楚楚可以面对别的伤患,可是却不一定能面对贺子阳的伤口,所以,凌佳怡必须让楚楚习惯这种事情。
楚楚几乎是一直流着泪给他出来好的,最后给他包扎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怎么伤的?”
“拉着一个新兵离开的时候,用手臂给他当了一下。”结果就是匕首直直的插透了自己的手臂,所幸没有伤到要害。
“挂两天消炎水吧。”不然她真的不放心。
贺子阳点头,如果不听她的,她一定会一直担心下去,可是在她起身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说:“回家去输,我媳妇儿是医生,不怕。”
楚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现在还给自己嬉皮笑脸,等他麻药过去,有他哭的时候。“我去给你拿药,你先歇会我们就回去。”
贺子阳点头,看着她出去,刚刚闭上了眼睛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带着笑意开口:“怎么又回来了?”他睁开眼睛,看到门口的乔江静,脸色微微一变,继续闭目养神,“你怎么来了。”
乔江静看着他淡淡表情,微微咬唇,将手里的病例放在了他面前,“这就是你的好妻子一直隐瞒你的事实。”
贺子阳伸手拿了起来,看完之后整张脸都黑了,他是医生,怎么可能看不懂这上面的东西,啪的一声合了起来,抬头看着乔江静:“今天这件事,我希望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不然,尤其是我妈。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傻丫头,原来一直在意的是这件事。
乔江静震惊的看着他,不可思议:“她不能生!”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她不相信,那个女人这样骗他,他还能继续下去,甚至想要帮着她隐瞒下去。
贺子阳抬头看着她:“那又怎么样,我要娶的人是她,我爱的人是她,不是她的肚子,更不是她肚子能不能有孩子。”
乔江静脚下一软,向后退了一步:“可是,你们贺家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觉得……”
“够了!”贺子阳突然开口,“乔江静,你是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么,如果我妈知道,我不会放过你,我贺子阳说道做到。”他说着,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将病例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看着病房的们被推开。
楚楚开门,手里还提着他这两天要挂的水,看着里面几乎是剑拔弩张的人,看到乔江静微微点头:“子阳,我们走吧。”
贺子阳点头,从床上起来,在楚楚要和乔江静说话的时候,贺子阳带着她离开了病房:“快走吧,回去给我做好吃的,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我不是让人给你打饭了么,你怎么又不吃。”
“媳妇儿不在这不是吃不下去么。”贺子阳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女人,搂着楚楚继续向前走。
乔江静知道,那一眼,是贺子阳在警告自己,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绝对不会。
楚楚上车,帮着贺子阳将安全带系上,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你们刚刚在吵架?”
“没有!”贺子阳淡淡的开口,捏了捏她的脸,“回家吧!”他的傻丫头啊,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