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太爷没有继续说下去,赵无极这个后生有灵性,自己只需要稍微的点拨一下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说的多了非但会适得其反,更何况自己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事后诸葛亮的意思,扪心自问,这件事就是让自己去拿主意自己未必就会做的比赵无极更好,对于青龙山的这场千年谜团,赵家所知道的不过是凤毛麟角,想从中分上一杯羹这是人人都想的事情,可是拿整个家族去做赌注这未免太大了一些,更何况这整个家族的江山还是赵无极一手打下来的,赵家的那些宗亲安于现状不想让赵家陷入险境,那一手打下赵家名声的赵无极其实要比他们更加的谨慎。
赵老爷子站了起来,苦笑道:“无极,家里的太师椅你该坐就坐,不用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和压力,要怪就怪他们自己不争气,机会不是没给过他们,你爹走了的那几年,谁能站起来扛起赵家的大旗?别说他们本身就没有你们父子俩的手段和魄力,换个角度去说,如果不是你们父子俩跟那个林八千的这点血缘关系,就凭洛阳赵家配掺乎到这件事中来?再有十个赵家南京的刘家也看不到眼里,更别说是如日中天的袁天道和弯背老六,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正眼瞧一下洛阳的赵家,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果有朝一日那个林八千真的破天门而入做了那头顶上的仙人了,那也算是赵家的靠山,出去说一声跟天上的神仙是老表,那可不比说认识谁都好使?”
赵老爷子的话,赵无极都记在了心里,赵无极不傻,赵老爷子为什么能容忍父亲赵建国跟南京刘家暗通曲款调查当年的事情,又默默的支持自己进雪山接近林八千?这些东西赵家的那些人看不透,自己却是心知肚明,他回头看了看院子里跟林八千抱成一团的众人,他能理解院子里的那些人劫后余生的喜悦,要说自己心里现在不泛酸是假的,如果自己不是临阵退缩不敢去跟林八千站在一起,现在下面院子里庆功的人肯定就有自己的一份,这也就等同于跟林长生盖九幽林昆仑袁天道方城的李家纳兰敬德甚至前途未知却无量的林八千彻底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甚至那个可以化身大蟒一身谜团的青木都会把自己当成半个自己人。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林八千没有活下来,林长生没有接下刀呢?有些东西别人可以赌,赵无极断然是赌不起。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碍于老表的情面,并非是从一开始就躲着不露面,好歹还帮他们找了藏身之地,也花了钱请了俩金牌的狙击枪手,还有就是自己手里还握着最后一张的底牌——杨教授临死前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有林八千需要的罗布泊的线索,只要这个东西在自己的手上,林八千就算心里对自己有些许的不满,也一定会找上门来。
眼见着赵老爷子站了起来,林八千丢了伞搀扶着赵老爷子下了楼上了楼下的车,上车之后,赵无极忍不住问道:“太爷,在我爹回洛阳之前,青龙山的事情您似乎都已经知道了,据我所知,在那之前,当时的赵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散盗村子,而且你们也并不知道我爷爷一家流落到青龙山脚下的消息,洛阳与方城相隔虽然不是很远,但是那时候信息蔽塞,您是怎么知道青龙山的事情的?”
赵老爷子笑道:“你是想问我,你爷爷一家住在青龙山脚下的那个村子,是不是我一手安排的,对吗?”
赵无极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莫非不是?”
赵老爷子摇头道:“别说我没有那运筹帷幄的本事,就是有,我也没有派人在青龙山脚下的胆量,赵家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其实是因为当年我盗了一个墓,从那墓里我知道了一些关于青龙山的东西,至于其他的,都是你爹回来之后我才慢慢知道的,知道的越多,就对这件事越发的好奇。”
赵无极开了车子里的暖气,把音乐的声音关掉,轻声的问道:“能说说嘛,太爷?”
赵老爷子思索片刻说道:“这件事本来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不过今天我竟然见了那个神秘的女子,又看到了当年我亲手从棺材里挖出来的那个人,真的经历了,对于当年的事情便多了一分的体会,现在没有外人,也便是说给你听,其实这件事,还得从老黑家里说起。”
——洛阳遍地是古董,赵家开始盗墓是从清末民初开始,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那个年代国人对于古董的热情不高,但是那些涌入中国来的洋人们对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十分有兴趣,为了活命本来本分务农的赵家也开始进入了盗墓这行,因为是宗族式作案,不管是隐蔽性和团结性都很高,很快就在洛阳闯出了一定的名气,之所以赵无极的印象里赵家庄是散盗,是因为赵建国带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经历过赵家的鼎盛时期,新中国成立以后对这方面严打,已经闯出了名头的赵家庄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盗墓讲究分金定穴,所以赵家的人不少都自学了风水,算是半个玄门中人,不敢盗墓之后赵家的人有不少以给人看风水为生,结果没过几年那轰轰烈烈的运动来了,躲的过初一的赵家没有躲的过十五,加上赵家之前仇人的检举揭发导致当时的赵家元气大伤,惨淡的光景一直持续到了赵建国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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