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微笑道:“老祖的目的想来就是让我们在这山脉中更为适合的去杀更多的道奴罢了。不过诸位也别因为这山脉里拥有更多的道奴而兴奋,因为这山脉里的道奴虽说数量多,可基本是被杀没了。”
“这……”
“被杀没了?”
“我们莫非是来迟了?”
杨辰点了点头:“诸位的确是来迟了,晚辈机缘巧合进入这里,那时这里道奴的确数量不多。可惜晚辈实力不济,只是斩杀了几只古铜道奴而已,没真正意义上的捡到什么便宜,结果道奴就被各门各派抢夺干净了。”
付悦音听到这,似笑非笑的看了杨辰几眼,着实是看的杨辰有些发毛。
当然,她不是质疑杨辰什么,只是觉得杨辰所说斩杀几只古铜道奴之事,不太真实。
不是杨辰斩杀多了,而是杨辰斩杀少了。
她绝不相信以杨辰的能耐只是杀了区区这么点,这个男人的能力恐怕远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诸位觉得怎样更好一些?”付悦音疑惑看了眼四周:“如今这山脉内道奴已然不多,我们便是进去,怕是意义也不大了。当然,我还是希望看下各位的意见。”
元程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上去便道:“我看这杨辰就是胡扯,古铜道奴哪里是那么容易斩杀的,便是我天武境第九重的实力,单独猎杀一只也是难如登天,杨辰凭什么去猎杀?”
元程现在也不管是三七二十一,纯粹是想要针对杨辰而针对杨辰了。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杨辰压了他的风头,对比之下,他实在觉得自己太寒酸了。以前在太清峰之中,他不说香饽饽也是饱受尊敬,现在呢?
他将这一切都归类为是杨辰的错。
杨辰如今被元程三番两次的针对,也是怒火熊生,直接道:“那元程兄以天武境第九重的实力,可否能够单独斗得过一个天武境第九重的涂狼兽呢?”
“你?”元程被说到软肋,当即就是恼怒起来。
“哼,元程,你能否不要插嘴?你斗不过古铜道奴,不代表别人斗不过。”
“就是,你这天武境第九重含金量有多少,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些太清峰的长老弟子们看不下去了,无不是冷言相待,要是换做以前,她们因为元飞的原因还能忍,现在的话,她们实在忍不了了。
元程气的咬牙切齿,最终也没能讲出个什么道道来。
其他的太清峰弟子则纷纷道:“我等觉得这山脉还是不去的好,一来是我们现在伤势惨重,再进去,也未必能讨得了什么好处。再加上道奴稀缺,我们已然不具备和他人争夺的资本了。”
大多数弟子还是相信于杨辰的,不过仍然有一些保持猜疑的态度,却又不好招惹杨辰,便道:“悦音姐姐,我们听您的判断。”
付悦音听到这,缓缓道:“既然有人要听我判断,那我便不客气了。关于去留之事,我觉得杨辰弟弟话语在理,我们已然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如今道奴几乎没有,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可是我们猎杀的道奴数量如此稀少,如何交差啊……”几个女弟子说道。
听到这,付悦音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这是最为仇人的事情。她们根本没取得多少钥匙,回到北境宗,如何交差?
就在她们讨论此事时,忽然间,一道惨叫声陡然响起。
“啊!”
伴随这惨叫,一个女长老陡然从空坠落,杨辰是眼疾手快,将其搀扶而起,避免了跌落入地面的惨剧。
“吴云师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吴云师姐怎么了。”
杨辰被这变故也是搞的迷迷糊糊,可就在他看向吴云的手臂时,瞳孔一个剧烈的收缩。
“快看吴云师姐的手,这是怎么一回事。”
“吴云师姐是中了涂狼兽那帮黄鼠狼的毒了,糟糕了,吴云师姐最是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是元程!”有个女弟子站了出来,直接指着元程:“是元程他当时敌不过那只涂狼兽,忽然间直奔吴云师姐的,吴云师姐本来自己应付一个就十分艰难。又插手对付另外一只涂狼兽,哪里应付得了。这元程是没事了,吴云师姐,吴云师姐她这伤可怎么办啊。”
“我听人说,涂狼兽的毒最是难以处理,中了之后不会立刻死人,但此人却要经受百般折磨而死。”
“而且中了涂狼兽毒的人,会皮肤变得衰老,极丑无比……”
“不,不要。”吴云并未昏迷过去,听到这些话,惨叫而出。
这些女弟子满脸心疼,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将怒火发泄到元程身上,一个个冷眼看着元程,恨不得生吞了元程。
元程现在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无路如何也无法弥补,只得悻悻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了。
他嘴上虽不说,但看着这吴云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内疚之色。甚至还觉得这吴云受伤不过是吴云能耐不够罢了。
若是他父亲在此,怎么着也可以护得他周全吧。
杨辰将这些眼神捕捉在眼里,看的真真切切,当看到此子竟然对自己所作所为连半点内疚都没事,重重叹息。对这元程是一点想留情面的想法都没了。
因为这元程不值得。
心思于此,杨辰转过目光,放在了吴云的身上。
太清峰的这些弟子情谊深中,吴云一受伤,其他弟子无不是哭的梨花带雨。
有的是怒骂元程,有的是替吴云不值。
这声音杂乱是让杨辰有些无奈的想静心都没门路,只得道:“诸位安静一下,我兴许有办法救吴云师姐!”
听到这话,本来已然眼神黯淡无光的付悦音,忽然间变得双目明亮起来。
她作为队长,本来还发愁如何去处理此事。至少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新的救火之人还会是杨辰。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新的救火之人,竟然还是杨辰。
杨辰并没有着急言语,只是手一搭,掐着吴云的手腕,细细感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