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琴儿本不想收他的礼,但一听是“鬼王丹”,又是三枚,脸色不禁一变,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收了起来,道:“多谢宗主大人关心,琴儿只不过是受了个小人的暗算,疗养几天,便不碍事的。”
在鬼门太乙怒视之下,魔劫老大不情愿地接过了花蝴蝶的“金枪丸”,见楚琴儿是遭人暗算才受的伤,登时怒道:“琴儿师妹,是哪个卑鄙小人暗算的你?咱们去找他算账!”
楚琴儿微微一拜,道:“多谢魔劫师兄好意,只是,这位师弟已经答应小妹去帮我算账了,还说一定要把那小人开膛破肚,抽筋扒皮,祭炼阴魂,对不对呀?”说着,将身子朝龙渊身上靠了靠,嫣然一笑地问道。
龙渊心说这楚琴儿还真是个狠角色,居然要把自己“开膛破肚,抽筋扒皮,祭炼阴魂”,但碍于局面,只得回笑道:“这个自然,楚师姐一句话,小弟自当赴汤蹈火。只是也希望师姐的那个对头,能让小弟下得去手才是。”
魔劫本不是有城府之人,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刚想发作,却被鬼门太乙一圈鬼气裹住了身子,径直而去了。
见鬼门太乙师徒二人去得远了,楚琴儿猛地击出一掌,将龙渊打翻在地,俏脸嗔怒地道:“臭小子,你摸够了没有!”
龙渊正本着“有便宜不占,笨蛋”的精神,一只手在楚琴儿背上四处搜刮,可惜正刮到妙处,却被她一掌打翻在了地上。而且,显然易见,楚琴儿是下了杀手了,重伤之下,竟而仍是将龙渊打得差点吐出血来。
花蝴蝶呆呆地望着他们,错愕地道:“琴儿,你什么时候跟这个臭小子勾搭上的?”
“师叔!”楚琴儿怒道。
“呃,不对。”花蝴蝶知道用错了词,忙道:“是认识认识。难不成,就在那一次?”
龙渊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道:“姓楚的,我可想起你来了!”
楚琴儿横了他师徒二人一眼,冷然道:“本姑娘也想起你来了!”
原来,楚琴儿便是当日在飘来镇乱树林为龙渊弹琴的“琴儿”,只是当时她对龙渊多有轻蔑,是以只当他过眼云烟一般,根本未曾在意。而龙渊对这种轻蔑自己的人向来不怎么看重,是以也并未将她记住,过眼云烟般飘了散了。
花蝴蝶被他二人说的迷迷瞪瞪的,但也看得出来,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徒弟一定是在她身上揩了油,占了便宜,才惹得她如此生气,不由地心花怒放,暗道自己这个徒弟当真不赖,也懒得去管这风流事儿,白了龙渊一眼道:“臭小子,你顺杆爬的本事可是见长了啊!”
龙渊见楚琴儿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铺了张白纱,就地盘膝而坐,闭目冥思,自也不愿跟她纠缠,嘿嘿一笑道:“哪里哪里,师父您老人家当真是过奖了。”
花蝴蝶哼了一声道:“那我问你,你自问能打得过魔劫那个草包吗?”
龙渊坦白道:“我自认打不过!”
花蝴蝶怒道:“明知道打不过那你牛逼哄哄地干什么?”
龙渊嘿嘿一笑,巴结道:“我想,师父您老人家一定有什么速成的秘法相赠,定能让徒儿七日内晋升金丹,对不?”
花蝴蝶猛敲了他一记爆栗,怒道:“对你个大头鬼!老子是一时憋屈得慌,才指你去跟魔劫那个大草包开打的,有个狗屁秘法!”
龙渊苦笑道:“老头,你也太损了吧?自个儿想装逼,也没必要把我的小命给搭进去啊?”
花蝴蝶白了他一眼,摊手道:“为今之计,卷铺盖走人!七天的时间,足够咱们两个逃到天涯海角的了。当然,就算你跑得慢,老子可却是自保有余!”
龙渊见说,容颜肃整,猛地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道:“龙渊愿为师父一战,以自家性命保全师父颜面!”
花蝴蝶见了,老脸裂出朵花来,满意地将龙渊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知道你小子疼我。来,这是你要的‘秘法’,拿去吧!”
“多谢师父!”龙渊从他手中接过一个黑漆漆的小包袱,正色道:“师父,您老人家的伤,没事了吧?”
花蝴蝶看了看闭目冥思的楚琴儿一眼,将嘴巴附在龙渊耳畔,低声道:“小子,你知道我大师兄为什么会给琴儿三枚‘鬼王丹’吗?”
龙渊愕然,摇了摇头。
花蝴蝶解释道:“鬼王丹有起死回生之妙,乃我北魅宗顶级的丹药,一年也不过能产出十枚左右。这三枚丹药,一个是给琴儿的,一个是给你的,一个是给老子的。有了这枚丹药,老子的伤不碍事!”
龙渊不解地道:“给我?”
花蝴蝶拍了拍龙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子,大师兄很看重你!”说完,满意地朝挂着灯笼的木屋走去。
龙渊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但微微定了定心神,心中最期待的还是花蝴蝶留给自己的“秘法”。他知道,这老淫棍绝不会无的放矢,若是没必胜的把握,绝不会要自己去挑一个金丹级的高手,所以刚才他才敢如此嚣张,所以看着手中的这黑漆漆的小包袱,竟而忍不住心中狂跳起来。
激动地打开这包袱,令龙渊错愕的却是——里面还是一层包裹得严实的小包袱,只不过颜色换成了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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