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引起家庭矛盾,比如父子吵架的时候,万一亲儿子委屈地控制亲爹强迫自己去割包皮咋办?
万一童言无忌的小娃娃还一边哭一边委屈的指控对方,凭什么就我割,你不割。
那样一来,很容易造成人伦惨剧,指不定亲爹不讲武德的事情会频频发生。
程处弼打量着这两个委屈的小娃娃,扫了一眼旁边两位磨牙发狠的亲爹,唔……不是指不定,而是一定会。
“处弼兄,他们可就拜托你了。”李承乾拍了拍刚刚抄着小棍棍而裹在掌心的灰,朝着处弼兄郑重地道。
“犬子就有劳程副率你了。”于志宁也同样满脸期盼地道。
程处弼看着那两个虽然瑟瑟发抖,但是表情却很倔强的熊孩子,抹了把脸,示意这二位跟自己到一边去好好聊聊。
“这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二位,还请过来一下。”
程处弼想了想,又回到了这两位蠢蠢欲动的小娃娃跟前,露出了一个无害而又慈祥的笑容道。
“殿下,于二郎,你们二人就在此地莫要走动,不然一会又挨揍这可怪我不得。”
然后,两个小娃娃就看到了程三郎犹如变戏法一般,手中多出了两块奶糖,顿时两眼一亮。
李象一把就将两颗全抓到了手中,然后很大气地分出了颗给于二郎。
“好的程伯伯,你去吧,小侄我就在此地,不会乱走。”
程处弼朝着这位很有担当,说话算话的李象翘起了大拇指比划了下,这才快步朝着一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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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于詹事,我看他们情绪有些不太对,这样贸然就走上手术台,着实不太好。”
李承乾还没开口,于志宁就已经忍不住了。
“那个孽子,一向于某说什么,他就偏不做什么,若不强逼,他焉能听话?”
这话简直说进了太子李承乾的心坎里边,他深以为然地颔首言道。
“不错,象儿也差不多,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是不想苦口婆心,可是手段使尽,却也没有办法。”
“当然,若是处弼兄你有办法,那,就请处弼兄你出手。”
毕竟这位是自己替象儿挑的老师,他若真有这等本事,那么日后他教导起李象,自己也能够多放心一些。
听到了太子殿下这话,于志宁总觉得这种论调,相当不负责任,不过殿下都说了,难道自己还能在这个时候插嘴坏了殿下的兴致不成?
“嗯,既然殿下都这么做了,那就还请程副率你出手吧。”
“……也好,不过还请二位暂且回避一二,想要安抚他们,让他们乖乖听话做手术。
若是二位杀气腾腾地站在这里,反而不太好。”
看到两个小盆友咀嚼着奶糖,朝着这边探头探脑的模样,李承乾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有劳处弼兄你了,于卿,咱们且先暂避一时。”
看着这两位大佬连袂离开了屋子,程处弼这一转过了身来,晃晃悠悠地朝着那边行去。
这个时候,就听到了那位小殿下李象,很有胆量很大气地朝着一旁的于二郎洋洋得意地大吹法螺。
“……当时我可就被程伯伯背在背上,看到他摇身一变,露出了三头六臂身高三丈的本相。
一对钢锏,变化无穷,而且还会两眼放电,口吐磨盘大的巨石,砸得那数千人马抱头鼠窜,连滚带爬……”
程处弼脸色一黑,笑容瞬间僵住,怎么感觉这小子吹牛打屁的套路有些像那《程三郎剑南道演义》。
又像是综合了那些泸州汉獠百姓对于自己形象的夸张与描绘。
这小娃娃才多大,就这么能吹,若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虽然离开了屋子,却没有走远,就站在屋外的李承乾与于志宁都夸张地瞪圆了眼珠子。
特别是李承乾,几次想要抬脚冲进去,可是一想到已经答应了处弼兄,只能勉强控制住情绪。
一旁年纪与李象年纪相仿佛的于二郎嘴咧得老大,两眼夸张地瞪得溜圆,就连口中的奶糖都差点掉到地上。
然后听到了一旁传来的动静,一扭头,看到了是程三郎,直接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李象赶紧露出了一纯洁而又无辜的笑容,大声地道。
“程伯伯,我再跟于二郎聊天呢,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干。”
“唔……你们都是好孩子。”程处弼走到了这两个小家伙的跟前,大巴掌拍了拍他们两个的小脑袋瓜子。
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祥而又温馨的笑容。
“来来来,告诉我,你们知道今天是让你们过来做什么吗?”
李象这位胆大的小娃娃直接梗起了脖子大声地道。
“不知道,我爹只说让我过来,让程伯伯给我的小鸟动刀子,说不动不行,为什么?”
“是啊,我爹也说,我要不动刀,不能娶媳妇,程叔叔,媳妇是干嘛的?好玩吗?”
“!!!”程处弼夸张地张大了嘴,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两个童言无忌的熊孩子。
仍旧站在屋外默默听着屋内对答的李承乾脸色一黑,可是当听到了于二郎之言,差点没抱着肚子滚下台阶。
于志宁脸黑如锅,嘴皮子都在哆嗦,这小混蛋,你特娘能不能正经一点。
要不是殿下就在旁边,里边还蹲着个程三郎,于志宁真想冲进去耍起大巴掌,让于二郎明白什么叫着慈父之爱。
程处弼呆滞地打量着这两个天真的孩子,因为他们的年纪都还属于童年。
所以,问出这样的问题,只会让人觉得童真未泯。
若是一位已然成年的男子敢这么问,程处弼觉得自己会直接把这家伙当成流氓扭送到长安县衙去,让他好好的接受思想改造。
面对着这两个天真懵懂的孩子,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很正经的话题来当突破口。
而不是跟他们深入浅出地解释媳妇是干嘛的,好不好玩这些在成年人看来完全是很不正经的问题。
“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男子汉?”
“当然是。”不论是李象,还是于二郎,都下意识地昂首挺胸。
“你们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配当男子汉?”
“喜欢哭鼻子的不是男子汉。”李象再一次抢答道,然后还很美滋滋地自夸了一句。
“我爹揍我的时候,我都不哭。”
屋外的李承乾差点就呵呵了,居然敢在此事上撒谎,这个不诚实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