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贺鎏阳笑了。
感觉到贺鎏阳的颤动,秦婷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在笑!
“贺鎏阳!”
秦婷窘迫又羞怒,她难得很正经地在抱怨发牢骚,这家伙居然在笑!
“哈哈哈哈!”贺鎏阳笑着转身,将躲在身后的胆小鬼霸道地扣在怀中,磁性的声音恶狠狠道:“难道你不知道,货已出仓概不退换的道理吗!”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秦婷挣扎着,但是却被越扣越紧,她整个人几乎要直接坐到贺鎏阳腿上。
贺鎏阳按着她,淡淡笑着,双眸迸发着让人移不开的专注,“我说的也是正经的。还是,你要我烧了结婚证才相信?”离婚没有结婚证可不行,这样一来,小妻子该相信了吧。
听到这句,秦婷却是直接噗嗤笑了出声。因为她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了相关的一个笑话。
“还笑?是觉得我不够认真?”
贺鎏阳看着她的笑颜,眸子一转,直接将人抱起坐在他大腿上。秦婷正笑着,突然被人这样提起,连忙惊呼。再抬头,贺鎏阳一双眸子已经颇有意味地看着她。
秦婷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胡想什么,连忙佯怒道:“你的伤口还没好,安分点!”
贺鎏阳目的被人识破,加上情况的确是不允许,只能作罢。他一把搂着秦婷,让她一起躺在床上。看贺鎏阳这样子,秦婷心中好笑。指定是刚才的行为,扯到了伤口。
这家伙,真是胡来。
“刚才在笑什么?”贺鎏阳看秦婷笑意未失,眉头微皱地询问。
秦婷笑着摇头。
“不说?”
“啊!我说!”
秦婷不等贺鎏阳动手,直接招供,她附在贺鎏阳耳旁,说了说关于结婚照的笑话。秦婷说完,笑容再次流露出来,她笑着道:“好笑吧?”
贺鎏阳沉思了半响,点头。原来他的小妻子笑点这么低,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秦婷看他笑了,更觉得笑话好笑。
“哈哈哈,所以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好笑。结婚照烧了,以后孩子怎么可能落户。”一想到两人为了浪漫之后所造成的囧样,秦婷就觉得十分好笑。
贺鎏阳看她笑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打破,不过还在他找到了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
他搂着秦婷,在她含笑间吻住她的唇瓣。
他的薄唇热热软软的,在她微凉的唇瓣上温柔辗转。秦婷愣愣地,看着他闭眼。长长的睫毛,甚至能擦到她的脸颊。
这么温柔的吻,她以为只会在结婚初期。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贺鎏阳的吻总是带着粗暴的灼热,她还以为,他再也不懂得那时的温柔。
她跟着闭上眼,睫毛微颤,眼角不受控制地滑下一滴泪。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手抱紧她,控制着力道,在她软软的唇瓣上勾画。轻轻挑开缝隙,长舌钻进去,勾着她的小舌贪婪又眷恋地扫夺她的一切。这个吻没有多少技巧,却令秦婷甘心张开戒备,任他索取。
贺鎏阳只想着好好爱护,用心安抚他挚爱的女人。可是双手却顺着本能,在他没有意识到之前一点点顺着她的脊背向下,从下探入,触摸着她细腻引人失去理智的肌肤。在触碰到两团柔软的时候,贺鎏阳知道他该停止了——他不应该破坏这个美好得让他都深陷其中的吻。
在秦婷握住他手的那一刻,贺鎏阳放开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的喘息。贺鎏阳将手拿出来,看着她早已泛红的脸颊,喘息笑着道:“就算我把结婚证烧了,我保证,咱们的孩子一定能落户。”
秦婷实在是想反驳他,但是看他眸中的**,最终不甘心地乖巧点头,然后埋首在他怀中暗骂军匪。
贺鎏阳看她乖巧的样子,有些遗憾。看来他在小妻子面前的掩饰是越来越不合格了,稍微有个想法都能被发现,看来以后要注意。
秦婷抱着贺鎏阳,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她还是睁着眼睛。
“鎏阳。”
贺鎏阳睁开眼,但没有说话。
秦婷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中她确认了好几遍,除了她熟悉的疼惜情愫外,没有其它东西——没有看不起,没有嫌弃,没有怀疑,没有……厌恶。
秦婷就这么看着他,将掩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我没有想过要瞒你,也没有想过欺骗你什么。我只是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在心里藏得很深的地方,她曾经阴暗地想骗贺鎏阳说她是孤儿。
“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不受欢迎的。”秦婷笑得很淡,“我的名字,单名一个婷。是因为父母不想再要女孩子。我头上已经有一个大姐,到了我,还是女孩子,就落了一个婷字。好在这个名字有效,接下来他们就生了男孩。”
秦婷看着贺鎏阳,用毫无感情,却透着中支离破碎的空洞的语气继续道:“在我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后,我就对他们不抱希望了。”
当时她才不到十岁。那是她还不知道,那种难受得像大黑洞看不到尽头的感觉叫绝望。这种痛苦缠绕了她很久,后来逃学、彻夜难眠,加上冯秋红的虐待,她吸毒,自暴自弃……
“以后我们就生个女孩。”贺鎏阳声音微哑。
秦婷则是翻了个白眼,生男生女哪里是自己能决定的,不过这家伙的话的确是安慰了她。她语气一转,透着点愉悦道:“不过幸好,后来遇到了敏仪。”
贺鎏阳皱眉道:“你们以前怎么会一起都在南京?”他记得秦婷不是南京人。
秦婷摇头道:“不是。是我十四岁那年有一天,突然被苏爷爷接到了南京,还和敏仪上了同一个学校才认识的,当时她在高中部,我上初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过去,但是敏仪和苏爷爷帮了我很多。包括我所读的法医专业,也是从敏仪口里第一次听说,后来觉得合适就报了。”
贺鎏阳听着她这么说,心里却是微微有了沉思。苏敏仪的出现,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巧合?而算起来,当时苏敏仪也有十八岁,已经进入了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