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里出去的瞬间,我的呼吸马上就恢复了顺畅,不停咳嗽的同时,就像是一条快要渴毙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恍惚间,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朦胧,四周都是强烈的灯光,好像还有很多的人在四周晃动,可能是之前在水下面,耳朵里面进了水的缘故,我只能看见那些人在说着什么,可是就是听不清楚。
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下一刻由于吸收了充足的空气,大脑也不再缺氧,慢慢的恢复了清醒,不过脑子依然显得很沉重,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眼睛睁开。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恍惚间,我居然看见四周有很多的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考古队,这我肯定是不会认错的,两年前的时候,我也去过考古发掘的现场,对于这些人的穿着和装备很熟悉。
“教授,好久不见。”
在我晕过去的瞬间,我居然看见了一张异常熟悉,但是又显得很陌生的脸,那人居然是michelle。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了。
我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我现在正在一顶帐篷的里面,四周都是白色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医药用的架子,这里好像是一顶医疗用的帐篷。
我揉了揉有些眩晕的大脑,努力回想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地方为什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的人?还有就是我从水里出来之后,好像看见了michelle,她一脸的笑意,表情也很正常,并没有发疯的迹象,难道当初在古墓中的时候,她真的是在装疯卖傻?
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是又怎么也想不通。
正想着,帐篷的帘子被人拉开了,从外面进来以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看见我坐在床上,先是一愣,随后赶忙说道,“你的头部和肺部都受到过猛烈的撞击,你现在还不能起床,必须多休息。”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我就觉得嗓子痒了一下,猛地就咳嗽了起来,一口血就从嘴里吐了出来,才觉得肺部就像是被什么烫过一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那医生看着是个中年人,一脸的不苟言笑,我躺下之后,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几个朋友去什么地方去了?
中年人说还是先管好我自己再说,他告诉我,说我的头部受到了很大的撞击,没有撞出脑震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随后他又给我打点滴,让我多加的休息,然后就出了帐篷。
现在我心中全都是疑问,更加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样的状况,难道之前我在外面看到的那些人,真的都是来这里考古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几个出去之后,还不得蹲号子啊!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微微晃动了一下,我就看见胖子一脸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见我正盯着他,马上‘嘿嘿’一笑,掀开帘子向我走了进来。
在他的后面还跟着猛子和黑子。
我正要开口,问出我心中的疑惑,胖子一摆手说道,“你他娘的不要问了,我们都被那个臭娘们儿给耍了。”
“什么意思?”我有点纳闷。
胖子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之前胖爷在古墓的时候就说过,那娘们是在装疯卖傻,可是你小子还偏不信,这下好了,现在我们都落到了那女人的手上,肯定吃不了好。”
我眉头一皱,看了看猛子和黑子,发现他们的表情都不好看,看来是真的。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都说漂亮的女人会骗人,这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啊!
我挠了挠头,说道,“这谁知道,她当时的那个样子,你们又不是没有看见,这也不能怪我不是,反正我们大家也没有出什么事情。”
胖子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那女人的演技那么好,不去奥斯卡真他娘的是白瞎了。”
“这里怎么会出现考古队的?”我问道。
胖子摆了摆手,说道,“你小子还不知道吧!你已经在这里昏迷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在胖爷的旁敲侧击之下,外面的考古队,就是michelle那女人所在的公司,和我们之前在敦煌遇到的那个陈教授组织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胖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不要忘记了,我们在古墓中看见的那些,和秦皇兵马俑很相像的兵佣,这里很可能和秦始皇有些关系,他们八成就是来这里找秦皇玉玺的。”
我点了点头,这应该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看来这些人为了秦皇玉玺真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他们这次在古墓中损失惨重,而且还死了那么多的人,这次应该要返回了吧?
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猛子,突然说道,“这应该不可能,我刚才就在外面一直观察,他们这次的损失虽然不小,但是好像又在筹划什么东西,而且在外面的溶洞深处,还竖起了一顶很大的帐篷,四周都有人拿着枪守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难道他们还想再进一次古墓?”我眉头一皱,那座古墓打死我也不想再进去了。
猛子一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他们紧锣密鼓的样子,这两天应该就会有行动,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们还是留点神的好。”
听猛子这么一说,我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我还会再进入那座古墓一样,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之后这两天的时间,我身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自由行动是没什么问题的。
猛子他们没事干就会过来找我吹牛打牌,让我又有一种重新回到,在敦煌医院住院的时候。
期间我到外面去看过几次,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一条地下暗河所流经的溶洞,不过这个溶洞异常的巨大,四周虽然架设了几盏很大功率的探照灯,但是也只照亮了溶洞的一小部分。
而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该来的也回来。
看着站在帐篷中间的那女人,我心中只有苦笑,在古墓中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已经消失了,她现在一身的黑色紧身衣,齐耳的短发随意的梳理着,显得精明能干。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michelle小姐,你找你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