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滕蔓蔓出事
望山跑死马,就算看着天门就在面前,可郑云飞了半天依然还是没有靠近哪怕是一点点,这一刻郑云知道这天门怕是还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大了。
正在郑云赶路的时候,他忽有所感,眼神猛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有所察觉,那滕蔓蔓身上由他所设置下来的阵法似乎出现了问题,有人在攻击她!
“在那边……”郑云立刻调转方向,直接朝天门相反的方向飞去。
阵法只出现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被某个存在直接抹去了,郑云也没有在意,继续按着之前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神念覆盖在下方的树木之中,这些密林里面的树木每一个都至少有上百米高,得亏郑云的神念扩散的方向足够高,不然可能真的找不到人。
在阵法消散的位置盘旋了一番后,郑云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小路上死伤惨重的一条商队。
到处都是鲜血,也有不少死去人的尸体,不过郑云却没找到滕青山以及滕蔓蔓的尸体。
“被带走了?还是……”郑云沿着倒在一地的各种货物边上行走着,很快就找到了一座坟墓。
这坟墓很大,里面应该埋了不少的尸体,郑云一眼就看见了旁边墓碑上的名字:亡父亡母之墓,滕蔓蔓立。
“滕蔓蔓没死?”郑云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坟墓,虽然他和滕青山没多说过几句话,但是好歹也算是熟人了,忽然看见滕青山的坟墓,难免有些伤感。
不过郑云是什么人?生死这种东西他见得太多了,修真界的五百多年,他也有过许多朋友死去,尽管大部分都报了仇,却还有一部分连仇都没法报。
为什么堂堂仙尊,却无法报仇?原因很简单,那些仇人已经死了,就算是去过去的时间杀死了这个仇人的过去,也起不到丝毫作用。
更有许多直接就在过去死掉了。
郑云没有再看坟墓,只是疑惑地看了眼四周,他想知道滕蔓蔓去了哪里,现在她全家都被贼人所杀,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行走,滕蔓蔓又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存活下去?
所以很大可能是被带走了,要么是贼人自己,要么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
郑云闭上眼睛,神念覆盖了四周任何一个角落,很快就找到了一丝离开的痕迹。
“在北方?”郑云贴着地面直接朝北方迅速地穿梭了过去,不过半个小时,郑云的神念忽然找到了一群停留在前方一颗大树下面聚集的人。
靠近观察了一番,郑云顿时就看见了滕蔓蔓,此时的滕蔓蔓显得十分难受,正在旁边一名持剑女子的怀中抽泣着。
“这应该就是侠客了吧?”郑云想到这里,也没有再遮掩身形,直接走出了茂密的树林。
在郑云出现的瞬间,那群人便有反应过来,两名男子当即抽出剑朝郑云厉喝道:“谁人胆敢擅闯营地?我们乃轮回宫宫主座下神仙!速速离开!”
郑云惊动了那些人,自然也惊动到了滕蔓蔓,她先是抬起头看了眼郑云,紧接着便猛然瞪大了眼睛,随后猛然从抱着她的女子手中冲了出来,尖叫道:“张神仙!”
“嗯?认识的?”两个拦住郑云的弟子皱了皱眉,顿时收回了剑,站在了旁边。
滕蔓蔓快步地冲到了郑云的面前,然后一把抱住了郑云的腰,哭泣道:“我……我们……我父母他们遇到……遇到了坏人!呜呜,他们要杀了我!我差点……差点就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身上冒出了金光,才保住了命,后来还是婉如姐姐救了我……”
郑云微微叹气,道:“我知道,我都看见了,我明白你的痛苦,所以我才一路跟了过来。”
“呜呜呜呜!张神仙!你为什么会走啊!呜呜呜!你要是不走,我父母就不会死了啊!呜呜呜!”滕蔓蔓的哭泣声让郑云心头一阵难受。
旁边那些人也都流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神色,父母一家子全部被当着自己的面杀死,自己也差点被杀,这么可怕的事情落在了一个还没张大的孩子身上,谁能受得了?
篝火边上,滕蔓蔓依旧和个小猫咪一样盘踞在郑云的身边,怎么说都扯不下来,现在更是和黏在他身上一样,郑云也是无奈,得亏刘佳怡不可能来这里,不然被她看见,自己怕是一千张嘴巴都解释不清楚了。
坐在郑云对面的,是救了滕蔓蔓的女子,叫做李婉如,是来自极南之地轮回宫宫主的亲传弟子,是一个非常有地位的女人,同时天赋也十分强大,年纪轻轻,却已经进入了神境,在这么多年的历史上,都算是真正的天才了,和其他的诸多宗门年轻天才并称为十天娇,也就是最年轻的十个强者存在。
而李婉如,便是这十个天骄里面排行第八的天之骄子,在整个仙界……也就是月球咯,在整个月球修行界上,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人了。
不过这人尽皆知完全不包括郑云,因为郑云啥都不知道。
“想不到,在这个年代,居然也会有排行榜之类的存在……接下来莫非还有一年一度的天山轮剑?”郑云暗自道。
“你是张大超?”李婉如忽然道。
李婉如也有一个又臭又长的神仙名字,叫做高天上尊至高奥妙贤德殊荣紫星九转七阵执符……
好吧,郑云是真的不想去记这个鬼名字,他觉得日后可以直接省略这些名字了。
郑云点了点头,道:“我是张大超。”
“没听说过你,你看起来实力不弱,蔓蔓身上那个阵法是你设下的?”李婉如皱眉道。
郑云看了眼李婉如,点头道:“嗯。”
“看来你还算是个好人,我们路过方远郡的时候,听说过你的名号,先天道因为你杀了数百个人,本以为你是妖魔,威胁了先天道的人,可现在看来,我对你印象改观了。”李婉如皱眉道。
郑云笑了笑,道:“你改观不改观,对我而言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