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和林子两个,就等着周江和回来吃饭,他们俩歇一会儿就躺到了炕上,两只手正在头下望着屋顶聊天儿。
周江河来到了小卖部,只有赵大春一个人在那儿扒了算盘子,屋里边并没有打扑克的。
“怎么这么清静呀,这些人都在吃饭吧,还没上人呢。”
“快了,这些人吃完饭没啥事儿,晚上都来聚一会儿。”
“给我来两瓶啤酒,今天和林子两个在鱼塘里捞了一些小鱼,那味道好极了,不然你也去和我爸喝一杯。”
“不去了,这几天总感觉不舒服,你们喝吧。”
赵大春拿了两瓶啤酒递给周江和,还剩下三元钱,吓死我周江河就把这三元钱扔在了柜台上。
“来给我拿一盒烟,我爸整天抽烟袋,让他也换一换。”
赵大春拿了一盒山煤,就递给了周江河。
“这是最新出的烟,好抽着呢,回去给你爸,你爸一定会喜欢。”
“行,就他了,你要是不去我可走了。”
“不去了,不去了,家里边鱼都不断,吃鱼我就不去了。”
周江河回到了家里,杨英和林子看他回来了,就赶紧放桌子拿碗筷,周江河把啤酒放在了桌子上,把买出来的那盒烟掏出来就递给了周寒水。
“从今天开始你也尝一尝这种烟吧,你抽的那个烟叶子劲儿太大了,这个烟的味道好,也免得你呛嗓子。”
周寒水一看就生气了。
“你赶紧把这烟给我送回去这得花多少钱?我一年抽烟叶子能省下200多元的烟,钱而且这夜宴尼古丁少你还上过大学呢,这一点你都不懂,这烟给我,一会儿我就给赵大春送回去。
周江河也是摇了摇头,他了解自己的老爸是个什么脾气,绝对不会抽着烟的,当时也是剩了三元钱觉得一时兴起,所以就给老爸拿了这盒烟,既然他不抽那也没有办法。
啤酒打开了,林子先成了一碗,饭吃了几口,然后吃了几口鱼,最后才开始喝啤酒,这一直是他吃饭的习惯,桌子上也没有别人几个人也不客气,该喝就喝,该吃就吃,也没有互相谦让。
“还别说,还别说,这鱼的味道就是好比那大鱼的味道好多了。”
杨英吃了一口,赞不绝口的说。
“这吃鱼要么吃大的,要么就吃小的,如果吃江鱼的话,那就特别的香,我就吃过一回江鱼,绝对和鱼塘里养的不一样,吃着那叫一个香。”
林子说道。
“我吃过30多斤的大鱼,那鱼肉就和猪肉一样,你就是吃而且刺很少,小刺比较少,吃的特别爽口,吃过了就是不容易忘。”
几个人一边吃着一边品尝着鱼的味道,杨英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把这件事和周江和说一说了。
“周江河,我想和你说件事情,关于咱们村子里年年秋天都丢鹅丢鸡丢鸭的这件事情应该解决一下呀,不然老百姓人心慌慌的怎么办?养点小牲口也不消停。”
林子吐了一口鱼刺。
“就是呀,据说偷鹅的都是收鹅的那些人偷的,他们白天来收额就定好了各家各户,他们的鹅放在哪里?记着哪家有鹅,所以晚上就来偷了,一抓一个准儿。”
“也不一定啊,这些人一定是不习惯了,专门特意开着车来的,不然那六七十只大鹅他们怎么能拉走呢?看来这还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拿当做一回事儿。”
“就是啊,不然咱们村子里得少吃多少鸡鸭鱼肉。”
“这些个贼真是太可恨了,抓住他们一定让他们坐牢,狠狠的打他们一顿.。”
“那那得想个法子啊,怎么才能够抓住这些贼呢?”
“先别着急,咱们村子里还有一些鸡鸭鹅,这些贼一定还会来的,我们两个时刻注意加小心,也不要把这个风声走出去,天天我们两个就围着村子转,万一发现了贼,然后就群起而攻之。”
“对你说的对,千万不能把这个消息走漏出去,就我们几个人知道。”
“那你说那谁还能来吗?偷完了一个村子已经打草惊蛇了,还可能来偷。”
“十有八九他们已经熟悉了,而且已经偷习惯了,村子里的人丢就丢了,也没有人查,没人找没人上告什么的。”
“那就按照你说的,咱们俩天天拿着电棒就查,我就不信了,只要他出现这个村子,就一定能把他抓住。”
杨英和周江河一边吃一边商量着林子,在一旁听着他一向不爱说话,不过听见两个人说得有道理,就在一旁一直的点头。
“吃的什么呀?这么香,院子里边闻得可清楚呢,我是闻着香味来的。”
几个人正吃着就听见小狗咬,紧接着就进屋来一个人,大家一看正是开插秧机的孙辉。
秋天了,插秧机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放了一个夏天,他想来问一问周江河这个插秧机应该怎么处置,如果放在他家的话,冬天他想给插秧机放一个好的位置,如果周江河有新的安排,那就不去管了,因为这个插秧机必定是村上的,一个村只有这么一台,他也和周江和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说话了,也挺抢周江河的,所以他就来到了周江河的家里边,一开门正赶上杨英他们在吃饭。
“哎呀,孙辉你怎么这么有口福,我们自己亲自捞的小鱼,你快来尝一尝和鱼池里面的鱼就是不一样。”
孙辉已经吃完饭了,但是看见桌子上三个男人在那里吃得非常享受,又把筷子碗都给他拿过来了,他也有了食欲就坐了下来,虽然不饿,但是喝上一口酒也是哥们的意思,能坐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哎呀,这鱼就是香,真的是和鱼池里面的鱼不一样啊,你们在哪儿捞的?有时间我也去捞一些回来。”
“去吧,就在芦苇塘那里,现在水可少了呢,很容易捞到的。”
“刚才我进屋的时候听见你们说什么要抓贼,是不是偷鹅的贼?我对你们告诉咱们村子可有这样的贼呢,我家去年的鸡10只,大母鸡丢的只剩下一只了,这一只还是最小的,在笼子里边拴着,它始终是站在最高的一个位置,黑天的时候把鸡装进笼子里,都已经整得规规矩矩的,第2天就发现笼子口被打开了,我里边就剩下一只那又瘦又小的鸡了,丢了就丢了,能有什么办法呢?后来,就传出话来了,养鸡干嘛到秋天吃现成的,有的是想抓谁家的就抓谁家的。”
孙辉说到这的时候就喝了一口酒,似乎已经知道这个贼是谁了。
周江河和杨英感觉到挺纳闷的林子特别的想知道,而且他还猜了猜。
“行了,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但是林子没有说。
都江河和杨英两个有点懵,他们俩猜不出来是谁,感觉到村子里那几个二溜子懒子,谁都有偷偷摸摸的可能。
“你说的是谁?是徐潘吗?那个小子不干正事儿,经常偷偷摸摸的家里边从来不养这养那的,偷鸡偷鸭偷鹅,人家养了一夏天,他偷回去给吃了,有一次我赶上夜里起夜,发现一个人扛着一丝袋子东西,从屯子东头过来,累得呼哧呼哧的到我身边就把那一袋子东西放下了,吓了我一跳,看这个人竟然是徐攀。然而我听见袋子里边大鹅的叫声,就知道是徐攀偷来的大鹅,徐攀当时还让我拿回家一直吃,我没有答应,他说让我帮着把袋子抬到他的肩上去,我可怕被人家找上来摊了事儿,所以就把袋子放在他的肩上,他扛着一袋子大鹅就回家了,这一袋子大鹅足有六七只吧。”
周寒水说完就敲了敲烟袋锅子。
这一段故事听的桌子上的几个人是目瞪口呆,原来老爸还有这么一件故事,那是啥时候的事儿啊?他咋没有听说过呢?
“爸,你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就没有听你说呀?”
“你也不在家,我当谁说去,今天这事把话提起来了,所以我才想起了这件事儿。”
“对那个我们不能要,如果真的丢的人家找上来了,我们可说不清了,再说咱们也没有当过贼。”
杨英说道。
“没想到徐攀这个小子还干这种事儿,吃喝嫖赌抽都让他占绝了。”
“据说晚上偷大鹅,那可好偷了,大鹅晚上一抓一个准儿比白天老实多了。”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呀?你晚上抓过大鹅呀,还是偷过大鹅呀?”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说出了笑话。
“二达子家的大鹅丢的挺蹊跷的,他们家的额我就挨着小狗,那只小狗竟然趴在窝里边一动没动,竟然一点动静没有,你说怪不怪。”
因为孙辉来了,杨英和周江和两个的计划也不往上提了,他们就唠起了家长里短。
吃过饭以后天就黑下来。
周江河和杨英两个就按照计划,每天晚上10点往后他们两个就悄悄的到一起拿,着手电围着村子转一圈一直转到11点多,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了,然后才回家。
这样一直坚持了10多天,竟然也没有人来偷大鹅,村子里边安静了很多。
这一天晚上两个人还像以往那样拿着手电,在树林子里边走着,他们两个走着的时候手电是不放着的,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有个伴儿,走着走着就看见公路上一辆三轮车车灯着着像村子里边开过来了,这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或许是谁家的车,经过村子两个人也没有太注意,他们俩就靠在树林里,看着这辆车进了村子,然后就跟在后边,也许这辆车是路过村子的。
可是没想到这辆车子刚开进村子口就停下了,而且车灯也熄了,这让两个人感觉到非常的奇怪,杨英的手立马就攥住了珠江河的手,两个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就像心灵交通了一样,彼此间都明白了,难道这辆车是来偷鹅的吗?
他们两个在树林里边悄悄的向这辆车走过来,然而车上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在夜里有两双眼睛正向他们靠近。
“今天我们去偷谁家的鹅。”
挨家走听见哪家院子里有动静,有鹅叫有鸡叫有鸭,叫我们就用铁钳把锁头,割断然后就进去,一头一个准,这时候家家户户都睡觉了。
“能不能被耍钱的赌鬼给赌上撞见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