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年从御景别墅出来满腹怨气,心里堵得慌,他铁青着脸略思索了一会,把车子打了个方向盘,向殷氏大厦走驶去。
满脸凛冽,一脸不悦。
李幕年一路上没有说话,心情糟糕透了。
“你要干嘛?”林西燃好奇地问,这里不是他们回家的路。
“我要去找殷鲲鹏问个清楚,他们殷家准备怎么安排我的女儿!”李甜甜满腹委屈。
女儿当初是堵气嫁给殷凌川的,等他知道后木已成舟。后来看殷凌川人还不错,两人感情好,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的婚姻没有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也没有操办延席。
说要隐婚!
隐婚就隐婚,李幕年也接受年轻年新潮的思想,可是现在居然落得无此场景!
殷凌川瘫痪在床,都差不多半年了。
士可忍,李幕年不可忍。他必须要讨个说法。
“你这样悄悄地去问亲家,真的好吗?”林西燃提醒他,“如果甜甜知道了,她会不会恨死你?”
“我愿意被她恨死也不愿意看她活活地累死,被殷家折磨死…..”李幕年咬牙切齿,狠狠地甩给林西燃一个不斜视。
根据定位,他们很快来到殷氏大厦的门前。
恢宏雄伟的殷氏公司矗立在繁华的京城内环,彰显它的气势和不菲。
李氏在G市也算小有名气,但相比殷氏来说,还是相差甚远。
李幕年黑着脸瞅了瞅殷氏外面的停车场,把车找了一个位置停了进去。
“你真要进去?”林西燃不解地问他,“能不去找亲家吗?”
“如果你不愿意去,可以留在车内或外面!”李幕年气呼呼地把他的奥迪车停好,打开车门,麻利地下了车。
“我怎么能不进?我要在你头脑不清楚的时候点拨点拨你!”林西燃把微弱的身子移下车,把车门关好。
“走吧!”林西燃挽着他的手臂,柔声说,“你最好在外面先把怒气消了,不然的话一见亲家,你就会点燃炸药筒了!”
“先生,请问您找谁?”保安看这对中老年夫妇不像是游览观光之辈,他连忙上前作揖,恭敬地问道。
“我找亲家,殷鲲鹏!”李幕年有些气愤,大声地说。
保安小哥一听“亲家”,又听到“殷鲲鹏”三个字,他立即点头弯腰,连忙给他俩开门,
就差没把身子贴到地板上了。
大厅里的接待人员一听是董事长的亲家,大家谁还敢造次?
接待人员上前面瘫似地堆着假笑,做着请的动作,“先生,太太请随我来!”
前台接待员不时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两位穿着不俗的两位,虽心生疑惑,却也不敢问.
董事长的办公室在十八楼,乘坐电梯很快就到了。
“先生,太太,到了!”前台不敢上前敲门,低垂着头杵在那里。
秘书小刘听到门外的响声,连忙把门打开。
“请问….?”秘书小刘不认识李幕年,扶了扶眼镜,看着满脸怒气的李幕年。
“刘秘书,这两位是来找董事长的!”前台接待接过话,嗫嚅地说,“他们说是董事长的亲家!”
“亲家?”刘秘书严肃的脸色立即堆上笑意,不敢造次,恭敬地说,“两位,请进!”
“我们董事长没有回来,还在国外,如果老先生有什么急事,我也可以让董事长跟你视频通话的!”秘书小刘把两位请进来,坐在沙发上。
小刘连忙给他俩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老先生,太太,请喝茶!”
“不在?怎么就不在?”李幕年郁闷气结地说,“把视频传给我,我要跟他通话!”
秘书小刘看他怒气冲冲的神色,不敢怠慢。
“亲家老先生你别生气,有什么我可以帮忙转达吗?”秘书小刘知道,李幕年来者不善,他悄悄地在口袋里划动着手机,打出几个字:董事长,你的亲家要见您,见或不见?”
“什么事?”殷鲲鹏问道。
“他没说!看起来很生气!”
秘书长小刘继续用手机划着,写着字,跟董事长汇报着。
“接过来吧!”殷鲲鹏还有国外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工厂巡视着。
“好!”秘书小刘立即回答。他把手从袋子里拿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皱褶。
“叮——叮——叮——”刘秘书很快接通了视频,电话那端的殷鲲鹏满脸正气,眉宇间一股英俊之气,让人不敢亵渎。
他温文尔雅,内敛面不张扬。
“亲家,你们找我?”殷鲲鹏温声问道。
“亲家,你在国外,许多事情我也就不跟你哆嗦了,我今天去看了甜甜和凌川…..”
李幕年嗡声嗡气地说。
他的心里藏着满腔的怒火没有发出来。
毕竟都是成功人士,理性解决问题!
面对亲切和善的殷鲲鹏,他只能是铜锤打在棉花上。
“亲家,谢谢您,有时间多来御景别墅走动走动,看到你,孩子们多少会宽慰许多!”殷鲲鹏感激地说,“孩子们很好吧?”
“你认为他们很好吗?”李幕年来气了,粗重的气息喘着,剑眉蹙了蹙,“他们很不好!”
“对不起,亲家,我这些日子非常忙,没有顾得上家里的事,实在抱歉!”殷鲲鹏心里非常内疚。
“我告诉你,我的女儿很累很辛苦,不可能长时间呆在殷家,如今凌川永远这个样子,……这种事出了我们都非常难过,我真的受不了孩子日益消瘦的容颜!”李幕年心痛地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川儿不醒来,就带走甜甜?”殷鲲鹏眼里一抹忧伤划过。
李幕年心痛地抽搐着,眼里尽是悲哀。
林西燃拉了拉他的衣袖,“别说行吗?”
李幕年扯拉林西燃挂在手臂上的手,看了看一旁眼里尽是疑惑的刘秘书长小刘。
“亲家,我给你们三年时间,如果你的儿子还醒不过来,我只好把她领回李家,以后她的事与你们无关!”李幕年是梗着脖子狠心说下这几句话的,他的心在泣血。
“亲家,一定要这样吗?”视频那端的殷鲲鹏满脸抽搐,痛苦地痉挛,用沙哑地的声音问道。
“甜甜回李家,那我的孙子呢?也跟着走吗?”
这是最后的通牒吗?
殷鲲鹏炯炯的目光通红,浸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