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仅是瞥了他一眼，抬腿便出去了。
留下一句。
“看我心情。”
这看他心情得看到何年何月去啊。
何穗心想这个男人怎可以如此油盐不进。
事不过三，她干脆连第三次都不等了。
这天赵煜在书房办公，春夏从外头进来给他报告公事。
末了，他随口问了一句。
“王妃呢，她这几天在府里可有安分点？”
春夏支支吾吾道：“王妃……王妃来找过属下一次。”
“她说她要见你。”
“哦？”赵煜挑眉，“她可知错了？”
知道自己才是她的天了？
“没有。王妃……”春夏：“王妃说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你不能剥夺她回去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
“母亲？”赵煜手里的公文被他猛地拍在桌子上，“那男人是谁？”
春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属下不知。”
赵煜：“王妃人呢？”
春夏：“韶光……韶光小公子看她可怜，已经把人放出王府了。”
“你说什么？！”
前有明月奴不算，连韶光都被她收买了！
春夏：“属下看管不力，求王爷责罚。”
嬷嬷进来收拾书房的时候，一地的杯盏碎片。
春夏就跪在碎片中央。
“造孽啊。”嬷嬷：“老奴算是看着煜王长大的。好好一孩子，前些年随陛下南下待了几个月后，整个人的脾气便越来越大。”
“到如今……唉！”
“春夏大人，你同王爷说话就客气些，不行就哄骗哄骗他。不然吃亏的都是你自己。”
随嬷嬷一块进来打扫的翠喜丫头。
“要我看啊，还是王妃的不是。明知道王爷娶她就是个摆设，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娶楚宰相家的闺女。可她就是不服气，生怕别人抢了她煜王妃的尊贵身份。”
“新婚之夜，当众勾引煜王！”
“这才惹得王爷不快，吃亏的可都是我们这些下人。”
嬷嬷：“你可快别说了。这王妃也是个苦命的，谁知道楚宰相立下这么个规矩，连嫁女都要分个长幼有序。”
翠喜朝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可曾亲耳听到楚宰相说那话？”
嬷嬷被翠喜丫头问得愣住了。
“那倒没有。老奴是煜王府的嬷嬷，不是他楚宰相家的，从何处去亲耳听。”
翠喜：“所以说，大家都没有亲耳听到这个事。”
“你们看啊，咱煜王和王妃成亲当日，楚家千金，也就是她何小姐的表妹，是不是来王府拦过亲？试图给她姐姐一个自由之身。”
“但是你们想王妃当日的反应，她有出来随她的楚家表妹说过一个‘不’字吗？”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王妃一个人的谋划。”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嫁进咱这煜王府。”
嬷嬷几乎也被她说动了。
“要说咱煜王，”嬷嬷朝门外看一眼，压低了声音，“不说容貌有多少招姑娘稀罕，有王皇后在，这……也定非他莫属。”
“翠喜你说得确实在理。没准就是王妃自己散播出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