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弈礼的眼神明亮而镇定,并没有半点心虚,倒是透着不解。
杨梓琳不由微微怔了怔。
难道,他和那红衣美女真的没有做出什么事?
可她明明亲眼看到,那女人吻了他的脸庞。不过,他的脸上好像没有唇印……但也不能排除对方用的是不会留下痕迹的染唇液。
而且,关弈礼向来极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那演技并不比影帝差,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心虚。
杨梓琳一颗心又酸又涩,却不想在他面前流泪示弱。
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她甚至不想把那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告诉他,免得他暗中做了些什么手脚,以假乱真,掩盖事实。
反正她已经把那邮件里的照片,覆盖住关弈礼的模样,转发给钱咏峣了,钱师兄应该有办法帮她鉴定是否是技术合成的。
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吧。
“关先生,不早了,我想休息。”杨梓琳倔强地看着关弈礼,“麻烦你出去。”
关弈礼闻言,墨眸却越发幽黑深沉。
他不傻,当然看得出她非常生气,却偏偏嘴硬不肯说,甚至还转身不看他了。
但她不说,他却隐约猜得出,或多或少是跟刚才的顾倾怜有关。
关弈礼剑眉微拧,把染了淡淡香水味的西装外套扯开,扔到一旁,才上前把背对着他的杨梓琳拽入怀里,骨骼分明的手掌握住她的下颌,逼视着她。
“关夫人,你是不是因为看到顾倾怜,就是刚才酒店门口跟我聊天的那个女人,所以生气了?”
被他一语说中,杨梓琳的恼意不消反增,干脆坦率地说:“是,我亲眼望到她‘吻’了你。”
“不可能!”
关弈礼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看着她委屈而气愤的杏眸,却清楚她不是在撒谎污蔑。
他很快就想到了关键处,解释道,“那应该是视线错觉造成的。当时顾倾怜在跟我说关弈华的事,才压低声音,稍微靠近了一些。”
这个可能性,杨梓琳不是没有猜到。
只是听到他的解释,她的心情也没有变好。因为她感觉得到顾倾怜对她的敌意,但关弈礼并没有。
而且,按照他所言,顾倾怜应该是他的盟友,又或者是朋友。
偏偏她无凭无据的,还能说什么。
“哦,我知道了。”
杨梓琳不冷不热的表情,让关弈礼的情绪也渐渐生出了几分挫败和气恼。
他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但在爱情上,他却是新手。
这种明知道她在生气,却不知究竟症结何在的感觉,令他十分不舒服。
他干脆开门见山地逼问:“除了这件事之外,你究竟还在气什么?为什么会忽然来酒店找我?”
杨梓琳秀眉一拧:“你怀疑我故意跟踪你?”
“不是。”看到她越发恼怒的杏眸,关弈礼并不想硬碰硬。
他很清楚她的性格,吃软不吃硬的。
“你是我的夫人,你想知道我的行程,我可以随时告诉你。我只是担心,你深夜来酒店找我,是有什么要事。”
他的语气温柔而真挚,杨梓琳的情不自禁心中一软,却又想起了他曾经的种种承诺。
哼,连电话都不肯接,分明都是骗她的。
杨梓琳正想着,她的手机却响了两下。
这是她给钱咏峣设定的提示音,估计是鉴定结果出来了。
但她不想在关弈礼面前看,免得被这男人抢走手机。
“我没有事情找你。”杨梓琳羽睫微眨,“我很累了,麻烦你去书房。”
关弈礼墨眸微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她口袋里的手机。
他同样听到了提示音,可她却不看手机,分明是不想让他看。
她就这样不信任他?
关弈礼的桃花眸倏地一黑,干脆把碍事的眼镜也扔到一旁,双臂一手,直接把怀里这个嘴硬又倔强的娇人儿抱放在床,压在怀里。
“好,我陪你一起休息。”他搁下这句话,修长有力的手掌就开始撕扯杨梓琳的腰带。
关弈礼的意图太明显,令她顿时又羞又气,用力地挣扎起来:“放手,不要碰我!”
她还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吻过其他女人,甚至有没有跟那个顾倾怜上过床!
倘若是真的……她,再也不要让他碰!!
但杨梓琳的力气,在关弈礼面前,却像只娇弱的小狐狸,根本不值一提。
不到一分钟,他们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了,连她的手机也被扔走了,她想看都无法看。她转身就想逃,腰肢却被他扣紧。
他锐利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好似一头凶狠可怕的猛兽。
“夫人,你究竟说不说?”
杨梓琳才不愿意被他这样胁迫,倔视着他,不甘示弱:“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不说。”
她不想说,他就逼她愿意说为止。
关弈礼炽热的薄唇狠狠地压在她的唇瓣上,一口口地啃咬她的朱唇。
“不许吻我!”
杨梓琳羞恼交加,一想到他可能吻过其他女人,她的心就像针扎般疼痛,气得几乎红了眼眶,“关弈礼,不要用你吻过别人的嘴唇吻我!”
听到这句话,关弈礼却并不生气,反倒薄唇微弯,捧着她气得泛起嫣红的粉颊:“我从没吻过别人,只吻过你。”
但想到那叠不堪入目的照片,杨梓琳却不知,究竟该不该继续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她别开脸,杏眼却泛起了水光,“我不相信你,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望着她委屈却傲娇,不肯示弱地擦去眼泪的娇态,关弈礼眼中的冷意反而消散了:“梓琳,我怎么骗你了?我顶多只骗过你一件事。”
杨梓琳不由一怔,追问道:“你骗我什么事?!”
关弈礼俊眸微闪,趁着她怔愣之间,把她整个人都压在怀里:“我骗你,再一次就好。”
杨梓琳登时羞恼交加,恨恨地踹了他一脚:“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狐狸!”
每次她求饶的时候,他都是这么哄她的,但实际上,都是一次又数次,直到她彻底晕了。杨梓琳越想越气,干脆一口咬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她咬得用力,关弈礼却觉得越发心痒痒的,薄唇袭向她嫩白的耳垂,沙哑地呢喃着:“乖夫人,我只吻过你,也只要过你。”
“我爱的,也只有你一人。梓琳,你为什么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