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昨晚辛苦了,我抱你。”
关弈礼双臂一伸,不由分说地把杨梓琳抱起在怀,大步走到餐桌旁。
听见“昨晚辛苦了”这几个字,她满腹怒火更是越烧越烈,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但心心就在一旁,她只能气哼哼地别开脸,不去瞧关弈礼那吃饱喝足而格外神采飞扬的俊脸。
她傲娇又气恼的模样,杏眸明亮,唇瓣更娇艳似花,令关弈礼瞧得情生意动,禁不住又低头啄了一下。
“夫人,还在生我的气?”
紧跟在他们旁边的关一心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爹地,你做了什么事,让妈咪生气啦?”
杨梓琳嫩白的耳尖不禁微微一热,这么羞人的事,她哪好意思说。
但关弈礼却薄唇一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看向关一心:“昨天晚上,我想跟你妈咪赶紧给你生一个妹妹,但她好像不是很乐意。”
“啊?为什么呀?!”关一心连忙抱住杨梓琳的手臂,小小的眼睛满是不安的疑问,“妈咪,你不想给心心再生一个妹妹吗?”
有一个比小胖妹妹更加可爱的妹妹,这是心心一直以来的愿望,况且杨梓琳也早就答允了,她哪里能食言。
“不是。妈咪最喜欢心心啦,妈咪,会给你生一个妹妹的。”杨梓琳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却忍不住暗暗地又瞪了关弈礼一眼。
这头色狐狸,简直腹黑又可恶。
竟然把他占便宜的事情,美化成为要给心心生妹妹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他们再一次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或许她的腹中,已经有了心心的妹妹了。
这样一来,她就有足够理由拒绝关弈礼了。
但杨梓琳眉眼一动,抱住她的男人就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
呵,好不容易才能再次一亲芳泽,尝到那无比美妙的滋味,他岂会这么快让她再次怀上。
不过,想归想,他没必要立刻打破她的幻想。
“是呀,心心,只要你妈咪愿意,爹地一定会跟你妈咪给你再生一个妹妹的。”
他微微一笑,大手轻轻地搂住杨梓琳的纤腰,“夫人,你辛苦了,先喝点汤补一补。”
她才不要他抱在怀里吃饭!
但杨梓琳刚要站起来,双腿就酸痛难忍,俏脸也微微一白。
看到她这么难受的娇态,关弈礼也不禁生出了几分心疼懊悔。
尽管已经生了心心,但他们除了当年那一次之外,就没有其他经验了,她其实还是生涩得很,他昨晚不该那么放肆贪心的。
偏偏好不容易再次一品芳泽,他实在控制不住,欺负了她一整晚,令她哭得声音都沙哑了。
他不禁在杨梓琳的耳边低声道:“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点。”
……下次?!这厮还想要下一次?!
杨梓琳气得想挠花他的俊脸。“不要!”
关弈礼也不恼,气定神闲地说:“心心,你妈咪……”
“不许告状!”杨梓琳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却见他那双桃花眼满目含笑,温柔似水。
她不禁被晃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咦,你没戴眼镜?”
关弈礼薄唇微勾,淡淡地应了一声:“夫人,你昨晚嫌碍事,把我的眼镜扔了。你不记得了?”
杨梓琳愣了愣,这才从那些混乱的记忆里面,把这一幕捡了回来。
她昨晚在迷情的作用下,忍不住主动抱他索吻,确实嫌他的眼镜碍事,扔在一旁了。
但关弈礼的视力其实好得很。
她忍不住问道:“你又不近视,为什么总是戴眼镜?”
乖乖坐在一旁吃饭的关一心听见这句话,也疑惑地望着他:“是呢,爹地,为什么呀?”
“因为眼睛,是最容易出卖人最真实的想法。”关弈礼淡笑着说,“我小时候,总不会隐藏和管理自己的表情,爷爷就让我戴一副眼镜遮掩。”
杨梓琳不禁一叹。
他那么小的时候,竟然就要学会情绪管理和表情控制……看似风光无限的大家族,背后的凶险,其实并不少。
关一心也惊讶地问:“那心心要不要也像爹地这样,戴一副眼镜呀?”
“不用,你还小,戴眼镜不舒服的。”关弈礼浅笑着,伸手摸了摸心心的头发,“爹地和妈咪会保护好你的。”
关一心懵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爹地你现在还戴着眼镜,是为了继续遮住你的真正想法吗?”
“不是。”关弈礼淡淡一笑。
早在他十岁之前,他不需要戴眼镜,也能掌控好自己的表情和眼神了。
继续戴着眼镜,纯粹是一种提醒罢了。但在接吻的时候,这眼镜确实很碍事。
两父子聊了一会儿,心心就吃完午饭了,杨梓琳虽然还有些余怒未消,但她秉着不浪费粮食的态度,她也认真地吃完饭,汤也喝完了。
吃饱饭足之后,倦意却又再度袭来。
关弈礼干脆让心心回书房学习,并把她抱回了昨晚的卧室里。
一看到这房间,杨梓琳立刻睡意全无,杏眼瞪得大大的,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不要在这睡。”
“夫人,我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不管在这还是书房、浴室,都一样的。”
关弈礼含笑低头,吻了吻她绯红的唇瓣,结实有力的手臂扣紧她的腰肢,迫使她整个人都伏在他的怀里,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长发。
他清晰地记得,昨天晚上,这乌黑似瀑的发丝,衬着她雪白无暇的娇肤,美得简直像个妖精。
杨梓琳登时被他骤然变深的眼神吓得双腿哆嗦了一下。
这男人看似清冷淡漠,但昨晚他并没有中药,却变成了最可怕最凶狠的猛兽。她哭过求过,他都没有放过她,到最后她都疼得麻木了,他还不依不饶。亏她以前还认为关弈礼是一个清雅斯文的君子,这简直大错特错!
“你不要乱来,否则,我、我就跟你离婚!”
原本只是想吓唬她一下的关弈礼,墨眸陡然一深:“夫人,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告诉你的话。”
杨梓琳眨了眨眼,她中了药,又喝得有点醉了,记忆确实有点模糊。虽然记得一些最重要的事,但很多细节话语也遗漏了。
“你指的是,哪一句?”她眉毛微拧,“我记得,昨晚是你先提出离婚的。”
望着她懵懂又委屈的眼神,关弈礼蓦地有一丝挫败。
她显然忘了,他情动至极的时候,对她吐露了爱意。
但此时此刻,凝视着她清澈的美眸,他却无法把那一句“我爱你”,再次说出口。
他这呆萌又迟钝的夫人,何时才能真正明白他的心意。
关弈礼只能低下头,恨恨地在她天鹅般洁白优美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关夫人,我真想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