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拉卡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错了……我不该优柔寡断,不该,给你们希望,却又将你们……”阙东进抱着头。
“你以为你真是神?魔鬼!我不想看到你了……”拉卡丽说着朝着集训营奔跑着,留下阙东进抱着头蹲在树林里。
阙东进知道拉卡丽是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他见拉卡丽跑了,又怕她出问题,只好站起来跑去追她,一边追,一边喊。
拉卡丽快跑出树林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大大的眼睛瞪着阙东进:“我说了不会原谅你,不想看着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拉卡丽,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么?请你原谅我的过失,行不?”阙东进真的不想在最后一个晚上让自己的好学友跟自己闹不愉快。
“原谅你?你让我原谅你?行,你能答应我么?”
“答应你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阙东进说。
“我知道你能做到,你不是太~监,你没有被阉~割!我摸过你的小弟,它坚~挺过!”拉卡丽看着阙东进,竟然脸都不红,“你想我原谅你,是不?那行,我们不在树林里了,去你的房间,我们一起过夜,你要了我,你敢么?”
“你,这……”阙东进一时语塞。
“我怎么了?我就是一个女~流~氓,是不是?我就是,怎么着?不敢吧!不愿意做,是不是?那你别想我原谅你!我就是一个贱人,你知道么?我求你要了我,我才会高兴,才会开心,才会原谅你!你知道我的贱了么?”拉卡丽的声音又大了。
“拉卡丽,你别这样作践自己。我知道你,你是一个好姑娘,一个纯情的好姑娘。正因为这样,我喜欢你,我才不想伤害你。真的,拉卡丽,你在我心目中,跟叶卡捷林娅一样,是我最好,最知心的朋友。我会一辈子记住你们对我的深情的。”阙东进终于能流利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阙东进,你这个伪君子!我不相信你!你就是变态,你玩弄女性的感情,你以征服女人,而后抛弃女人为乐,你以征服女人满足你的虚荣,证实你的魅力,然后抛弃她们!你喜欢看着被你征服的女人在你面前求你,喜欢看着她们痛苦。你不是心理变~态是什么?我看错人了!我以为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谁知道,你竟然是一个心里龌蹉的懦夫!我看不起你!”拉卡丽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气,她顾不上阙东进的感受了,她想到什么骂什么,她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击垮阙东进,激怒阙东进,她也想看到阙东进由愤怒而转变成的痛苦。
拉卡丽的这种心态是由爱而到恨的转变,弄不好,会在她的心灵里扎下深深的阴影,毁掉她的一生。
阙东进当然知道,一个女人此时的心态如此地糟糕,自己必须克制住,不能再让她激怒,决不能再火上浇油了。他一句话不说,看着拉卡丽,让她骂。他心里说,骂吧,如果你骂了能舒服些,你就尽管骂。
拉卡丽骂累了,骂完了。她见阙东进看着自己一句话不说,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自己怎么这样了?他不跟自己亲近,不要自己,用得觉自己作践自己,丢人现脸么?自己怎么成了泼妇,成了怨妇?
拉卡丽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严重失态,但是,她怎么好意思一下转过来?她看着阙东进,声音放低了些:“阙东进,你怎么不说话?我骂得对,是不是?”
“拉卡丽,你骂得对。我变态,我心里龌蹉,我开始就不该跟你们两人接近,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思的时候,就应该果断地离你们远点,因为,我不能对你们负责到底。拉卡丽,你骂吧!只要你骂了心里好受些,你怎么骂都行!”阙东进站在拉卡丽的对面,也看着她的眼睛。
拉卡丽突然扑向阙东进,双手在他的胸前拍打着:“阙东进!你是一个狠心的男人,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你,你……我怎么就爱上你这么狠心的男人呀!”
拉卡丽怕打着,说着,扑进了阙东进的怀抱里,开始了抽泣。
阙东进轻轻地怕打着拉卡丽肩膀:“拉卡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错在知道自己不能给你保证,却还是喜欢你,让你越陷越深,我……”
“别说了!我们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只想你这样抱着我,好好地抱我一会儿。我知道,感情的事,是说不清的。我太爱你,太冲动了,我开始骂你的话都不是我的真心话。东进,你别计较,我不是泼辣的女人,不是不讲理的女人,你这样抱抱我,原谅我的冲动,好么?”拉卡丽的声音变得温柔了。
“好,拉卡丽,我抱着你。我不会计较的,我知道你的心。”阙东进轻声地说,手还是在轻轻地怕打着,像是安慰受到了伤害的小女孩。
拉卡丽的心回归到了平静,她抬起头来,看着阙东进,离开了他的怀抱,笑了笑,说:“阙东进,我今天怎么不知不觉地就发疯了?我怎么真的就为你疯狂了?你会不会笑话我?”
“我怎么会笑话你?我知道你的深情,了解你的痛苦。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散步回去吧!明天,是崭新的太阳,明天,我们都有自己崭新的生活,是不是?”阙东进笑着说。
“嗯。叶卡捷林娅说得对,我们的爱情,不能永恒,但是,我们的同学情,战友情,却是永恒的。我们彼此会祝贺对方,牵挂着对方。东进,你会永远在我的心里,我会永远珍藏着我们的这段情义。”拉卡丽说着拢了拢凌乱的头发。
阙东进伸出手指,帮着她梳理着发丝。阙东进知道,危险已经过去,拉卡丽不会再洪水爆发,泛滥成灾了。
“我们回去吧。”拉卡丽牵着阙东进的手说。
“好,我们回去。拉卡丽,你不会再恨我了吧。”
“恨!我爱你,也恨你!有爱就有恨。没有了爱,无所谓了,也就不会恨了,你在我心里也就不复存在了。我做不到不恨你了。”拉卡丽侧头看着阙东进笑了笑,手在阙东进的额头帮他扫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不过,我不会死缠着你了,我知道,缠着你只会让彼此不愉快,我想愉快地跟度过每一秒。”
“你真好,拉卡丽。”
“我好吗?我骂的你狗血淋头了,你说我好?我没有骂你之前可没有听你说过我好。早知道这样,我早骂你了。”拉卡丽说。
“拉卡丽,你说叶卡捷林娅跳舞的事,她真是你说的那样么?”阙东进心里觉得还是不踏实。
“傻瓜,我骂你的话是假的,没有经过大脑的。说她的话当然也是我随意说的了,我不知道她的真是想法。不过,看她的表情,她是真的放下了。她比我潇洒,没有像我这样撒泼,是不是?”拉卡丽笑着说。
“她是她,你是你。她有她的好,你有你的优点。你们两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都是很优秀的女孩。谁娶你会幸福,谁娶了她,是福气。”阙东进笑起来。
“你是不幸福,也没有福气了?你说,你娶了我,又娶了她,你不是又幸福,又福气了么?听说你们中国男人是可以三房四妾的,我跟叶卡捷林娅一起跟着你去中国,好不好?”拉卡丽又侧头看了看阙东进。
“我可不敢。你们两人也是武艺高强的女人,我左拥右抱的,你们开心的时候还好,要是你们两人同时生气了,还不把我劈成了两半?我才不会那么傻。”
“谁舍得呀?她舍得,我舍不得的。她劈你了,我挡着。其实,她更舍不得,我劈你了,她挡得更快。”拉卡丽笑着说。
“高兴地时候也许是这样,但是,两人总有同时生气的时候,比如两人都在吃醋的时候,那可不妙。”
“两人都吃醋的时候,只是我跟她是敌人,怎么会劈你?为了得宠,还只会哄着你。你是不是再考虑下?”拉卡丽又侧头看了看阙东进。
“不考虑了。要不,我又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阙东进笑起来。
两人牵着手,玩笑着到了集训营。
进了大门的,他们两人刚要分手,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碰见了奥杰克。
奥杰克刚去看了叶卡捷林娅。阙东进看见奥杰克一脸的不高兴,问:“奥杰克,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
奥杰克看了看拉卡丽,挤出笑来:“你们两人散步去了?拉卡丽,你好走,我有点事想麻烦下阙东进。”
“好的。你们两人聊吧!”拉卡丽说着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有什么事么?你脸色有些难看,出了什么事?”阙东进跟奥杰克慢慢地走着。
“没什么大事。是这样的,叶卡捷林娅约会我去散步,我们闹了点不愉快。我说给你听,你去劝劝她,我知道,她只听你的。”奥杰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