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乖宝儿玩闹到三点多钟,傅嘉木终于说累了想睡觉。
乔诗暮见他浑身是汗,先给他冲了个澡,然后一起躺在床上哄他睡,结果哪知哄着哄着俩人一起睡了。
傅知珩见那么半天也没看到乔诗暮下楼,便上楼来看看,推开门只听里头静悄悄的。
他轻轻关上门,迈腿往里走。抬头,只见俩人靠在一起睡着。
来到床前,低头看着熟睡的母子俩,他俯下身,大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
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她皱起了眉,两秒钟后又缓缓展开。
傅知珩怕她会醒,等了一会儿,确定她没醒后,他缓慢将手伸到她颈后,一只长臂环过她的腿,动作轻缓的将人从床头抱起来放在床上。
躺下后,她自己翻了个身,调整到舒服的睡姿继续睡着,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傅知珩看着她,忍不住一笑,亲了亲她的额,伸手牵起空调被。
在如此舒适又安静的氛围,乔诗暮和傅嘉木睡到五点多钟才醒来。
还没睁开眼时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睡着了,反应激烈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缓了两秒神,才去找手机看时间。
紧着,傅嘉木也醒了,揉着眼睛喊她。
乔诗暮瞧见自己睡了两个多小时,不由地拧了拧眉,听到小家伙喊,她放下手机朝他走过去,坐在一旁把人抱进怀里头:“宝贝儿睡醒啦。”
几分钟后,母子俩手牵着手从楼上下来。
傅嘉木上楼睡觉后,乖宝儿在餐厅的餐桌底下趴着睡了半个钟,睡醒后见小主人不在,就一直跟着韫听夏。
这会儿终于小主人终于睡醒了,它连韫听夏递过来的饼干都没有接,摇着尾巴飞快跑向了两人。
“妈。”
“睡醒啦。”
乔诗暮点点头,见傅知珩和傅辞钧俩人都不在,她好奇的问韫听夏:“阿珩和爸呢?”
“钓鱼去了。”韫听夏说,说的时候眉头皱着,很显然是不认同这件事。
乔诗暮愣了下:“钓鱼吗?”
“可不是,附近有一条河,你爸每次来这里度假都喜欢去那儿钓鱼。今天你爸下棋不是输给阿珩了吗,他心里还堵着那口气呢,说要跟阿珩比赛钓鱼,输的人洗今晚的碗筷。”韫听夏一边说一边摇头,语气里诸多无奈。
乔诗暮想起傅辞钧中午输棋给傅知珩的样子,脸虽然臭臭的,但又让人觉得好可爱,她忍不住笑了:“这样啊。”
“奶奶,我和乔乔妈咪要去游泳哦,你要和我们一起吗?”傅嘉木松开乔诗暮的手,穿这条小泳裤蹦蹦跳跳朝韫听夏跑去。
“你们去吧,注意安全。”韫听夏摸了摸小乖孙的脑瓜子。
度假别墅单独设了一个游泳室,虽然在室内,但面积却不小。室内设有多个弧形玻璃窗,磨砂质地透光又保护隐私,比露天泳池又多了几分自在的闲适感。
昨晚收拾行李的时候,傅嘉木就跟乔诗暮说了要带上他的泳裤跟泳镜,他要游泳的。
把泳镜戴上,小家伙直接在泳池上跳下去。
哗啦一声,溅起晶莹冰凉的水花。
乖宝儿摇着尾巴在泳池上打转,嘴里发出哼哼的叫声,乔诗暮以为它怎么了,正想弯腰看看,它忽然调了个头朝泳池冲了去。
更大的水声响起,溅起更大片水花。
乔诗暮惊了下,愣了两秒急忙转过身。
当她迈腿正欲冲去救它,却发现……
它竟然在游泳?
乔诗暮一副傻了眼的表情站在泳池上,不可思议的出声:“它会游泳?”
傅嘉木游向乖宝儿,双手抱着它的脖子,扭头对乔诗暮说:“乔乔妈咪,乖宝儿会游泳的。”
乔诗暮松口气,她刚以为乖宝儿不知道傅嘉木在游泳,它跳下去是为了救他。
“乔乔妈咪,你也快下来和我们一起游泳啊。”小家伙朝她招着手。
乔诗暮走过去,把身上的浴巾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朝前面的扶手梯走了去。
现在仔细回想,她才发现工作太忙碌,好多事情已经时隔好久没做过,但如今的生活又让她重新有了接触。
室内恒温泳池,水的温度刚刚好,游泳池的四周及底部贴有蓝色的瓷砖,蔚蓝的池水清澈无杂质,让人仿佛置身于大海。
乔诗暮尽兴的和傅嘉木游了很久,后来实在是累了,才从泳池里爬起来在躺椅上歇息。
“累了吧,我榨了果汁。”韫听夏端着两杯果汁走进游泳室。
“哇!”傅嘉木飞快跑过去,接过杯子发现上面还有冰块,他咬着吸管喝了好几大口。“好好喝。”
“谢谢妈。”
乔诗暮接过杯子,可能是加了冰块的缘故,杯子握上去冰冰凉凉的。捏着吸管喝了几口,她倒了块冰到嘴里,凉意透进心里,整个人都舒服无比。
“爸他们还没回来吗?”她问。
“没呢,估计得天黑才会回来。”
果然如韫听夏所说,父子俩快天黑了才提着胜利品回来。
乔诗暮陪傅嘉木在外面玩,听见傅知珩和傅辞钧的说话声,站起来一看,的确是俩人。她快步走过去,问:“爸,你们回来啦,鱼钓的怎么样?”
傅辞钧手里拿着两支鱼竿,眉飞色舞,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满载而归,今晚让你妈做道鱼汤,再做道红烧鱼,剩下的明天吃。”
乔诗暮朝傅知珩走过去,低头看了眼他提在手里的桶。
两条大的,两条中等的,还有几个比较小点的,确实是满载而归。
“爷爷!”傅嘉木跑过来,甜甜的喊。
“乖孙子。”傅辞钧把鱼竿放下,把小孙子抱起来。
傅嘉木搂着他的脖子,噘着嘴不高兴地说:“爷爷,你和爹地去钓鱼怎么不叫我,大人不能撇下小孩子自己去钓鱼的。”
“好,下次爷爷带你一起去。”
等傅辞钧抱着傅嘉木进去了,乔诗暮才敢问傅知珩:“你和爸谁钓的鱼多?”
傅知珩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搂着她慢悠悠往大门走,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轻勾唇角:“你不是叫我让让爸吗。”
所以傅辞钧赢了?难怪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
不过,他这么说,乔诗暮想起了他中午说的那番话,抬起头,没忍住说:“不是你说得一视同仁吗?”
男人垂眸看她,抬手在她下巴上轻摸了几下,像是逗小动物那样。“听老婆的话才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