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施纯的婚礼,就到了拍婚纱照的日子。
第一天在室内拍,第二天在海边拍,进展的都很顺利,目前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今天这组叫氧气森系婚纱照,主要拍摄场地有花海,树丛,草坪。
上午在草坪和花海里拍,五彩花田美得就像只出现在画家笔下,花色柔和细腻,身姿摇曳,每一朵花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而眼前这片盛开的犹如粉紫色云霞的花田,叫马鞭草,虽然名字不大好听,但这种花小巧玲珑,清爽雅致,是一种十分漂亮的花。
摄影师是个精益求精的专业级别的大师,拍摄有很多讲究,见阳光突然被云层遮盖住了,光线瞬间变暗了很多,让助理通知说先休息十分钟。
傅知珩把乔诗暮扶到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下,把桌上的水杯拿过来,拧开盖子递她嘴边:“累不累?”
“没事。”乔诗暮喝了几口水,就是站太久了,又走来又去的觉得脚有点累。
化妆师提着化妆工具箱过来,拿出粉饼和口红给她补下妆。
补完妆后,乔诗暮觉得脚底有些痛,她见没人注意这边,便悄悄地把高跟鞋脱了下来。
傅知珩讲完电话回来,看见她坐在那儿揉脚,他把手机塞进裤袋里,阔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怎么了?”
乔诗暮微囧,把脚放下,勾起搁在一旁的高跟鞋穿回去:“没事,只是新鞋穿的不太舒服。”
傅知珩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把她刚穿上的高跟鞋取了下来,随手放在一旁,手托着她的脚放在另一个手心上:“我给你揉揉。”
四周都是摄影组的工作人员,乔诗暮哪好意思,脚趾微微蜷起,想把脚缩回来:“没事,我刚刚已经揉过了,你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待会又要继续拍摄了。”
傅知珩知道她心里忧虑的是什么,但他丝毫不在意,他握着她的脚踝没松,右手拇指指腹轻按着她的脚底,力道适中的揉按起来。“现在放松点,后面才不会受伤。”
乔诗暮双手抵着椅子两边,垂眸看着他,心里又暖又甜。“搞不好我们这次拍完婚纱照,你会被冠上一个新称号。”
傅知珩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微勾唇问:“什么新称号?”
乔诗暮俯低身,凝着他深邃的双眼拉近彼此的距离,微压着柔软的声线拖着调子说:“妻奴~”
男人微眯了下眼,朝着她微微靠近了些,愉悦的尾音上扬:“能为你服务,这是我的荣幸不是?妻奴对我来说是一种称赞。”
乔诗暮本来是故意调侃他,想看看他生气的表情,没想到反倒被他反撩了一把。她捂着脸,整颗心毛躁了起来:“你现在讲情话都信手拈来了,一点也不符合你高冷的人设。”
五分钟后,小助理过来通知说继续拍摄。
后来,拍摄场地转移到了诗暮最爱的向日葵花田。
一片金黄的花海,向阳而生的向日葵就似荷兰画家梵高画笔下的向日葵,热烈又奔放,迸发出生命的活力。
拍摄到中午十二点,花田里的拍摄算是圆满结束了。
乔诗暮和傅知珩单独坐一辆保姆车,因为只有他们夫妻俩,环境很安静。
午饭已经送了过来,傅知珩把饭盒上的盖子打开,把一次性筷子和汤匙拿出来放到乔诗暮手边。
乔诗暮端起汤喝了几口,喉咙的干涩感消失后,她往嘴里扒了好几口饭菜。
“慢点吃,别噎着。”傅知珩往她盒饭里夹菜,见她吃的狼吞虎咽,不仅担忧得皱起眉。
“饿死我了。”
拍了一上午,虽然没有剧烈的运动,但也消耗了大把体力,她现在饿得不行。
“饿了也慢点吃。”傅知珩怕她噎到,没急着动筷子,手里捏着水杯看着她。
果然,乔诗暮吃了几口后真噎到了,她难受的锤了捶胸口,急忙把傅知珩递过来的水接过来。
傅知珩轻拍她的后背:“怎么样,好点没有?”
舒服多了!乔诗暮抚抚胸口,冲他一笑:“现在没事了。”
“慢慢吃。”傅知珩把水杯放在一旁,伸过手,食指在她眉心轻点了下,神色略严肃,语气却轻柔至极。
乔诗暮点点头:“知道了,你也吃。”
吃完饭,便前往最后一个拍摄地点,森林里。
从这边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期间俩人可以睡一觉,养精蓄锐。
傅知珩把座椅的靠背调低,搂着乔诗暮躺下来休息。
乔诗暮靠在他肩头,没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大抵目的地后,乔诗暮和傅知珩需要换上另一套礼服。
上午她穿的是白色雪花蕾丝连身婚纱礼服,为了符合花田的拍摄主题,发型师给她戴上了一个带着清新的花环。下午换了身露肩的白婚纱礼服,同样是清新花环,但把花换成了满天星。
而傅知珩的黑西装礼服换成了白西装礼服,发型也做了改变,整个人依旧帅气逼人,形象从骑士变成了王子。
其中,有一组摄影师要求傅知珩把乔诗暮竖抱起来,然后拿来一条白色头纱将俩人盖住,要拍出两人互相轻吻对方的唯美浪漫的效果。
乔诗暮其实有些担心傅知珩的脚,姿势已经准备好后,她垂眸看着他,小声说:“你的脚……”
“没事。”话落,摄影师发出亲吻对方的指令,傅知珩吻上她的唇。
阳光穿透高树茂密叶子的缝隙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落在俩人的身上,郁郁葱葱的背景,白洁的婚纱搭配白西装,画面温馨又浪漫。
真情流露拍出来的效果自然感人,以森林作为拍摄背景是婚纱摄影的一种新尝试,效果比在上午花田拍摄的还好。
乔诗暮也觉得比之前的主题更加吸引她,但缺点就是森林里蚊虫太多了,她又露胳膊又露背,没拍摄完就被叮了不少包。
中场休息,助理送过来一只止痒的药膏。
傅知珩见乔诗暮胳膊上被叮红了好几处,明明很痒她却一直忍着连挠都没挠,他皱着眉给她抹药:“不拍了,我们回去吧。”
“那怎么行,还没拍完呢。我没事的,擦点药就好了。”乔诗暮见他眉头不展的样子,抬起另只手,指腹轻抵在他皱起的眉心上,轻笑着说:“知道你是心疼我,但真的不要紧,不要皱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