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珩家位于富豪聚居之地,林立的别墅群,道路两旁的灯光洒下朦胧的橘黄。
乔诗暮坐在车里,到了她才想起一件事,在傅知珩下车绕过来开门时,她紧张地问:“那个,傅昀泽他在家吗?”
见她突然问起傅昀泽,傅知珩并未介意,那个误会已经解开了,他只是有些好奇:“过年他没回来,怎么了?”
乔诗暮松口气,这才安心的从车里下来,用庆幸的口吻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时间要是在你家里撞见他怪尴尬的。”
傅知珩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下车吧。”
乔诗暮下车,眼睛开始东张西望,有点担心傅知珩的父母又回来了。她抱着傅知珩的手,警惕的模样像一只要准备干坏事的小老鼠:“你爸妈没有回来吧?要是被撞见就麻烦了。”
傅知珩侧目看了她一眼,微扬着唇角,声音里透着难掩的笑意:“撞见就撞见了,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又不是见不得人。”
“那不行,和你爸妈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正式,我要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毕竟还没正式见面,乔诗暮现在属于偷偷的来。
傅知珩看着她,灯光下狭长的双眸更加深邃,唇角的笑意渐深,他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放心吧,家里的下人回乡下过年了,我妈给他们放了长假,过了十五才回江城。所以家里除了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
听他这么说,乔诗暮算是彻底放心了,说话间走到他母亲精心打理的花园前,她两眼一亮,松开他不由自主加快脚步走过去:“这些花也太漂亮了,好多品种啊。”
“我妈工作之余,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傅知珩走过来,从后面轻搂着她,见她要伸手去碰长刺的花,他抬手一挡:“小心花刺,别扎到手。”
乔诗暮手指一缩,笑道:“我妈也喜欢种花,但没有你妈种的好。这么大一片花园,春天已经盛开这么多了,夏天的时候一定很美。”
俩人在花园逗留了很久,又在一楼客厅里参观了下,傅知珩把乔诗暮领到自己的卧室。
第一次参观男朋友的卧室,乔诗暮满是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其实很早以前她就好奇过傅知珩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现代设计风格,浅灰色的墙面上挂着几幅创意画框,阅读区设在休息区左手边,白色隔断搭配原木色地板。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桌面和台面都收拾的很整齐,比乔诗暮想象中还要整洁。
书架的空位处白了一些比较复古的摆件,奇形怪状的,她还以为男孩子都会喜欢漫威周边,但她转悠了一圈发现一样跟漫威有关的物品都没有。
“要洗澡吗?”傅知珩走过来,朝她问道。
乔诗暮扭头看向她,摇了摇头:“我出门之前洗过澡了。”
傅知珩手掌落在她头顶,亲昵的拍了两下:“那我去洗个澡,很快出来。”
“嗯。”
等傅知珩进了浴室后,乔诗暮掏出手机看了几眼,决定给梁国耀打个电话试探一下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外地。
“喂?乖女儿,给爸爸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乔诗暮坐在傅知珩床上,他床上的被单是深色的,她看习惯了自己的粉色床上用品,总觉得他的床有点扎眼。她漫不经心的捏着床单在手指上捻着,说:“没事,我就是想问问爸你今晚是不是不回家了。”
“事情还没解决,这两天都得在这边坐镇,宝贝女儿想要什么礼物?爸爸回去的时候给你带。”
乔诗暮松口气,语气不由地欢快了许多,她说:“不用了爸,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给我带礼物,你注意休息,我会想你的。”
挂了电话没多久,傅知珩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乔诗暮本来想帮他吹头发,但他已经在里面吹好了。
虽然俩人在国外已经进入了半同居模式,但现在地点换成傅知珩家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尴尬,卧室里安静的就跟没人一样。
乔诗暮也没料到会这样,这种略显尴尬的气氛好像俩人刚交往那会儿独处的时候。
“睡觉吗?”傅知珩突然问。
乔诗暮手抖了抖,下意识联想到这个名词更深层次的意思。因为知道傅知珩不是那个意思,察觉自己竟然有那种色色的想法后,脸颊瞬时烧起来。
“睡。”她站起身,抬眸扫了他一眼,拉开被子就往床上钻。
傅知珩站在一旁,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团,小姑娘连头都不露出来,眼底漫开一抹笑意,开口道:“外套不脱吗?”
乌龟状的乔诗暮在被窝里一愣,手捏了把身上的外套,懊恼的咬住唇,过了几秒慢吞吞的从被子里钻出去。
在她脱外套的时候,傅知珩已经躺上了床,靠在床头上。
待乔诗暮躺下后,他问:“用不用留一盏灯?”
乔诗暮睡觉习惯性会开着小夜灯,但她觉得今晚关了灯在傅知珩面前可能会比较自在,便说:“不用,你关了吧。”
微微的“哒”的一声,随后卧室里的灯便灭了,隐隐能看见月光从阅读区那边的落地窗透进来,朦朦胧胧的。
俩人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乔诗暮正愁着该怎么才能睡着,傅知珩突然翻过身来,修长的胳膊穿过她颈后,把她勾到他怀里头。
傅知珩胳膊绕过她背后,轻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撩了撩她耳旁柔软的头发,低头在她额头轻吻了下:“睡吧。”
“哦……”乔诗暮把脑袋往他胸口埋。
把乔诗暮带回家的时候,傅知珩心里一点邪念也没有,原本就没打算对她做什么。
但是当人躺在怀里时,他才发现低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俩人已经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了,相思难抵,饶是他在想做一个正人君子,可骨子里仍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而乔诗暮回应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
“一次没有关系的,概率很低。不然明天我吃颗药就好了。”
傅知珩克制着内心翻涌的冲动,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不行,吃药对身体不好。”
这种突发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箭在弦上的确让人哭笑不得。俩人已经睡过那么多次,乔诗暮段数不高,但脸皮厚了不少,她手臂勾着他脖子,软声说:“可是……我现在难受。”
理智崩断,傅知珩咬着的牙根紧了紧,他埋头在她肩上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