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杨梓琳吻了好一会儿,关弈礼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他只能意犹未尽地停下,一手揽住她的香肩,一手拿起旁边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关总,关董把厉斯芩打伤,医生检查发现,她怀孕了,应该是关董的。”
也就是说,要是厉斯芩生下来,关弈礼将会又多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所以,对方才会跟他汇报此事。
关弈礼的墨眸却没有半点波动。
“让关晓伟的保姆告诉爷爷此事。”
至于关老爷子和关博元打算怎么处理,他不干涉,也不在乎。
不过,以老爷子的性格,他应该会想留下关家的血脉,却也会尊重关博元的想法。
但关博元清楚厉斯芩得了艾滋病的事情,尽管有阻断的药物,却未必能够百分百保证,厉斯芩腹中的胎儿不会被她传染了。所以,关博元未必会同意她生下来。
而厉斯芩被关博元一直关在地下室里折磨,估计也想要凭着这个来谈条件……
“除非爷爷出手,否则,厉斯芩未必保得住它的。”杨梓琳微微一叹。
她对自私狠毒的厉斯芩早就失望至极,但她腹中的胎儿毕竟无辜。
不过,身为外人,她也没有干涉的权利。
瞧着她略微暗淡的眉眼,关弈礼淡淡地道:“夫人,厉斯芩在知道自己得病之后,不是曾经打过主意,想传染你和我么?”
所以,对厉斯芩这种人,没什么值得心软同情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杨梓琳立刻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哪怕怀孕了,也不等于本性能够轻易改变。就像当初杨思筠还十分恨她的时候,也曾利用腹中的骨肉,豁出去诬陷她……
尽管一切已经过去,但杨梓琳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厉斯芩并不是什么好人,她甚至想把艾滋病传给她,简直丧心病狂。
对这样的人,不能轻易心软同情,否则,极有可能被她反咬一口。
“关先生,我明白了。”
瞧着杨梓琳明朗的目光,关弈礼也弯起了薄唇,轻轻地摩挲着她乌黑的长发,淡笑着道:“夫人,过些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可得好好准备礼物给我。”
杨梓琳顿时杏眼一弯,娇嗔着戳了戳他肌肉结实的胸口:“你以前不是从不在乎这些形式主义的么?”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跟关弈礼过生日的时候,她已经快临盆了。
他们当时的关系只是算得上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相敬如宾。
他从不会送礼物给她,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送什么给他。
之所以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也是因为结婚证上面写着的。
所以,那天早上碰见他的时候,她也只是送上了一句祝福,以及问他是否需要吃一碗生日面。
没想到,他竟然点头同意。
于是,她就亲自下厨,煮了一碗简单的鸡蛋面给他作为早餐。
“要不,我这次给你煮一碗生日面,放两个鸡蛋给你,作为生日礼物?”杨梓琳目露狡黠,故意逗一逗他。
关弈礼墨眸一眯,扣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声音蓦地低沉了几分。
“关夫人,要不,你这次给自己打上蝴蝶结,送给我作为礼物?”
他边说边低下头,咬住那嫩白可爱的耳垂,啃咬厮磨,“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礼物’。”
这好色又可恶的男人!
杨梓琳傲娇地横了他一眼:“关总,你的人设崩了。”
什么清冷矜贵,优雅自持,那都是假的。
他分明就是腹黑奸诈,贪婪又好色的色狐狸!
关弈礼眼尾微扬,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丝毫没有半点心虚。
“我哪有什么人设,也不需要。我只要我的乖夫人。”
他倏地收紧了手臂,眸色炽热而危险,“还要夫人给我礼物。”
当然,就算他的娇人儿给了礼物,他还是要把她绑上蝴蝶结,饱餐一顿的……
……
但杨梓琳没想到的是,厉斯芩怀孕的消息,竟然刺激得汪淑娴晕了。
由于关弈礼还在公司里处理要务,她只能先留言告知他,就立刻穿上外套,在许艺的陪同下,快步走到不远处的别墅里。
汪淑娴的管家连忙把她们迎进门。
但刚走进休息室,杨梓琳却发现,郑佩芝竟然也在。
她不由眸色微凝,快步走到汪淑娴身旁。
“妈,你的身体还好吧?”
“梓琳,我……”
汪淑娴握住她温暖的手,眼圈再度红了,却欲言又止,看了她几眼,忽然避开了她的眼神,反而望向郑佩芝。
这怪异的表现,让杨梓琳不禁有些疑惑。
她记得,关博元刚把厉斯芩和关晓伟认回来的时候,汪淑娴虽然非常生气,但更多的是对关博元的失望,以及对关弈礼的担忧。
为什么这次得知厉斯芩再度怀上了关博元的骨肉,汪淑娴却被刺激得晕了?
莫非,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妈,你究竟怎么了?医生来了吗?”
杨梓琳说到后一句的时候,抬眸望向汪淑娴的管家。
但管家却面露难色,迟疑地望向汪淑娴。
这时候,郑佩芝才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梓琳,医生已经给汪姨检查过了……汪淑娴的肾脏出了问题,需要换肾。”
什么?!
杨梓琳的瞳孔倏地一缩,既诧异又担心。
“妈,弈礼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我跟他说一声,尽快请最好的专家给你治疗,一定能令你痊愈的。”
“别!梓琳,你别说!”
汪淑娴急忙按住她的手,连连摇头,“我不能连累弈礼。”
话音刚落,她眼中就露出一丝慌乱,急切地掩饰道,“弈礼那么忙,博元还一次又一次地算计他,明摆着不再当他是儿子了。我不能再给弈礼添乱的。”
望着她眼里所透出的担忧和在乎,杨梓琳蓦地鼻子一酸,柔声道:“你是弈礼的母亲。要是知道你生病了,却不愿意告诉他,他必定会很自责内疚的。”
但向来耳根子软的汪淑娴,却斩钉截铁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能跟弈礼说这件事!”
这种决绝的态度,反而让杨梓琳越发感到有些异样。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
“没有!绝对没有!”汪淑娴不停地摇头。
但杨梓琳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隐瞒着什么。
郑佩芝眼神微闪,露出一副实在不得已的表情,长叹一声:“你别怪汪姨不肯说。因为……”
“佩芝,不能说!”
汪淑娴慌乱地抓住她的手,想阻止她坦白,但郑佩芝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为的就是让杨梓琳陷入困境,自然不会不说。
“梓琳,其实汪姨已经找到可以匹配的肾源了,那就是……”